铁剑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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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回 断魂娘子
    这时古如松又嘲笑道:“武林之中在‘雷音八剑’之下动手过招的人如今恐怕还没有一个。老夫躬逢其盛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来吧但愿你这娃儿没有糟踏这套旷世绝学。”

    话声一落人已欺进。

    右手铁如意打向柳南江腰际“曾池”大穴左掌推出一股暗劲直逼柳南江“璇玑”部位。

    柳南江有心战决身形微退半步先使古如松的掌劲走空然后左手剑决向对方的铁如意迎去。

    同时使出了快招“天际闪电”长剑向古如松当胸点到。

    按照柳南江的算计这一招就要使古如松衣裂皮伤。

    古如松根本就没有准备硬拼猛打招式未到即已撤招收势飘身后退。

    柳南江手中长剑只差一分就要触及古如松的前胸总算被他化险为夷。

    古如松飘身后退立即又飞身前扑。

    可是柳南江一亮剑他却又回身后退。

    接连几个来往双方都在于比剑招式未作正面接触。

    秦茹慧不免为柳南江担心侧身问道:“凌姑娘几招了?”

    凌菲答道:“已经交手六招柳相公只剩‘声震寰宇’和‘八方霹雳’两招没有用过。”

    秦茹慧焦急地道:“古如松每一招都在虚晃目的在默察对方剑招的的虚实变化当柳相公招剑用完再重复使用的时候他就要以诡招反击了。”

    凌菲也流露了忡忡之色道:“是啊我们应该提醒柳相公一下才是。”

    秦茹慧道:“我们提醒他岂不是也提醒了古如松吗?”

    凌菲埋怨地道:“柳兄也真太斯文从没有看他主动攻击……”

    秦茹慧蓦然叫道:“看柳相分进招了他似乎也现了古如松的诡计。”

    柳南江的确现了古如松的诡计因为古如松进得快也退得快那不是一般高手的打法。

    虽然柳南江说不出对方的目的何在但他却肯定对方在暗使诡计所以他主动进招迫使对方正面接触。

    这一次地使出了“声震寰宇”这一招在他抖腕进剑之际只听长剑出“嗡”地一响。

    这一响声听在凌菲和秦茹慧耳中只是轻脆清越煞是好听而已但是到了古如松耳中却是震动耳鼓。这就是“雷音八剑”霸道之处。

    耳鼓震动立刻影响气血虚浮骁勇善战深具交手经验的古如松也不禁感到一阵慌乱。

    如此一来古如松立即陷入岌岌可危之境。

    这一招如果他无法解拆招架那就不仅是裂衣伤皮了。

    蓦然不远处传来一家轻叱:“住手!”

    声渡人到原来是“断魂娘子”古寒秋。

    柳南江已存心要在这一招之下使古如松溅血当场却想不到古寒秋突如其来地隔在中间挡住了他手中长剑的去路。

    柳南江已知道古寒秋是古如松的胞妹此刻的来意还不得而知。不过在对方未向他攻击之前他都不愿无辜伤人。

    因此他连忙沉腕压剑使剑尖上翅从古寒秋头顶穿过。

    待柳南江身形在古察秋右侧站定后古寒秋身形半转冷叱道:“不得对大先生无礼!”

    柳南江沉静地问道:“古娘子来意为何?”

    古寒秋道:“要你收剑走开。”

    柳南江一摆头道:“办不到。”

    古寒秋双目一瞪冷声道:“你一定要仗剑行凶吗?”

    柳南江道:“在下拔剑是为大先生所迫在下奉有‘见血收剑’的师令因此古娘子要在下收剑走开恕难照办。”

    古寒秋撮唇一啸一道青光迎扑柳南江面门。

    原来古寒秋动了毒蛇攻势。

    柳南江那敢怠慢一招“天际闪电”将那条长约二尺粗如酒杯的百步蛇挥为两段。

    古寒秋冷冷地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原来她的目的是牺牲一条毒蛇来使柳南江收回长剑。

    柳南江微一犹疑即将长剑回人路中虽是蛇血也算是溅血了。

    古如松哇哇大叫道:“寒秋你这是为什么?难道我还怕这个娃儿?”

    古寒秋回过身去冷声道:“哥哥你可是为了要赶他们下山所以才动起手来的?”

    古如松道:“当然杀害云达的元凶未获以前此山不许任何人进来。”

    古寒秋道:“哥哥单凭你一句话说封山就封山了吗?云达当初也是封山的可是人一样进来了而且还要了他的命。”

    古如松气咻咻地道:“只要我没有死……”

    古寒秋一摆手道:“哥哥我不想同你争论。这个姓柳的我答应他进山不会有别人过问请你不要过问他。”

    柳南江忙插口道:“这两位姑娘也是同在下一起进山的。”

    其实他正可以趁此机会让古如松将秦茹慧和凌菲赶下三老峰头。

    不过柳南江不愿如此做。

    他固然不愿她俩跟去“子午谷”却也不愿她俩被古如松赶得狼狈而逃。

    古寒秋瞟了秦茹慧和凌菲一眼怪笑道:“原来你还是个多情种子。”

    凌菲并不识古寒秋闻言艴然不悦地道:“嗨老婆子说话干净点!”

    古寒秋冷冷地笑道:“能蒙这样的男人垂爱你还不开心吗?”

    秦茹慧唯恐节外生枝忙将凌菲拉了一把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凌菲冷哼了一声悻悻然盯了古寒秋一眼未再说话。

    其实她心里一点也不气。

    她对柳南江有一百二十万分的好感。

    古寒秋说话扯出题外使柳南江脸上有些挂不住趁此机会向古如松道:“大先生古娘子既已如此说尊驾又何必……”

    古如松一扬手道:“娃儿不必说了就凭你和老夫平起平落的称呼老夫就该置你于死地。不过从你那套剑法看来你或许有点来头。日后老夫若查出你的辈份比老夫低的话老夫少不得还要教训你一顿。”

    柳南江含笑道:“在下若有失礼之罪自当领责。”

    古如松向古寒秋一摆手道:“寒秋咱们走……”

    语气一顿只向柳南江道:“老夫要管就是太上老君老夫也要管说声不管你就在这里闹翻了天老夫也做得过问。娃儿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尽管将三老峰搬到峨嵋金顶上去。”

    言罢与古寒秋双双离去。

    柳南江目送他们的背影喃喃道:“又是一个怪人武林中的怪人也太多了!”

    凌菲问道:“柳兄那个脏兮兮的老婆子就是‘断魂娘子’古寒秋吗?”

    柳南江“唔”了一声点点头道:“她还是‘竹君子’肖三先生的未亡人哩……”

    说到这里柳南江忽然想到不该在凌菲面前谈论这个问题。

    因为他曾经猜疑凌菲的父亲就是“关中一龙”凌震霄而依照案羽烈的推断三先生肖云达又是被凌震霄所谋害的。

    一念及此忙向秦茹慧问道:“秦姑娘你的伤势如何?”

    凌菲抢着回答道:“只是表皮之伤也许是秦姑娘解拆得快只仕对方的铁如意擦了一下。”

    秦茹慧苦笑道:“连我也想不到铁如意已经打到我的肩头上他却又将劲道卸掉了。”

    柳南江道:“古如松虽然行为乖张倒不是作恶的人否则就不能称为‘君子’了……”

    语气一顿接道:“你们摘的野橘呢?”

    凌菲四目游顾很快就在草丛中抬起一个大大的包裹。

    一磨蹭又过了一个时辰中天丽日已经开始偏西了。

    三人重又回到峰顶席地坐下后取出干粮和野橘充饥。

    凌菲忽然惊呼一声原来那包裹里面包的不是野橘而是一大堆白面馍馍。

    里面还放了一张黄表纸上面用炭薪写奖一行字:“野橘可解渴而不能充饥。因此换上白面馍馍祈相公笑纳。”

    秦茹慧先是一怔接着又笑道:“我们倒是沾了柳相公的光。”

    凌菲却皱眉苦思不已喃喃道:“这是什么时候换的呢?奇怪?”

    在柳南江的想象中必定只是那个神秘白衣女郎的杰作因此不希望她们继续追究这件事。

    轻松地笑道:“何必追究有白面馍馍吃就行了。”

    馍馍虽不是热的却非常松软这证明出笼并没有放置多久这也算是他们入山远离人间烟火后最美味的一顿餐饭。

    吃毕凌菲建议由她去附近找找看有无山泉找点水喝。

    照道理说绝顶高峰是不可能有泉水的不过柳南江还是同意凌菲提着水袋去了。

    因为他在秦茹慧的同光中得到了暗示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趁此机会和他单独地谈一谈。

    凌菲去后柳南江立即问道:“秦姑娘是有什么话同我说吗?”

    秦茹碧点了点头坐近了一些然后悄声道:“送馍馍之人是个女人。”

    柳南江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何以见得?”

    秦茹慧道:“不是女子就不会尊称你一声相公……”

    语气一顿接道:“不但是女子而且还是与相公订有‘子午之约’的那个女子。”

    柳南江几乎想说秦茹慧太过暇想了但他却没有说出来仍是沉静地问道:“又何以见得呢?”

    秦茹慧道:“虽然这张小柬是炭薪所写难与在‘唐家老店’现的那张红笺上的字迹核对但是我却现‘相公’的‘公’字两者写法相同。上面的两笔她写成两点最后那一点她却是往上一钩。这是常人少有的写法一眼就可看出。”

    柳南江默吟那张订约红笺上的字句再看看眼前这张小柬上的字句只有一个“公”字是重复的却让秦茹慧看出了破绽柳南江暗中佩服秦茹慧的心细如和出奇的记性。

    订约之人就是那白衣女郎吗?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白衣女郎既然知道:“子午谷”的方位就不会说出“如你我同获机缘……”那句话了。

    如果秦布慧的判断正确这个和他订有“子午之约”的女子倒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人物了。

    因为她在冥冥中跟着柳南江如影随形般寸步不离而柳南江却还没有见过她的芳踪。

    柳南江皱眉苦思良久方又问道:“秦姑娘还以为订约之人是柳仙仙吗?”

    秦茹慧讪然一笑道:“这一点我大概是看错了。”

    柳南江笑道:“既有前惜焉知没有后错?秦姑娘此刻的推断……”

    秦茹慧抢口道:“这一点绝不会错因为我自幼学过书法临摹过多种碑帖见到别人的手笔总喜欢一看再看对于写法奇特的字更会留意。因此我对这个‘公’字的印象很深。”

    柳南江见她言之凿凿似无置喙的余地正想将话题岔开刚好凌菲急奔而回。

    还隔着很远凌菲就已嚷道:“真气人一滴水也找不到我看还是要去采些野橘子才行。”

    柳南江一杨手道:“慢点你先坐下让我问你一句话。”

    凌菲席地而坐目光狡黯地瞟了柳南江一下道:“柳兄咱们先说好可不许只由你问而不让人家问你。”

    柳南江笑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也允许你问一个问题公平吧?”

    凌菲点点头道:“好一言为定现在由你问吧!”

    柳南江问道:“你登上三老峰头其目的问在?”

    凌菲直截了当地答道:“想打探‘子午谷’一地位于何处……”

    语气一顿反问道:“柳兄你的目的又何在呢?”

    柳南江似乎料到凌菲与自已目的相同似是毫无惊愕之色平静地答道:“也是想找一点线索以便寻得‘子午谷’的方位。”

    一旁的秦茹慧却蹙紧了眉尖凌菲说出她的目的固然使她感到吃惊柳南江竟然没有隐瞒他此行的目的也使她感到有些不快。

    凌菲也同样无惊奇之色仿佛柳南江的目的已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淡淡一笑道:“现在柳兄该问我想找到‘子午谷’去干什么了?”

    柳南江摇摇头道:“我不想问你这个问题。”

    凌菲似是非常意外愕了半响方气咻咻地呸道:“柳兄你这个人太狡猾明明是怕我提出相同的问题所以你才避而不问。”

    柳南江不置可否地答道:“你也许说对了!”

    凌菲神情娇蛮地一噘嘴唇道:“你不问我我却要问你到‘子午谷’去有何目的?”

    柳南江问道:“你为何想要知道我找‘子午谷’地的原因呢?”

    凌菲稍作犹疑道:“我想知道你我的目的有无冲突之处。”

    柳南江道:“如果有冲突呢?”

    凌菲不假思索地道:“那就早散相处日久历经患难难免增进彼此情谊。到时不好变脸反使你我为难。”

    凌菲的话干净利落直截了当使柳南江陪生敬佩之心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凌菲不禁皱起冒头突然问道:“柳兄因何大声狂笑?”

    柳南江笑道:“我是笑你的言词坦率不昧真性难得。”

    语气一顿收敛了笑容道:“凌菲我们现在可以分手了。”

    凌菲双眉一挑道:“柳兄已料定你我进入‘子午谷’以后会起冲突吗?”

    柳南江摇摇头道:“分手之意并不在吗……”

    语气一顿接道:“‘子午谷’一地既然名‘谷’自然不在这三老峰头。你我来此无非是想找一点蛛丝马迹以为线索。请问你现了些什么吗?”

    凌菲摇摇头道:“一无现。”

    柳南江道:“既然一无现又何必守株待兔般留在此地!”

    凌菲点点头道:“自然留此无益不过……”

    语气一顿接道:“也不一定要分道扬镳啊!”

    柳南江道:“‘子午谷’一地引人之处是因为那里有一椿隐秘如果你不是单纯为了好奇冲突恐怕在所难免同行又有何益呢?”

    凌菲愕了华响方臻微点道:“柳兄这话说得不错分手是对的。不过我衷心默祷你我最好不要同时进入谷中。”

    这种语气竟然出自凌菲之口不禁使柳南江心头一动也不觉神情黯然喃喃道:“那只有各凭机缘了。”

    凌菲说走就走立即站起来说道:“我走了二位前途珍重。”

    秦茹慧巴不得她早走连忙说道:“凌姑娘带些干粮去吧!”

    凌菲倒不坚持掏出一方绢帕包了十个馍馍。

    走了几步凌菲又回过头来瞅了柳南江一眼道:“柳兄可愿送我一程?”

    柳南江连忙说道:“我当然可以送你一程啊!”

    凌菲朝秦茹慧微微一笑然后向四南方一道斜坡奔去。

    柳南江虽然紧跟着她奔去心头却是一怔因为按照青石板上所绘的图形看来这正是前往“子午谷”一地的方向。

    前行约摸三里凌菲才停下脚步回身问道:“柳兄你认为我这个人怎么样?”

    柳南江不禁为之一怔犹豫再三方回道:“你这个问题真教我难以作答。”

    凌菲又道:“好我直截了当地问一句抛开男女界限站在武林同道的立场柳兄认为我这个朋友可不可以交?”

    柳南江心中对凌菲那种爽朗的性格非常欣赏不过他为人拘谨总念念不忘男女之别因而很含蓄地答道:“你可取之处甚多。”

    不待他说完凌菲就面露欣色地一点头道:“有这句话就行了……”

    语气一顿将两条修长的眉毛皱在一起凝声问道:“柳兄我要问你一句话你怎么和秦茹慧混在一起的?”

    柳南江疾声道:“凌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若不是我了解你口没遮拦的性格单凭那个‘混’字我从此就不会再现你。”

    凌菲讪然一笑以男人的姿态抱拳一礼道:“请恕失言……”

    语气一顿接道:“秦羽烈是众所周知的当代枭雄而且他性高气傲若非他有所图谋他会让他的女儿与你同行吗?”

    柳南江道:“你好像对秦羽烈有偏见。”

    凌菲摇摇头道:“绝非偏见……”

    柳南江插手止住她说下去然后和声说道:“凌菲道听途说不可靠一切要有凭证。”

    凌菲冷笑一声道:“我要有了凭据秦羽烈就难想过太平的日子了。”

    柳南江不禁心中一动如果凌菲真是凌震霄的女儿那么她显然已在怀疑秦羽烈是杀父凶手了。

    古寒秋从现一个行医郎中的串铃而推断凌震霄是被秦羽烈所杀害当然凌菲也会有所现而对秦羽烈怀疑的。

    最主要的是凌菲真是凌震霄的女儿吗?柳南江沉吟再三方说道:“凌菲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回答由你自主。但是你不能向我提出间题。”

    凌菲娇媚地笑道:“柳兄你这个人太坏了一心一意想知道别人的秘密自己的秘密却不愿让人家知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柳南江道:“既然如此我还是不要问吧免得你以为吃了亏。”

    凌菲笑道:“问吧你又想逗人了。”

    柳南江肃容正声说道:“令尊可是‘关中一龙’凌震霄?”说完后目光盯在凌菲的面上。

    凌菲的神情毫无反应静默了片刻才缓声说道:“柳兄你想在我面上看出什么来前日午间在松林酒店冷如霜也提过一次你当时也观察我的神情不过我现在告诉你凌震霄就是先父。”

    柳南江“噢”了一表没再说什么眉头却皱了起来。

    因为据秦羽烈所说肖云达是被凌震霄所杀:据古寒秋说凌震霄是被秦羽烈所暗算。

    而凌菲又说过她和乃兄行道江湖只为寻找本门一件遗宝。

    如果那件宝物是凌震霄被杀后遗失的那么那件宝物也必然是凌震霄杀害肖云达以后所掠得的。如果一切传闻和推断都是事实那件宝物此刻应该在秦羽烈的手里了是什么东西呢?柳南江不禁想向问凌菲。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肯定凌菲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明知问后得不到答案不如不问。

    凌菲见他沉思不语不禁问道:“柳兄你问这件事有什么特别原因吗?”

    柳南江微一沉吟道:“凌菲终南三君子之一的三先生‘竹君子’萧云达于十二年前死于三老峰下据说是被人暗中下手杀害:原因则起于一宗财宝你听说过此事吗?”

    凌菲眸子一转凝声问道:“柳兄此时提出这个问题莫非与先父有什么关系?”

    柳南江想不到凌菲反应如此快看神色她似乎不知个中内情因而喟叹一家道:“当初有人怀疑肖云达是死在令先君之手当然也连想到肖云达手中的财宝已到了令父手中这就是令父被杀的原因。”

    凌菲目光盯在柳南江面上一不稍瞬道:“如此说来柳兄已然知道杀害先父之人是谁了?”

    柳南江摇摇头道:“这我可不能乱说……”

    语气一顿接道:“令父被杀后是否有财物遗失?”

    凌菲臻一摇道:“柳兄不要往下问了今天你我谈话到此为止后会有期……”

    方要转身离去突又回过身来道:“柳兄秦羽烈不可不防量柳兄绝非贫色之徒也可能别具用心。本欲利用人反被人利用那就大为不智了。凌菲直言快话请勿怪罪!”

    语罢飞身旋离。

    柳南江叫道:“凌菲多谢赠言前途珍重!”

    话声中凌菲业已去远在日薄西山之时那团火红的身影逐渐小似桐叶。飘落一道山脊后终于消失了足影。

    在这一瞬间柳南江升起一股怅惘之情。

    不知因何而起但却笼罩在他心中久久不散。

    他呆立一阵才回头向三老峰头奔去。

    秦茹慧早已不耐见柳南江回来以女儿家的性情来说她最少也得娇嗔几句可是她并没有泄她的真性反而笑道:“这小妮子刁得让人喜爱你送了她多远?”

    柳南江道:“有二十里吧……”语气一顿接道:“秦姑娘我们也不必在此盘桓了依我看……”

    秦茹慧忽然皱紧了眉头面现痛苦之色。

    柳南江连忙问道:“怎么了?”

    秦茹慧幽叹了一声道:“方才有凌菲在为顾面子我没有告诉你古如松手中的铁如意太厉害我伤得不轻。”

    柳南江心头一怔忙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秦茹慧道:“看上去只是擦伤表皮筋骨也不是肿胀。其实我整条手臂连一点力也使不出来而且血脉内像被针扎一般疼痛。”

    柳南江心想:这下可糟了原本打算和秦茹慧订下会合时地之后分道扬镳的如此一来就不行了他总不能丢下伤者不管呀!

    秦茹慧道:“待我自行运功疗伤一二日之间也许就会好了。”

    柳南江是没有办法将她撇开了只得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在那石窟中暂住一二日再说吧!”

    秦茹慧道:“目前我们一无所获岂能再耽误行程呢?”

    柳南江点点头道:“好吧!”

    其实他也只有这样答应了。

    秦茹慧站起来问道:“我们该朝哪个方向走呢?”

    柳南江道:“朝凌菲的去向走吧她对山中的地势仿佛很熟。”

    其实凌菲的去向却正是“子午谷”的所在方位。

    柳南江故意留后一步装着无意地碰了秦茹慧的左臂一下。

    而暗中却打出了一记逆穴手法。

    如果她那条手臂确实已受伤她会毫无感党反之他也许会受不了疼痛而叫起来。

    其实秦茹慧是痛彻心肺。

    不过她知道柳南江是在测验她左肩的伤势因此咬紧了牙根装出毫无所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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