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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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回 白衣仙女(2/2)
    此时这茅屋之中围了一圈人那是冷如霜冷山红父子俩以及他们的爪牙。

    在当中一根横梁上系着一根拇指粗的麻绳麻绳的一端拴在一根支柱上悬空的一端吊着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童。他的手脚被弯曲在背后绑在一起身体像元宝似地两头翘起嘴角淌着鲜血眼青鼻肿显然挨过一顿毒打。

    这个小童正是装扮书童实则是柳南江师弟的福儿。

    冷山红手里抓着一根皮鞭“刷”地一声福儿腹部的衣衫就被劲道十足的皮鞭撕裂腹部也出现札红的鞭痕。

    那必然是痛彻心肺的可是福儿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冷山红抽了一鞭之后沉声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旁边一个大汉低声道:“少主人!这小子恐怕已经昏过去了!”

    冷山红冷哼道:“装死……”

    “刷!刷!”抬手又抽了福儿两鞭。

    福儿仍是不吭不响悬空的身子在空中荡了两个来回。

    冷山红瞅了乃父一眼走到福儿面前用手拨开福儿的眼皮检视。

    “呸!”福儿一张嘴吐了冷山红一面孔带血的唾液。

    接着咬牙切街地骂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休想在小爷口中间出一个字!”

    冷山红不禁恼羞成怒左手擦拭面上唾液右手又要挥鞭向福儿抽去。

    冷如霜一摆手拦阻道:“不必打了!这小子真够硬的!”

    冷山红狞笑道:“我就不信他是铁打的金刚铜铸的罗汉!”

    冷如霜摇摇头道:“不必白费功夫灌他一粒”自腐丸“让他周身溃烂慢慢折磨而死教他知道姓冷的厉害。”

    福儿显然大吃一惊睁开了眼睛但他很快地又闭上了。

    冷如霜似乎看出了福儿有畏惧之色立即冷笑了一声道:“小小年纪犯不着找死老夫偌大年纪更犯不着和你这种娃儿一般见识只要说出来谁派你跟踪老夫的属下老夫就放你走路。”

    福儿睁开了眼睛暴叱道:“老魔头你休要花言巧语小爷不吃这一套!”

    冷如霜狞笑一声道:“嘿嘿!想不到你是好坏不吃那就请你吃一颗”自腐丸“吧!

    等你周身慢慢化为脓血之时你就知道老夫的厉害了。”

    冷山红已自怀中摸着一个形加葫芦的绿色小瓶倒出一粒如绿豆般大的绿色药丸在掌心中神色可怖的向福地走过去。

    同时一个大汉也走过去捏住福儿的鼻孔使他的嘴巴张了开来。

    就在这个时像突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直奔茅屋而来。

    冷山红正待运用掌力将掌心的“自腐丸”向福儿口中灌去听闻步履之声后不禁微微一凛。冷如霜也向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且慢动手。

    不旋路间一个疾装劲服的壮汉奔了进来。

    冷如霜一见是他的部属忙叱道:“何事慌慌张张?”

    那壮汉语急气促地回道:“”祥云堡“堡主秦羽烈进了酒店。”

    冷如霜“噢”了一声同时看了吊在空中的福儿一眼似乎在思忖两者之间有无牵连关系。

    冷山红迫不及待地问道:“秦羽烈带了多少人前来?”

    壮汉回道:“进店只有他一人也许有人跟在后面。”

    冷山红一摆手道:“别理他看他有什么动静再来回报。”

    壮汉疾声道:“他进人店中既不要酒也不要菜只是声言要见老主人。”

    冷山红“噢”了一声将目光望在乃父面上。

    壮汉道:“他还说如果老主人避而不见他就放火焚店。”

    冷山红乍然变色而冷如霜却哈哈大笑起来。

    冷如霜笑了一阵走到福儿面前道:“你这小娃儿的运气真不错老夫正要赏你一粒”

    自腐丸“你的主人却赶来了。”

    福儿人小心眼儿却很灵活。闻言后睁开眼睛冷笑了一声既未承认也未否认。

    冷如霜的话也许是一种试探福儿却在将计就计。

    冷如霜虽不敢十分肯定福儿是秦羽烈派来刺探他动静的人但由于秦羽烈的适时来到不免有了此种联想因而向乃子吩咐道:“红儿!我去会他。你先将这娃儿放下来严密看守同时派人把守松林四周的出入要道不能让秦羽烈的爪牙闯进来。”

    语里大踏步向茅屋外走去。

    进入店堂果见一个年约五旬英气勃勃之人正襟危坐于店堂之中身边未带任何兵器。

    冷如霜虽未和秦羽烈打过照面但他的属下却有数人借武林群芳赛会之便混入了“祥云堡”

    中想必不会认错。

    冷如霜在秦羽烈所坐的那张桌子对面站定冷声道:“老夫就是酒店主人。”

    秦羽烈神定气闲笑问道:“尊驾就是”九指魔杖“冷如霜吗?

    冷如霜将手中的九指魔杖往地上出力一顿道:“有此杖在手必是老夫何必多问。”

    秦羽烈纵声大笑道:“哈哈!尊驾还是当年那样盛气凌人!”

    冷如霜微微一楞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羽烈干笑一声道:“哈哈尊驾真是健忘昨日午间尊驾不是同一个姓柳的少年要索取秦某的头颅换取你劫掠而来的那把铁剑吗?”

    冷如霜冷声道:“你的耳目倒是很灵通的……”

    说着向身旁站立的一个壮汉吩咐道:“解下你的佩刀借与秦堡主一用。”

    那壮汉立刻解下佩刀连鞘放在秦羽烈的面前。

    冷如霜一摆手道:“既然是专程为自献头颅来就请动手吧!”

    秦羽烈微微一笑道:“尊驾不必太急秦某虽然年近半百却无厌世之意尊驾似乎该问问秦某为何要自献头颅。”

    冷如霜不禁一愣两道冰冷的目光将秦羽烈打量一番问道:“莫非想以你的头颅换取那把铁剑?”

    秦羽烈点点头道:“不错。”

    冷如霜道:“你该问问行情换取那把铁剑需要五颗人头。”

    秦羽烈道:“秦某早已听闻不过尊驾将我的人头列为第一。秦某自刎以后又如何去取得另外四颗人头呢?”

    冷如霜冷笑了一家道“好!为了作成这桩买卖我愿意将条件稍作修改将你的人头换成那个姓柳的娃儿其余四颗人头照旧。”

    秦羽烈哈哈大笑道:“条件真是优惠秦某不但可以得剑也可不死。不过……”

    语气一顿复又低声接道:“秦某怎知如数交出人头后尊驾会守信交出那把铁剑?”

    冷如霜道“这是什么话老夫虽有恶名却不是失信的小人。”

    秦羽烈道:“话虽不错不过……”

    冷如霜不耐地插口道:“少说废话拿着人头来换取剑吧。”

    秦羽烈冷笑道:“姑不论是否值得为把铁剑去杀人而那把铁剑究竟在不在尊驾处也还大成问题。作买卖也得让买主先看看货色吧?”

    冷如霜哈哈大笑道:“弯来拐去原来你是想要看看那把剑!”

    秦羽烈点点头道:“不错秦某想先瞻仰瞻仰尊驾如果真想作成这笔买卖就该亮亮货色。除非尊驾惧怕秦某动手掠取。”

    冷如霜獠笑一声道:“嘿嘿!老夫如怕有人掠取也不敢对外扬言那把铁剑在老夫手中了……”

    转头向身旁壮汉吩咐道:“去叫少主人将那把铁剑取来。”

    秦羽烈心中暗笑这老魔头偌大年纪仍然火气甚旺拿话一激他就上当了。

    移时冷山红双手捧着一把锈迹斑烂的缺剑进来放在秦羽烈面前的桌上。

    冷如霜道:“奉劝堡主一声这把剑只宜看不宜动手并非怕你掠取。东西经老夫之手上面就不会干净只要你不怕中毒你就尽管伸手去摸摸那把剑好了。”

    言下颇有恫吓之意。

    秦羽烈笑眯眯地起身离座左手撩开腥红大氅腰际露出一个空着的剑鞘。右手抓起桌上的铁剑“唰”地一声插入剑鞘冷笑道:“秦某不但要摸这把剑而且还要将这把剑带走。”

    一边说一边缓缓向店堂之外退去。

    冷如霜哈哈狂笑道:“你真是不知死活如果你能走出十步以外那就算你的命长了。”

    秦羽烈坐着的位置距离门边有二十步的距离眼看他已快要退出店门之外而他的面色却丝毫未变毫无中毒的迹象。

    冷如霜父子俩相对一怔心头更是骇异不已。他们涂抹在剑把的剧毒竟然对秦羽烈不起作用这岂不是怪事?

    冷山红急忙撮唇出一声呼啸店门立即闪出一排壮汉拦住秦羽烈去路。同时冷如霜已抡起手中的九指魔杖向秦羽烈当头劈下。

    秦羽烈似乎早已料定有此一变两手同时施出了仗以成名的“困龙八抓”。左手向后一个壮汉当其冲被秦羽烈抓出了心肚五脏连声音都没有叫出来就作了枉死冤魂。而秦羽烈的右手却同时抓住了冷如霜当头劈下的九指魔杖。

    冷如霜手中魔杖的招法并无出奇之处除了枝头上那九根卷曲的指头能锁住对方的兵器以外就是魔杖通体都有剧毒别说被那魔杖击个正着即使肌肤被魔杖轻轻一碰也难进剧毒沁人心脉的厄运。

    想不到秦羽烈竟然毫无顾忌地一把将那魔杖抓个正着冷如霜不禁心头大骇敢情秦羽烈的武功已经到了百毒不侵的境地?

    秦羽烈右掌抓住了冷如霜手中的魔杖以后左手五指箕张又闪电般往前一探向冷如霜心窝抓去。

    这是冷加霜匿居二十年复出的第一仗眼看这第一仗者魔头就要大栽筋斗。如果他不弃杖而退势必就要被秦羽烈的左手掏出心肝五脏。

    冷山红看出了他老子的危机闪电般自腰际掏出一见乌黑如鬼爪般的兵器向秦羽烈右臂打下。

    那显然也是一件猝以剧毒的兵器秦羽烈虽然可以使冷如霜毙命于地的一抓之下但他也难逃过冷山红手中鬼爪的致命一击。

    急切中只得松手撤招身形随势一弹已然飘退到店堂之外。

    守候在店堂之外的一群壮汉眼见同伴死于秦羽烈的一抓之下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趋前送死。

    秦羽烈在店外站定后哈哈大笑:“冷老魔!你毒功无效是你想象不到的事!别了咱们后会有期了!”

    语动转身向松林间奔去。

    冷如霜扬臂一挥暴叱道:“快!用五毒阵困住他!”

    同时他已尾随着秦羽烈追去。

    冷山红出一声长啸这是他命令属下五毒阵施放的暗号。

    所谓五毒即蛇、蝎、蜈蚣、蜘蛛、蟾蜍等五种毒虫经冷如霜训练后能够听命布阵困人。

    孰料冷山红的长啸却引来了一阵如细雨般的疾矢若非冷如霜眼快手快将手中那根九指魔杖舞得风雨不透他早就万矢穿身变成一个刺猬了。

    在一阵疾矢的掩护下秦羽烈早已纵出五十步之外转过身来放声大笑道:“哈哈!

    冷老魔!你今天栽定了你的那些毒虫已被我一把火烧死了管不了用啦!”

    说完后人已穿林而去。

    冷如霜又待追去松林间又射出一阵疾矢不得已只有退回店堂之中。

    此时一个壮汉自后门跑了进来神色仓惶地喊道:“不好了!小屋失火了!”

    冷如霜一挥手领先向小茅屋跑去。

    只见地上躺着好几个死人都是他的属下。

    冷如霜突然想到福儿忙问道:“那个被抓到的小娃儿呢?”

    冷山红冷冷回道:“那还用问吗?一定是被秦羽烈的手下救走了。”

    冷如霜还派人到松林内去探视。移时回报转来林间暗桩悉数被杀五个铁笼中的毒虫悉数死于烈火。

    清点伤亡损失一十七员属下五笼毒虫。冷如霜对死去的一十七员属下井不十分痛心那五笼毒虫倒使他惋惜不已。

    在终南山麓西边一座坍颓的山神庙中秦羽烈也在清点伤亡总管公孙彤的报告却是毫无伤亡这一次突击可说是大获全胜。

    秦羽烈面上并无喜色沉声问道:“可有畏缩不前之人?”

    公孙彤见秦羽烈面现不悦之色不解何故。因而极为慎重地答道:“回堡主今日出动的为蓝衣武士队因该队统领昨日无端被杀暂由外管事花云锦兼代蓝衣武士队统领。在花管事导督之下武士们个个奋勇争先依老朽看绝无畏缩不前之人。”

    秦羽烈面色仍未开朗又问道:“花云锦现在何处?”

    公孙彤答道:“现在庙外布置了望……”

    秦羽烈接口道:“唤他进来。”

    公孙彤行礼退去移时与花云锦一同进去。

    花云锦矮矮身子圆圆面孔宛若一尊弥陀佛像。但他却也是“祥云堡”中的一员大将:

    不仅是一个排难解纷的能手也是一个骠悍的热手尤其对于率众奇袭更有独到的功夫。

    秦羽烈一摆手问道:“蓝衣武士队有多少名武士?”

    花云锦答道:“四十名一名不缺。”

    秦羽烈轻……“唔”了一声又问道:“可有畏缩不前之人?”

    花云锦赔着笑脸道:“蓝衣武士为本堡精英一临阵前莫不奋勇当先绝无畏死之人。”

    秦羽烈冷笑道:“我却不信。”

    花云锦不禁一愕连忙又赔笑道:“属下所回俱属实情……”

    秦羽到冷声道:“难道连一个畏缩不前的也没吗?”

    花云锦显然摸不清秦羽烈有何用心回顾公孙彤一眼后者却向他递了一个眼色。

    龙云锦立刻会意转机回道:“如果刻意挑剔的话……”

    秦羽烈一摆手制止他说下去然后吩咐道:“去挑选五个阵前不勇之人前来听候差遣。”

    花云锦只得应声退下。

    秦羽烈向公孙彤一摆手道:“你也去。人选出来候在门外不经传唤不得进来。”

    公孙彤喏喏退去。

    不过一刻工夫庙外传来公孙彤的禀报之声道:“启禀堡主人已带到。”

    秦羽烈扬声道:“召唤一人进来。”

    立即一个英气勃勃的蓝衣武士走了进来。

    秦羽烈双手敞开身上那件腥红大氅的两襟道:“过来拔出我腰间的长剑。”

    秦羽烈训练属下武士最着重的就是绝对的服从。

    因此那名蓝衣武士毫不犹豫地伸手拔出秦羽烈腰际的那把铁剑。

    秦羽烈向那武土挥挥手道:“缓缓向后退去。”

    那武士遵命后退。

    秦羽烈默默数步数不过才退后两步那名武士砰然摔倒在地。

    秦羽烈放眼望去只见那武士提剑之手已然为黑眨眼之间另一只手及面部也转为乌黑双睛暴出口喷鲜血而亡。

    秦羽烈心头暗惊暗道:“好厉害的毒!”

    秦羽烈又扬声唤道:“再进来一个。”

    第二名武士立刻走了进来虽然地上横陈着同伴的尸体这名武上却毫无惊惧之色仍然精神奕奕地听候差遣。

    秦羽烈向地上一指道:“去将地上那把长剑拾起来。”

    自然这名武士又遭遇到与前一名武士相同的命运。

    不过他握剑的时刻较长直到他后退十二步之时才毒倒地而死。

    显然剑柄上的毒物经过第一个武士吸收后已经轻微了不少。

    接着第三个武上被召了进来。

    这个武上握剑的时间更长他在庙堂内绕着圈子走了百步之多才毒倒地又挣扎了约盏热茶工夫才痛苦地死去。

    第四名武士握着那把长剑在庙内走来走去几乎有半个时辰也没有中毒现象秦羽烈不但残忍也真有耐性眼看着他的部下一个个来吸取剑把上的毒物。

    半个时辰过去秦羽烈问道:“体内可有不舒服的感觉?”

    那名武士摇摇头回道:“没有。

    秦羽烈道:“用左掌心缓慢地去擦拭剑身的两面。”

    他是怀疑剑身上有毒因此让这名武士去作试验。

    武士遵命将铁剑放在左掌心内反复擦拭仍没有中毒现象。

    秦羽烈放心了乃一摆手道:“将剑放在神案上然后过来。”

    武士遵命放好铁剑来到秦羽烈面前。

    秦羽烈教他将双手伸出来。

    反复检视无丝毫中毒现象。

    照说这名武士总算幸运地逃脱了一死的厄运秦羽烈却没有放过他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那名武士的右腕。

    不过眨眼之间那名武士的右手就变为黑色接着通体变黑。

    秦羽烈一松手武士就倒了下去原来秦羽烈的右掌不但拿过那把铁剑也曾抓过冷如霜手中的九指魔杖因而染上了剧毒。

    第五名武土被召唤进来他没有再去拿那把长剑而是动手为秦羽烈解衣腥红大氅腰际剑鞘紫色大褂皂翠色裤依着顺序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只剩下了蓝色的内衣褂裤。

    最后那名武士又在他的时间剥下一层薄的东西原来那是一副人皮手套难怪秦羽烈的双手不畏剧毒他在事先早就安排好了。

    人皮手套与人皮面具的制法相同是将活人的手臂处割开灌入水银使皮肉分开然后剥下两手的外皮经过桐油泡浸晾干又薄又软套在手上自然是百毒不侵了。

    因为这种取皮的手法无异活剖生人正派人士大都不愿去做这种人皮手套看来秦羽烈倒是一个心性残忍的人其实看他将属下武士的性命以身试毒形同儿戏已可想见一斑了。

    秦羽烈自神案后面取出一个包袱里面包着整套衣服秦羽烈取出来穿戴整齐又将铁剑用原来包衣服的黑巾包好然后出其不意地伸手在那名武士背上一按那武士立刻口喷鲜血而亡。

    秦羽烈杀死最后一名武士想必怕他泄漏人皮手套的秘密。

    与他女儿秦茹慧杀死蓝衣武士统领的用心倒是相同的。

    一切妥当秦羽烈这才扬声唤道:“公孙总管进来。”

    公孙彤进来目睹现状后不禁一惊。

    秦羽烈喟然道:“铁剑之上沾有剧毒这五名武士不幸触奇而亡按理应当厚葬以慰死者英灵。不过……”

    语气一顿接道:“冷老魔用毒太似诡奇为免遭受无谓损伤死者尸体不宜搬动就此加上干薪连山神庙一齐焚毁。死者有家属者各二百两纹银安家。回堡后吩咐内管事龙飞扬为死音设灵招魂安灵台作法事不可简慢。”

    一瞬之间秦羽烈又变成一个仁义君子。

    公孙彤恭家道:“坚主思典老朽办。”

    秦羽烈一摆手向山神庙外走去。

    公孙彤跟在他身后低声问道:“请问堡主那个小童?”

    不待地说完秦羽烈就一摆手道:“方才就不该带回来带他进来一齐烧了吧!”

    公孙彤紧赶了两步凑在秦羽烈耳边低声道:“堡主!那小童是柳南江的书童……”

    秦羽烈不禁停住了脚凝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公孙彤道:“绝不会错老朽曾在柳南江所居住的”倚水阁“旅店中打听过。”

    秦羽烈轻“唔”了一声沉吟了一阵道:“你赶快处理庙内的尸体那娃儿由我来落。”

    语罢向山神庙外走去。

    花云锦站在台阶上听命一见秦羽烈出来连忙迎了过去。

    秦羽烈问道:“那个小娃儿呢?”

    花云锦向树林中一指道:“在树林中该如何落?”

    秦羽烈一摆手道:“快带我去。”

    福儿虽然被凑巧救了出来但他手上的绳索却还不曾松开。

    秦羽烈一见福儿还被绑着即沉声向花云锦问道:“为什么将他绑着?”

    花云锦赔笑道:“原来就是绑着的……”

    秦羽烈沉叱道:“冷老魔抓去的大自然都是好人早就应该松开为他疗伤了。”

    那两名看守在旁的武士不待吩咐就松开了福儿手上的绳索其中一个还拿出了疗伤之药。

    福儿兜头一揖道:“多谢堡主。”

    秦羽烈笑眯眯地问道:“你认识我吗?”

    福儿摇摇头道:“不认识我是听他们都称作为堡主所以我也这样叫。”

    秦羽烈道:“我是”祥云堡“堡主秦羽烈听说过吗?”

    其实福儿根本就认识他不过是故作不识罢了此时他故意地“噢”了一声道: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秦堡主!”

    秦羽烈用手摸摸他的面颊笑道:“小小年纪倒很会说话的。”

    语气一顿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福儿答道:“小的名唤福儿。”

    秦羽烈又问道:“你的主人是谁呢?像你这种年纪不至于一个人行走在外吧?”

    福儿摇摇头道:“对不住!关于主人是谁小的不能奉告。小的不敢违抗主人的吩咐请堡主不要见怪。”

    秦羽烈摇摇头道:“不怪!不怪!主命大过君命由此可见你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将来你必定大有出息。”

    福儿心头非常受用身上的伤痛也忘记了笑道:“堡主过奖。”

    秦羽烈笑道:“福儿你身上的伤势不轻跟我回堡去养几天伤吧!”

    福儿摇摇头道:“不敢打扰待小的找到主人后一定前来道谢救命之恩。”

    秦羽烈点点头道:“随你的意吧……”

    说着转身向花云锦吩咐道:“给他找一件小点的衣服一份内外敷的伤药一份干粮另外再给他点银子作盘缠……”

    福儿连忙说道:“小的不敢让堡主破费。”

    秦羽烈笑道:“不必客气!我看你已是身无长物若是一两天遇不到你主人怎么办呢?

    若是你介意的话见到你主人后再如数还我好了。”

    福儿兜头一拜道:“堡上既然如此说小的就只有拜领所赐了。”

    秦羽烈含笑离去走了几步反又转过身来“福儿!请转告贵主人秦某欢迎你们前来”祥云堡“中作客。”

    福儿应道:“一定前来拜谢。”

    秦羽烈面上浮着得意的微笑离开了树林。

    那座坍颓的山神庙此刻已陷于熊熊烈火之中秦羽烈面上的笑容更加浓厚了。

    公孙彤走了过来肃场问道:“请问堡主是即刻回堡还是?”

    秦羽烈没有去理会他的话看看天色喃喃道:“已未了吧?”

    公孙彤应道:“已然交午时了。”

    秦羽烈沉吟了一阵道:“留下五名武士易装暗探冷老魔的动静由花云锦留下统领留待明日再回其余武士即刻随我回堡。”

    公孙彤立刻传言下去除了花云锦留下五名武士在树林中易容改装以外其余二十名武士及秦羽烈和公孙地二人疾地往山下而来。

    秦羽烈率带武士出动都是骑乘骏马并有马夫随行照料。

    来到官道旁圈马之处各自跨上雕鞍向长安狂奔而去。

    来到市镇中心秦羽烈抬头看见一幅“醉月楼”的市招立即勒马停蹄。

    公孙彤本来是殿后的此刻纵马向前来到秦羽烈身边轻声问道:“是要用饭打尖吗?”

    秦羽烈“唔”了一声翻身下了雕鞍。

    公孙彤跟着下了马背轻声道:“堡生快马奔驰再有一个时辰就可以回堡了在此打尖未免太招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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