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微微一楞又问道:“那把铁剑如今是否在你手中?”
冷如霜点点头道:“不错老夫正在待价而售。”
柳夫人问道:“何价?”
冷如霜道:“铁剑缺失一块老夫要和那位持有废铁的人打交道……”?!读书论坛:http://21o2944/book/netdex。asp!?
语气一顿目光四下一扫问道:“那一位可在此处?”
柳南江前跨了一步抱拳为礼道:“那块废铁的持有人正是在下。”
冷如霜“呖”了一声目光将柳南江上下一打量然后扬声道:“红儿!再摆一桌酒席开一罐陈年西凤老酒。”
一声令下店家七手八脚重整杯盘桌席面即整治好了。
柳南江等三人已暗中打好商量尽管入座却抱定宗旨对酒菜滴点不沾。
冷如霜以主人身份举杯敬酒柳氏母女却放胆干杯赵无极和向云飞二人虽有犹疑之色见柳夫人干杯也硬着头皮干尽了杯中之酒只有柳南江等人仅仅举杯示意后依旧满杯放下。
冷如霜却也不去强饮放下杯子后目光盯在柳南江面上道:“听说你也姓柳?”
柳南江点点头道:“在下柳南江。”
冷如霜道:“打个交道如何?”
柳南江道:“打什么交道?”
冷如霜道:“是你买我手中的剑还是我买你手中那块铁。”
秦茹慧在桌子底下暗暗将柳南江的衣袖扯了一把。
不用她暗示柳南江也会按照她的心意回答的。
柳南江故意沉吟了一阵道:“还是由我向你买剑吧!”
冷如霜身子向前一顿道:“你可知道老夫要卖什么价钱?”
柳南江道:“请尽管开价然后在下再量力而为之。”
冷如霜面上掠过一丝阴寒的笑容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摇晃了几下。
柳南江轻笑道:“多少呢?纹银五两?或是五十?……”
冷如霜一字字如敲金击玉般道:“我要人头五个。”
在场之人无不一怔唯独柳南江不怔反笑轻描淡写地道:“那要看是什么人的头颅。”
冷如霜道:“你这句话说得很内行不相干的人头五十个也不稀罕。”
柳南江道:“那么你要进的人头呢?”
冷如霜道:“你听清楚第一要‘祥云堡’堡主秦羽烈的人头。”
柳南江先顾虑到的是秦茹慧的反应只见她柳眉倒坚杏眼圆睁右手已搭上了腰际的剑把立刻就要作。
柳南江见情况紧急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一把将秦茹慧的右腕抓住含笑问道:“请问:
这第二颗人头又是谁的?”
冷如霜道:“‘关中一龙’凌震雷听说此人已死那么就用他儿子的头颅代替吧!”
柳南江又连忙留神凌菲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的凌菲神定气闲毫无激动之色。
柳南江又问道:“第三个呢?”
冷如霸道:“‘八凤圆’主人司马夫人第四‘铁君子’古如松这第五嘛……”
语气一顿目光却向柳夫人一溜。
柳夫人含笑接口道:“是要妾身的人头吗?”
冷如霜纵声大笑道:“哈哈!夫人真是神猜一猜就猜对了。”
柳南江笑道:“尊驾开价太大在下力所不逮知难而退。”
冷如霜道:“那么我买你手中那块废铁如何?”
柳南江板着面孔点点头道:“可以价钱也是五颗人头!”
冷如霜笑道:“哈哈!倒被你学会了说说看谁的人头?”
柳南江道:“我所需要的人头较易办到你可以当场交货。”
冷如霜“噢”了一声道:“看来你倒是个豪爽的人说吧!”
柳南江面上笑意盈然缓声道:“第一颗人头要令郎的最后一颗人头是你自己的。其余三颗人头由你的手下随便挑选吧!”
柳南江的话一出口秦茹慧和凌菲不禁眉飞色舞柳夫人莞尔而一笑柳仙仙更是嘻嘻笑出声只有赵无极和向云飞二人未显示任何反应。
冷如霜面上却青一阵白一阵地瞬息万变目光阴寒得使人生畏方干笑了一声道:
“阁下倒是很会难人的!”
柳南江语音沉静地问道:“莫非尊驾也知难而退了?”
冷如霜神色突地一变呵呵大笑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来!喝酒!喝酒!”
柳南江起身离座道:“既然买卖不成我就此告退了。”
秦茹慧和凌菲相继离座。
三人向柳氏母女行礼告别柳夫人目光中似有依依之色。
三人也未多作盘桓就径向店外行去。
三人来到原先聚的凉亭处凌菲叹了一口气道:“上两次酒席却点滴未尝真是俄坏了咱们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啊!”
柳南江微一沉吟道:“凌兄!今日山中武林精英恐已聚齐结伙而行易受注目何况在下也无意在此久留你我还是……”
凌菲面色突然一沉气咻咻地道:“哼!好像不跟着你们就不会走路似的谁稀罕……”
话没说完就一转身向山下奔去。
柳南江本想唤他回来解释一番但想想也就算了。
秦茹慧低声道:“柳相公!他在吃醋了。”
柳南江艴然不悦道:“秦姑娘!这是什么话?”
秦茹慧不禁粉面一红螓前低垂轻声道:“请恕茹慧失言……”
柳南江也不愿见她陷于窘困之中忙抬手望远处一指道:“看!插入云霄的那座山峰就是三老峰头。我认为应该先找到肖三先生的结庐之所看看。”
秦茹慧问道:“立刻就前往吗?”
柳南江道:“我打算前往庙中吃顿斋饭买点干粮即刻动身。”
秦茹慧沉思一阵道:“由此前往三老峰头有南径北道两条登山之路我与相公各选一道于明日午间在三老峰下的望鹿坡碰面会齐再一同登峰你看可好?”
柳南江一蹙眉尖道:“为何要分道扬镳呢?”
秦茹慧道:“结伴而行易受注目这是相公方才说的话。同时你我也可沿途观察一番也许会现什么。”
柳南江点点头道:“好吧不过……”
秦茹慧笑着接口道:“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独行北径那条山道前两年我同家父去过迷不了路。”
柳南江笑道:“那就行了。”
两人向高处而行不旋踵间来到一座古庙。庙中虽然僧人不多却也香火鼎盛两人饱餐一顿斋饭又各自向寺僧买了一些卷饼食物之类。出了古庙柳南江向南秦茹慧向北互道珍重而别。
秦茹慧凝视柳南江矫健的身影消失于苍松翠柏之间后连忙自怀中取出一幅青色丝绢将头包住选了一条僻静小道往山下奔去。
终南山麓离曲江池畔虽有百里之遥秦茹慧神功尽展也不过是个把时辰的路程申初光景她就回到了“祥云堡”。
秦茹慧不走正门却从山麓翻进后院之中。堡中虽有巡逻之人她却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一条秘道走进秦羽烈的房中。
秦羽烈对他女儿的突然归来并未感觉意外沉静地问道:“可有人看见你进来?”
秦茹慧摇摇头道:“没有。”
秦羽烈拍拍他的身边道:“来!坐在这儿生什么事了吗?”
秦茹慧就将那把铁剑的事讲述了一遍说到最后就将怀中那块废铁取了出来。
秦羽烈拿在手里敲敲弹弹反复检视毫未现异状。
最后他自怀中取出一只锦盒推开盒盖取出那只晶莹鲜艳的玉佩与那块废铁放在一起。
两物方一并列秦羽烈不禁出一声惊呼。
原来那块锈迹斑剥的废铁突然变成黄金般晶光闪亮而且那上面还显出了几行字迹:
“……运气丹田……剑诀左引剑尖……化万念于无”
虽然这块废铁上只有断断续续不成文句的十五个字已可以看出是一种剑法的片段。
秦茹慧喜极而叫道:“啊!那把铁剑上刻有一套剑法大概就是我们所要找寻的另一件异宝了!”
秦羽烈并不像他女儿那样喜形于色语气沉静地道:“根据字的大小来推断那把铁剑上不可能记载一套剑法也许只有一招半式。”
秦茹慧喃喃道:“一招!”
目光一亮振声接道:“莫非就是那招‘反璞归真’?”
秦羽烈点点头道:“依第三行‘化万念于无’那几个字来推断很有可能。下面的字我们不难想象到‘化万念于无形’或者‘化万念于无尘’有‘反璞归真’的涵义。”
秦茹慧道:“如果是的话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秦羽烈喟然道:“想不到万人争夺的两件异宝是记载了一招剑法。”
秦茹慧道:“可是谁有了这招剑法谁就可以君临天下了。”
秦羽烈道:“可惜你又轻易放过了。”
秦茹慧顿足叹道:“谁知道呢?若非柳相公的意思连这块废铁我都不想要哩!”
秦羽烈道:“此事恐怕要费一番手脚了……”
语气一顿又道:“冷老魔由我来对付你快去和柳南江会合不动声色与他寸步不离。”
秦茹慧问道:“这块废铁呢?”
秦羽烈沉声一阵道:“带去没有玉佩别人也无法看到这上面的字。”
秦茹慧点点头将那块废铁依旧揣在怀中从密道中退出。
秦羽烈唤出她道:“回来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你回来过。”
秦茹慧应道:“女儿知道。”
秦羽烈又问道:“你和柳南江相处如何?”
秦茹慧道:“不像起初那样生疏。”
秦羽烈低声道:“古今多少英雄豪杰最怕两样东西困扰:一是病痛一是恩情。记住对柳南江多用情字。”
秦茹慧不禁粉面飞颊低声应道:“女儿懂得。”
秦羽烈复又低声嘱咐道:“‘子午谷’中一定还隐藏了重大的秘密你千万不要放过观察的契机。去吧!”
秦茹慧这才从密道中退了出来。
她仍然循原路出堡纵身跃出高墙。
此时已是酉正光景早已暮霭四合。眨眼之间秦茹慧的身影就消失于苍茫暮色之中。
终南一脉为我国四大名山大壑之一!有峨嵋之巍有括苍之峻有泰山之峥气脉雄浑峨峰绝壁处处可见尤以三老顶峰常人均皆望云却步即武林中人也尚无能登达顶攀者。
柳南江虽是初登终南对路径却并不过分生疏。在行将离开他师父前来中原的半个月其师每日均为其讲解终南之山势甚至不厌其烦地为其一再绘图指点以求详实。因此柳南江踏上终南山径行程并不缓慢酉正光景已远高人烟了。
此时暮霭已起月色未升。山林之间一片幽暗与其暗中摸索不如待月亮升起后再行赶路。何况柳南江已感到腹饥于是挑选了一座山泉之旁升起一堆旺火掏出卷饼吃了起来。
待他吃饱月亮已自东山冉冉升起四野清明除山籁外别无声息好一个清平世界。
柳南江喝足了山泉正想踩熄火堆继续赶路蓦见离他约十步之处站立了一个白鬼的影子。
山风吹动垂肩长敢情还是个女人。
柳南江背脊不禁有些凉嗖嗖的感觉这女人无声无息地来到面前真像是一个幽灵。
柳南江凝神注视一阵不自觉地干咳两声。
那影子缓缓向他走了过来他清楚地看见对方的双脚在移动。因此他宽心不少相传幽灵是没有脚的。
那女人在距离柳南江三步的地方站住了火光映在她面上闪动着鲜艳的色彩不但显得美也显得妩媚动人。长长的眼睛一眨一眨地闪动黑而亮的眸子却一动也不动地对他凝视。
这个女人出现得异常蹊跷那一身垂到脚面的长袍不是登山的行装。而且她身无长物连一个装干粮的口袋也没有敢情她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柳南江正想问那女人已然轻声道:“不要问我名和姓也不要问我从何处来更不要问我到何处去我只想和你谈几句话。”
声音低沉而清悦语气神秘而又文雅。
构南江不禁被眼前这个白衣女郎周身所散的神秘气氛所镇慑住了。良久才轻声问道:
“请问姑娘有何见教?”
白衣女郎道:“奉劝相公今后不管对任何人任何事非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万不可轻信否则你会吃亏。”
柳南江心头一怔忙道:“姑娘能否再说得明白一点呢?”
白衣女郎道:“相公是聪明人说得太明白反没有意思了。”
柳南江深深一揖道:“多谢姑娘!”
白衣女郎并未回礼仍然笔直地站着。
待柳南江揖转又道:“还有相公不可对任何人轻诺。”
柳南江心头不禁一动忙问道:“已经对人许诺的呢?”
白衣女郎道:“自然应该守信作到不过却不必盲目守信。”
柳南江问道:“在下不甚明白盲目守信这句话怎样解?”
白衣女郎道:“已作之承诺即使损己也当为之。如果所作之承诺作起来不但损己而且损及旁人或损及更多人如硬着头皮守信而为那就显盲目了。相公不可不慎。”
柳南江道:“古人云:人无信不立:又云:守信之誉……”
白衣女郎接口道:“古训自当遵循但是不可迂腐……”
语气一顿又道:“妾身又说到此处相公前途尊重。”
语罢掉头而去。莲步珊珊体态轻盈绝不似一个武林佳人。但是一个平常女子会在此处出现却又令人难以置信。
柳南江目送那白衣女郎的身影消失于林阴深处后不禁仰望天出起神来。
白衣女郎的话虽然显得模糊柳南江心中却又明白是指某人某事而言。她的态度是友善的语气是祥和的但她却有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自然柳南江并不能完全将她的话当作主释。
何况世事真假难分真被疑对真也假假无破绽假也真。
柳南江突然觉自已竟然在这寂静的山林中陷于冥想不禁哑然失笑。抬足踩熄火堆向高处奔去。照他的计算日出之时他已可达望鹿坡了。
山道一里之遥比平地十里还要累人。
登上一座绝壁后眼前突然出现一块盆地约有里许方圆。在如茵绿草之中有一条宽约二尺的山道。说也奇怪那条小道之中竟然不生青草就像有人经常在清扫这条山道似的。
柳南江顺着这条直的小径前行里许地势渐陡一片偌大松林挡住前路。
柳南江停步观察现道旁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碗口般大小的八个大字:“此径已封进入者死。”
柳南江心头不禁一怔。
再一细看才现那块木牌早已腐朽想必年代久远。
是谁立下这块木牌呢?莫非那三先生箫云达生前立的吗?
柳南江自然不会就此折回微一沉吟他就决定将这块木牌撤去。箫云达已死他不愿意作出对死者不敬的事情来。
柳南江蹲下身子双手正要去扶住本牌准备拔将出来。蓦然听得一轧轻叱道:“休要妄动!”
柳南江身形霍地一旋循声望去只见一块离地丈余的磐石之上坐着一个人。
极目细看那个人竟是“断魂娘子”古寒秋。
古寒秋见柳南江转过身来后立刻从磐石上一跃而下。她身上仍背着那个装蛇的竹篓手中也依旧拿着那管黑竹箫往那木牌一点问道:“你可知道这木牌是谁立的?”
柳南江反问道:“是肖三先生吗?”
古寒秋道:“既知是死人遗物为何要去搬动?”
柳南江道:“正因为肖三先生已死所以在下要撤去这块木牌。不然岂不是无人敢进此山?”
古寒秋冷声道:“三先生虽已过世却还有个未亡人活在世上。”
柳南江淡淡一笑道:“古娘子是要继承三先生的遗志吗?”
古寒秋摇摇头道:“我无意封山不让人进但是亡夫的手笔却不容毁弃。”
柳南江原以为会有麻烦听古寒秋如此一说心头不禁一松笑问道:“那么在下可以继续行程了?”
古寒秋一摆手道:“请便无人拦阻。”
柳南江转身往松林内大踏步走去。
古寒秋突又叹道:“相公请回。”
柳南江转身问道:“有何见教?”
古寒秋道:“恕妾身多口请问相公意欲何往?”
柳南江不假思索地回道:“目的地暂定望鹿坡也许将登三老峰头。”
古寒秋道:“依妾身看来相公还是不去为妙就此下山吧!”
柳南江轻笑道:“请问娘子是山中有毒蛇猛兽?还是有长精鬼怪?”
古寒铁道:“山中几个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被他们看见你也许难以活命。”
柳南江道:“在下并不惹他们。”
古寒秋道:“信不信由你吧!”
柳南江笑问道:“请问古娘子因何如此关怀在下的安危?”
古寒秋反问道:“相公是喜欢听真话?还是喜欢听假话?”
柳南江道:“自然想听真话。”
古寒秋道:“那把古剑在你手中毁之较易落入那些浑世魔王手中想要毁掉就可能要大费周折了。”
柳南江道:“古娘子有如此自信吗?”
古寒秋道:“虽然相公曾于午间在松林酒店中一招击败‘无情剑’单英杰但是妾身若存心要毁去那把剑自信尚有此力。”
柳南江曾判断古寒秋的目标是针对他的人而来毁剑不过是藉口。现在古寒秋口中的“存心”二字似乎又留了余地么?
古寒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柳南江第一次听到她的笑声虽然那种笑声稍嫌苍凉自女性之口仍不失其柔媚。
古寒秋长笑以后目光在柳南江面上一扫问道:“相分准备妥协?”
柳南江道:“在下只是想保存一把好剑否则当古娘子‘誓毁天下名剑’的大功告成后武林之中就只剩下一些朽铁了。”
古寒秋道:“你是真心想保留你身边的古剑么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古寒秋道:“答应香妾身办一件事情就好了。”
柳南江心中暗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而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古娘子请告诉在下办什么事情在下方能答应。”
古寒秋背过身去沉声道:“先夫遗失了一样东西想麻烦相公找回来。”
柳南江问道:“何物呢?”
古寒秋一字字锵锵有力地道:“一方玉佩。”
柳南江心中一动口中却淡然一笑道:“教在下哪里去找?”
古寒秋道:“妾身自然会告诉相公那方玉佩如今下落何方。”
柳南江笑道:“娘子既已知下落却为何自己不去寻找?”
古寒秋道:“给你一个效劳的机会以便保存你那把古剑。”
柳南江道:“多谢娘子美意那么请娘子告诉在下玉佩落于何人手中?”
古寒秋道:“那方玉佩现在落于‘祥云堡’堡主秦羽烈之手。”
柳南江不禁心头暗惊据他所知秦羽烈手里那方玉佩并非真品。即使是真品也是不为外人得知的秘密古寒秋如何会知道的呢?
还有古寒秋难道不明白柳南江行走于江湖道上的目的吗?如果知道就应该防他一着怎么反而将玉佩的下落告诉他呢?
玉佩是柳南江奉师命所要追寻的两件异宝之一有此线索他自然是要追下去的。
心念即决立即问道:“古娘子是教在下去偷?还是教在下登门去要?”
古寒秋道:“那要随相公自己的意思。”
柳南江道:“暗中去偷在下不屑为之。若是登门去要就必须说出来龙去脉令其无法抵赖。否则只是徒费口舌而已。”
古寒秋点点头道:“自然有证据……”
语气一顿接道:“二十年前先夫被害身上玉佩跟着失踪……”
柳南江插口问道:“是秦羽烈暗害的吗?”
古寒秋摇摇头道:“非也!暗害先夫之人是‘关中一龙’凌震霄。”
柳南江道:“那与秦羽烈有何关连?”
古寒秋道:“当时玉佩一定被凌震霄拿走七年前凌震霄又被杀害因此玉佩就落在秦羽烈的手中。”
柳南江道:“听古娘子之言杀害凌露霄之人是秦羽烈了?”
古寒秋语气肯定地道:“不错。”
古寒秋道:“当时妾身也在四处找凌震霄的下落可惜晚去一步目睹行凶之人俱已被杀妾身却在凌震霄的榻上现了一个串铃。”
柳南江轻“唔”一声道:“凶手想必是乔扮江湖郎中的。”
古寒秋点点头道:“不错。”
语气一顿接道:“妾身曾查看凌震霄的尸知他曾中了先夫的‘寒梅掌’。因此妾身推断这乔扮郎中的凶手不但要精通易容之术而且还要懂得歧黄之学。最主要的还是必须对武学一途博大精深知之广泛方能一语道出凌震霄身上的伤症。”
柳南江问道:“秦羽烈具备这种条件吗?”
古寒秋道:“武林之中三件具备的人并不多秦羽烈是四个人当中的一个。”
柳南江道:“其余三人是谁呢?”
古寒秋道:“其是一‘铁君子’古如松他是妾身的兄长如果杀害凌震霄的是他他绝不可能瞒我……”
柳南江的判断果然没有错古寒秋原来是古如松之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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