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法前的羊头金银制品中最引人注目的有一对金罐和一只金盒。这一对金罐通体如意花纹闪闪发光。这对金罐说明当时圆明园内的摆设是多么奢华。另有资料表明这对金罐不是军队送给拿破仑三世或皇后的,而是欧也妮皇后到别的博物馆看到后要来的,一份文件中揭露道:“有几样来自夏宫(圆明园),但不是中国远征军司令将军搜集的物品被国王取走,其中主要有两个大金罐,制作精湛,价值25删法朗。”
珠宝及小件料器等主要摆放在厅中的玻璃桌柜中。其中一串大念珠还有一个故事。一般朝珠是108颗,可这串珠子是154颗,这是孟托邦将军将一串皇帝的朝珠和两串皇后的挂珠串在一起献给欧也妮皇后。但没想到她并不高兴,因为她早已风闻这些远征中国的军官们个个口袋装满了金银珠宝,欧也妮皇后埋怨只给她这样的礼物。于是孟托邦决定另送给她三车礼品。
欧也妮皇后送给拿破仑三世的清朝皇帝的军刀、盔甲等,现在法*事博物馆内展出。
收藏于法国巴黎国内图书馆内的圆明园的主要艺术珍品有:由中国宫廷画师沈源和唐岱共同绘制的绢本《圆明园四十景图》;宫廷画师沈源和孙祜刻版的木刻本《圆明园四十武功的《格登鄂拉斫营》。大水法前的猴头收藏于法国巴黎吉美博物馆内的圆明园主要艺术品有:郎世宁绘制的《乾隆肖像》。肖像是乾隆皇帝41岁时的坐像,身边站立两位大臣,这幅画是郎世宁用中国毛笔绘制的,这是中国与欧洲绘画技艺相互结合的作品。“乾隆百花瓷瓶”造型精美,画法上乘,为陀螺状,瓶上的花卉图案种类各异,是乾隆时代的艺术珍品。
收藏于克里夫兰艺术博物馆内的圆明园艺术品主要有:郎世宁绘制的《乾隆帝后和十一位妃子肖像》,画中的青年时代乾隆皇帝英姿飒爽,栩栩如生。
美国很多博物馆也收藏有众多的圆明园文物。梁启超于光绪十九年(1*3年)五月前往美国纽约博物馆参观,惊讶地发现这里贮藏的“中国宫内器物最多”。他认为其中大约有一半是圆明园的珍品,而另一半是美国参加八国联军侵华时,从北京皇宫中掠来的。这些艺术珍品中有咸丰皇帝所用的怀表,据说是俄罗斯皇室赠送的,梁启超认为“其雕镂之精巧,殆无伦比。表大不过径寸,其外壳两**美人倚肩于瀑布之上,两鸟浴于瀑布之下,表机动则瀑布飞沫,诚奇工也”。
收藏在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内的圆明园主要艺术品有康熙玉如意。这是一块名贵的白玉雕刻而成的,颜色是白中透绿,雕刻成多孔真菌形状。手柄顶部铭文有“御制”大字。从展品目录中说明:这件精美的玉如意被英法联军抢来以后,在巴黎拍卖会上买来的。
收藏在美国明尼阿波利斯的澳克艺术中心的圆明园主要艺术品有巨型的乾隆大玉山一座。这是一块含有绿色和白色的玉石,被雕刻成一座高峰深谷的玉山。在山上一座峭壁的宽阔平滑的表面上,刻有乾隆皇帝御笔临摹王羲之的《兰亭序》,涂以红色。此件作品完成于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这座精美的玉雕艺术品是世界上现存最大的一个。
法新社汉城电述,一个男孩曾梦想通过找寻一艘沉没的日本军舰上的黄金来发一笔大财,如今,在一家曾参与打捞“泰坦尼克号”轮船的公司的帮助下,这个已有近半个世纪的梦想即将变成现实。
事实上,自上个世纪最后一个10年以来,西方一些有实力的海底打捞队在菲律宾海域获益匪浅,不过都不是所传的“山下奉文”宝藏,而是古代沉船里的遗物。专家希望下个月能开始打捞这艘护航舰的残骸。1945年,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投降的前几天,这艘护航舰带着日军战利品逃离朝鲜,但在美国飞机的猛烈攻击下被击沉。
54岁的汉城*师沈东植(音)在14岁的时候就决定用一生时间来寻找这批宝物。
沈说,他的父亲把有关这艘船及其货物的秘密传给了他,是引发他的冒险**的关键人物。他的父亲曾担任因战争罪被处决的日军高级指挥官山下奉文的翻译。
沈解释说:“山下为了感谢我父亲在菲律宾的战争罪犯审判中为他当翻译,就把这批财宝的秘密告诉了他。”
从此,沈东植把40年的时间都奉献给了这个梦想——取回他相信装在这艘重745吨的战舰上的约300吨黄金。这批黄金目前的估价是30亿美元。
但是沈不得不等到现在才能宣称有权拥有这批日本人在占领满洲和朝鲜时搜刮的宝物。根据国际法,其原有产权直到此时才期满。
他说:“我把我的一生都投入了这项寻宝工作之中。现在,事实真相正在慢慢被揭开,那批宝物确实存在。”
沈说,这艘日军护卫舰目前躺在巨济岛外海的水下50米处。巨济岛位于汉城东南300公里处,可以说是朝鲜的门户。
沈在5月份与加拿大一家潜水公司签订了合同。该公司的合伙公司纽伊特科搜寻集团曾为1992年“泰坦尼克”号残骸的打捞工作提供了设备和专门技术。
第一次探险就确定了已生锈的船体的位置,但是恶劣的天气阻碍了随后的努力。
加拿大潜水公司负责这次行动的经理巴里·约翰逊说,潜水员在该地区找到了3艘战舰。
他在提到这次耗资400万美元的行动时说:“我确实知道那艘船非常破旧,而且长满了铁锈。我们将在这个月采取的下一步行动无疑将告诉我们更多情况,我们还可以对它进行拍照。”
但他又说:“在把船打捞出来之前,我们不能确定黄金的所在。”
但是这家公司及其韩国的伙伴公司——它们必须把20%的战利品交给汉城政府——都确信黄金就在那里。
两家公司都拒绝透露如何瓜分这批黄金,不过据说沈东植曾表示,他将把自己份额的90%交给海军和巨济岛的居民。
它们计划把船只打捞上来后,再在该地区兴建一座“历史主题公园”。
加拿大潜水公司的韩国伙伴公司是联合有限公司。该公司的总裁洪竣永(音)说:“我们计划把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旅游项目上,利用从船上获得的黄金制造一些珠宝纪念品出售。”
他补充说:“但是,不管有没有黄金,我们都会发展这项旅游项目。”
“山下奉文宝藏”之说
人们研究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很大程度上拘泥于战争本身,因为战争是生命攸关的事情,人们仿佛无暇顾及有关“生命”之外的东西——渚如战争贩子对财宝的抢掠。
日本对东亚和东南亚的抢掠,是触目惊心的。
日本的高级将领,其中留一撇小胡子居中坐着的人就是有“马来亚之虎”称号的山下奉文大将。二战时期,日本军队在东亚和东南亚的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大肆掠夺,那些“战利品”一部分运回日本,更多的因为海上航线被美军封锁,被藏在了菲律宾,史称“山下奉文”宝藏。劫掠的国家和地区包括:中国、印度*、泰国、缅甸、马来西亚、婆罗洲(加里曼丹的旧称)、新加坡、菲律宾及荷属东印度群岛等;抢掠的对象,是以上各国和地区的私人、教堂、寺庙、银行、公司、倒台的政府,流氓犯罪集团以及地下经济团体。
据40年代十分保守的估计,几年的战争,使日本获取的“战利品”达数百亿美元(以当时的美元计),若以今天的比价换算,则超过千亿美元,仅黄金一项,就有6000多吨!另有钻石、翡翠、玉器、佛像等奇珍异宝古董首饰不计其数。如此看来,千亿美元的估价实在还是太低,因为当时还有许多情况不了解。加上在那些被抢掠的国家里,当初拥有这些财宝的人,其财富也大都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因此不敢明言自己到底损失了多少。据有人分析,如果将6000吨黄金看作是日本从银行等合法机构偷来或抢来的,那么,加上更大的一笔从富商巨贾以及黑社会抢来的黄金,其总数就将是以上数字的2至3倍甚至更多。
二战以来,这些战利品被通称为“山下奉文宝藏”。整个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被人屑称为弹丸之地的日本岛国,产生了以东条英机为首的一大批战争罪犯。在这些战争罪犯中,有一个山下奉文将军,此人足智多谋,一心效忠天皇。
沉睡在菲律宾海底的日本军舰遗骸。二战期间,日本人故意炸沉了载有黄金珍宝的几艘船只,其中包括被炸沉的“那智号”巡洋舰。那些浮出水面的人遭到了日本潜艇水兵的机枪射击,射击者上岸后又遭到了清除,到最后,除了几个神秘人物之外,没有一个目击者幸存下来。他凭着自己天赋的才华,很快崛起。在攻打新加坡的战斗中,他为自己创造了辉煌。
新加坡是英军的防御重点,重中之重的则是英军在新加坡的海军基地。英军在此布下重兵,而且,善于发动当地百姓,使之形成同仇敌忾的局面。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头戴瓜皮帽、手中的刺刀比身体还长的日本帝*人,穿着红色、白色、黄色混和的杂色服装,竟能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地向他们逼近。事实上,在那次战役中,真正的战斗还未打响,几乎就已奠定了日军的胜局:
1941年12月28日,日军*霹雳河,占领槟榔屿;
1942年1月7日,全部渡过霹雳河;
1943年1月17日,占领吉隆坡;
1月27日,占领柔佛州;
2月11日(建国纪念日),占领新加坡。
一夜之间,全世界都知道了山下奉文!
1935年,山下奉文从陆军部的古庄次官那里接到命令,调其为朝鲜军第二十师团第四十旅团长,前往朝鲜。在那里,他过着舒适的生活,但正是这舒坦的日子使一向勤于军务和政事的山下奉文感到非常无聊。
在一个阴郁的日子里,山下奉文和夫人在馆舍里吃罢早饭,想出去走走,但是,外面可以散步的地方,都已经去过了。
正在这时,一个副官进来报告说,有一个朝鲜人要见少将。
他不假思索地说: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中国绸缎的40岁左右的男人,名叫金泽河。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绿白相间的翡翠连体盖瓶。这是一件价值的稀世珍宝。
山下奉文把从金泽河家抢夺来的宝物悉数堆在内室,并特别从二百里外请来一位远近闻名的古玩鉴赏专家来鉴定它们的价值。在山下奉文雪亮军刀的震慑下,老先生不得不说出了实话:这些都是价值的珍宝!全世界也不多见!
山下奉文虽然不是翡翠鉴赏行家,但是,他远远地看着那深邃晶莹的成色,就知那定是一件绝世宝物。
金泽河像一个教师似的,给山下奉文讲述手中宝物的历史。他说,五千年前,缅甸出产了一件稀世珍玩,它当时的名字叫“小太阳”。但就是这颗“小太阳”,却曾使世界血流成河,后来,它好像不忍心看到人类的灭亡,大约在三千多年前,竟突然消失了。
山下奉文冷笑了一下。他听懂了这个朝鲜男人的话,是说他手中的东西,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太阳”。
金泽河把东西放到他的桌子上,一句话不说就退了出去。
金泽河是一个正直的有骨气的人,是一家银行的老板,很受人尊重。他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说山下少将所率领的部队,主要任务是剿杀朝鲜人,以便让日本移民过来居住,使日本更加牢固地控制朝鲜局势。作为一个银行家、富翁和民族主义者,金泽河决定把自己的传家宝贡献出来,企图求得山下少将的宽容。这是十分笨拙的办法。少将弄清情况之后,大笑数声,一改他往日庄严沉稳的风格,从此开了杀戒,把那些稀世珍宝统统收入山下奉文的府库里去。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金泽河所拥有的银行。据小山一郎回忆说,某天黄昏,一个小队的士兵开向那家银行。当时,银行里只有两人值班,出于一种职业警觉,他们一看见日本人,就知道不会有好事。他们没有想得过多,只是决定誓死捍卫金库,不让日本人进去。
士兵们把那两个朝鲜人杀死了。
他们在银行里到底抢了多少东西,没有详实的资料,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家银行是当时龙山最大的银行,仅是金条就有近10吨。那时候,许多国家的人都对纸币持鄙视的态度,宁愿掌握黄金,不要纸币。
随后,他们驱车直奔金泽河的家。
金泽河的家在一条河边,一幢独立的小楼。士兵们无所顾忌,大开杀戒,金泽河还没反应过来,一家20余口人就尸体横陈,血水从木楼渗透下去,流进河里。
他们在金泽河家中抢走了翠玉扣带、翡翠观音、玻璃种翠玉饰物、翡翠手镯、翡翠垂饰等大量珍稀宝物,即使按30年代的货币单位计算,每一件的价值,也都在数万美元之上。尤其是那翡翠垂饰,主体部分似心形,色泽翠绿而又间杂着白纹,是翡翠之上品。
当士兵们把这些宝物送到山下奉文官宅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0点过后。但山下奉文并没有睡,他在等着好消息。他把五颜六色的宝物聚在一起,沾沾自喜地欣赏了一整夜。
那之后,山下奉文又发动他的部下,在附近许多地方寻找宝物,但最大的收获仍然是从金泽河那里获得的——在金泽河家的后花园里,他们挖出了一尊金佛像。
他还在别的地方弄到了一些玉器。据说,他非常贪婪,甚至连一个铜器也不放过。
把朝鲜龙山地界的宝物搜刮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被及时地调往了中国的满洲。
在满洲已经初步显露出山下奉文“辉煌人生”的端倪,在中国,他从少将晋升为中将,并于1938年7月就任华北方面军参谋长。此后不久,他又被任命为新设的满洲防卫军司令官。
在山下奉文从马尼拉转移出来的珍奇宝物中,有一套镶嵌玛瑙的首饰非常典雅。因为玛瑙颜色迷人,光泽柔和,晶莹夺目,佩戴起来,既显高贵,又平添柔丽的神韵。加上它不像别的宝物那样有“择主”的怪癖,不管是谁,只要一戴上它,顿时满目生辉。山下奉文的掠夺比在朝鲜时更加残暴。相比较而言,满洲的奇珍异宝比朝鲜要多得多,当年清王朝的许多达官贵人都退到了这里,与他们一起到来的,就是那些标志着财富甚至权力的珍奇古玩。
他如愿以偿,在任满洲防卫军司令官的时候(满洲司令官的官舍在伪满洲国的“首都”新京,即中国长春),他就曾在一个没落的贵族家里,一次便抢到了两件宝贝玉器:一件是子玉人物挂件,葫芦形,呈淡黄色,即使伏旱天气,摸上去也凉气袭人沁人心脾。在挂件的顶端,有一小孔,一根红绸带从小孔穿过,使其整体显得色泽鲜亮而温暖。这种玉器,一般是贵族家小姐佩带在脖子上的。另一件是松鹤子玉摆件,形似鸡蛋,在散淡的淡红之中,主体部分呈白色,一只仙鹤,翘首独立,看上去仿佛有凹痕,摸上去却光滑如镜。当然,与金泽河及其家人一样,这两件玉器的主人——一个拥有30余口人的大家族,在山下少将及其统率的帝*人的战刀下,全都成了那稀世珍宝的殉葬品。山下奉文在满洲的抢劫是惊世骇俗的,不是为了战争,单是为了抢劫,他就纵容手下杀死了数以千计的无辜百姓。
1941年11月6日,东京打来急电,要他在11月9日前回大本营述职。他于11月8日抵达,次日,便被任命为负责进攻马来亚、新加坡的第二十五军司令官。
日本进攻南方的计划非常庞大,除香港、马来亚、婆罗州(今加里曼丹岛)、底摩尔(今帝汶岛)、苏门答腊群岛、西伯里斯(今苏拉威西岛)、爪哇、缅甸、菲律宾等南方要地之外,还包括中部太平洋的关岛、威克岛以及澳大利亚受托统治的包尔(新不列颠岛)、卡比恩(新爱尔兰岛)等等。
他取得了成功。这成功不仅表现在战事上,也表现在他对财物的更大规模的劫掠上。
他首先敲诈华侨团体,包括大富翁林朋根和电影制片商肖氏兄弟。在黑洞洞的枪口面前,林朋根和肖氏兄弟深知自己纵有千亿资产,若不“识相”,也无法保住自己的生命,因此,他们被迫给山下奉文贡献了大量财宝。但是,山下奉文的**是没有止境的,他不断地去找林朋根和肖氏兄弟的麻烦,并扬言要抄他们的家,要杀他们的人。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华人们建立了一个华侨联盟。华侨联盟的宗旨是共同抗敌,互通信息,抵制日军的掠夺。开始,这个联盟起到了一些作用,因为他们控制了马来亚的经济和物资供应,他们想利用这一点,迫使日军就犯,因为日军并不希望占领地出现任何一点社会动荡。这样,双方似乎就有可能达成一些协议,日军也不至于永无止境地去骚扰他们。但是,山下奉文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一面亲自出面安抚华侨富翁,一面又将子弹上膛。这样,林朋根和肖氏兄弟又被迫再次筹资5000万马来元作为“礼物”送给山下奉文,以抵偿他们在30年代支持中国抗日活动的“罪过”。山下奉文于1942年6月25日“以天皇的名义”正式接受了他们的礼物。
但是,山下奉文并末就此罢休。在新加坡,他几乎刮掉一层地皮。
1944年9月日,他被派往菲律宾。
当时,菲律宾的战局十分复杂,用分析家的话来说,“即将陷入绝境”。
正如人们预料的那样,山下奉文在菲律宾的日子并不好过,他遭到了麦克阿瑟将军率领的部队的猛烈进攻和菲律宾民众的顽强抵抗。山下奉文从到菲律宾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只能采取退守之势,攻吕宋不下,在莱特岛的战事又毫无前途,他甚至还受了伤。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只得率部退守碧瑶山中。
对山下奉文来说,这实在是一段艰难的岁月。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然没有忘记掠夺的“使命”!
他在率大军撤出马尼拉的时候,命部将岩渊守城。岩渊尽了一个军人最大的努力,致使麦克阿瑟都不得不为美军进展的缓慢而深感懊恼。最后,他下令使用重型迫击炮,把城里所有的建筑物都轰塌了。当1945年3月3日一切静下来的时候,据说岩渊已葬身于财政部大楼的瓦砾中了,其部下几乎全部阵亡。
汉城的老百姓在焚烧一面日本军旗,抗议日本政府对二战期间侵略罪行拒不认罪的态度,同时也在控诉日本侵略者在朝鲜半岛犯下的滔天罪行和令人发指的血腥掠夺。
山下奉文之所以留下岩渊死守一座空城,原因只有一个:掩护他把大量还没来得及运走的财宝抢运到碧瑶山中。
除了用自己的军队将在东南亚各地抢掠的珠宝秘密转移至碧瑶山中外,山下奉文还开始了一次最后的掠夺。
在日本占领菲律宾的时期,菲律宾总统名叫劳雷尔,由于这特殊的背景加上劳雷尔本身所持的*倾向,他很自然地被菲律宾人视为叛徒。1944年,也就是麦克阿瑟将军猛攻马尼拉致使山下奉文移师碧瑶的时候,劳雷尔预感形势不妙,亦跟着逃到碧瑶山中,住在碧瑶的东头。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原本是希望获得日军的保护。可这样一来,他的名誉和政治生命就受到了菲律宾人民永远的制裁。山下奉文亲自拜访劳雷尔,为了表示慰问之意,山下特将比索纸币(菲律宾币)和日元纸币装入木箱,作为礼品馈赠总统。对山下的“盛情”,劳雷尔“深表感谢”。
劳雷尔感激的泪水还没擦去,山下奉文就表明了他对劳雷尔付出此番“盛情”的实质。
他要劳雷尔和他一起,竭诚效忠天皇陛下——具体地说,帮助他做两件事:
第一,尽可能地利用劳雷尔的势力,以最快的速度,最有效的方法,把菲律宾的珠宝“集中起来”。
劳雷尔开始行动。他毕竟是总统,菲律宾社会的流氓团伙、黑社会组织、经营集团等等,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确实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山下将军交给的任务,尽最大的努力当好了服务员。没过几天,多得“让人吃惊也来不及”(当年一日军目击者语)的五颜六色的珍宝就源源不断地运到了碧瑶山中。这一片广袤的菲律宾丛林,顿时蓬荜生辉。
山下奉文交给劳雷尔的第二个任务,与第一个比较起来,或许更加艰巨,那就是,在战事频仍且日军节节败退的情况下,如何让这些宝物不被发现,给它们一个安身之所……
另一个掠夺者——儿玉誉士夫
二战期间,日本对被征服国的血腥抢劫,山下奉文只是其中一例,除他之外,海军少将儿玉誉士夫的劫掠同样惊人。战时,儿玉誉士夫的主要任务就是掠夺被征服国的财富并负责把它们运回日本交给天皇(从理论上讲)。1942年之后,儿玉誉士夫从中国经“大东亚共荣圈”南下,到了越南、缅甸、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和东印度群岛等地,抢劫这些国家的财产和战备物资。他创建了自己的特务机关,特务机关与各国的黑社会组织相勾结,秘密搜集各方情报,以便更加有效地出击。
儿玉誉士夫掠夺的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等国家的文物。据说,儿玉誉士夫仅帮助在满洲建立的鸦片垄断组织,一年就为日军赚取了3亿美元(为他自己赚取了多少,是无法统计的)。
珍珠港事件后的第二天,儿玉誉士夫在上海设立了“儿玉办事处”,他凭借自己通天的本领,与日本帝国的海军和空军签订了一份独家向这两个军种提供战略物资的专供合同。有专家指出,这份合同的签订,意味着儿玉誉士夫大规模的抢劫和盗窃活动的开始,同时也表明儿玉誉士夫将以一个独特的地位与当时中国最大的犯罪团伙讨价还价做交易。在当时的上海,有几个响的名字,一个是削苹果出身的黑社会头目杜月笙,另外是令人谈虎色变的顾氏兄弟——一个是上海滩青帮头目,一个后来成了蒋介石军队的总参谋长。只要有了杜月笙或顾氏兄弟的庇护,天塌下来也有人顶着。儿玉誉士夫就跟他们打交道。以上海为根据地的青帮组织成了日本宪兵队和国民党在整个长江流域进行互惠交易的工具之一。儿玉誉士夫跟中国人所做的交易,其中包括向日本代理商出售根据平等租借法获得的美国战略物资。所有这些交易自始至终都得到了蒋介石核心圈子里人物的通力支持、热情参与和大力合作。更有意思的是,在此过程中,儿玉誉士夫竟跟最为核心的人物蒋介石本人建立了密切关系,使他的抢劫活动通行无阻。
日军宪兵队接管亚洲的鸦片和海洛因贸易之后,日军在所有的被征服国设立了赌场及彩票中心,诱使人们荡尽家财,而且,他们明确规定,不收纸币,只要那些贵重金属及宝石。
正是因为日军的“全军动员”,肆无忌惮地抢劫,才使他们在入侵东亚及东南亚期间,迅速积聚起了难以数计的珠宝和黄金。
从理论上讲,这些抢劫来的财宝,都应该运回日本,交给天皇陛下,充实到日本国库当中去,使他们有更加强大的实力发动对别国的侵略战争。但是,资料表明,直到1942年,这类“战利品”实际上只有很少一部分——可能不到1/3——被运回了日本。
绝大部分财宝没有被运回日本而被藏匿起来,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出自于有关人员的私心,出自于日军高级将领对金钱的占有欲。
就拿专事抢掠的儿玉誉士夫来说,他的特殊身世以及在帝国熏陶下培育起来的野心,使他心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什么对帝国的责任感。他本是二本松市一个破落绅士的第5个儿子,从出生之日起,几乎就没有人管过他,最终流落街头。其间,他得过病,差一点死去;因为饥饿,数次昏厥在垃圾堆旁;在大雪封门的寒冬,他庶几被冻死;直到8岁的时候,他才在朝鲜当了童工,被雅库扎的歹徒们收养起来。也就是说,雅库扎组织于儿玉誉士夫是有恩的。儿玉誉士夫十几岁时就显露出了其残暴的天性。他成了职业恐怖主义者,拜黑龙会的创始人户山三鹤为师。30年代初,他和后来成为巨富的笸川良一合伙创建了激进爱国党,其宗旨是利用极端“爱国主义”勒索钱财。需要指出的是,儿玉誉士夫不是一般的恐怖分子,他在1934年曾参与谋杀内阁成员(包括首相斋藤上将)的阴谋,没有成功,并被关进监狱。1937年获释后,他就成了政党中的一个高级调停者和阴谋大师,成为许多老资格的日本极端民族主义分子忠实的合作者和密友。这其中包括日本“作战之神”十政信,此人曾制定了山下奉文进攻新加坡的计划;海军中将大西淹治郎,他制定了偷袭珍珠港的计划并组建了神风队;既是皇室成员又是特务机关总头目的石原莞尔将军,他制定了日本征服俩洲的计划……这一长串二战时期如雷贯耳的名字,都与儿玉誉士夫有着很深的关系。
东南亚战场上的日本海军将领。他们不知道,儿玉誉士夫把财宝都藏起来了。有几次、他似乎确实用舰艇把黄金运送回国,但是那些舰艇运送无一例外地都在大海上被袭击击沉了。是谁袭击了它们?是儿玉誉士夫本人、因为舰艇里根本没装黄金,一旦被击沉,他就可以把这部分挪为已有。当他接手抢劫任务的时候,他绝对没有想到会抢到这么多财宝,初始他以为这些东亚和东南亚的穷国,不会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可是,就在开展行动后的几天,就打消了这一幼稚的想法。他很快得到了多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财宝。——个从小流落街头,从小当童工,从小就被黑社会流氓组织收留的人,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呢?不管这些东西将来能运回也罢,不能运回也罢,他都打定一个主意:先埋藏起来,然后再找机会挖掘。
许多的日军高级将领——包括山下奉文,都有跟儿玉誉士夫一样的想法:把财宝埋藏起来,然后再去挖掘。
据分析家说,绝大部分财宝,是在山下奉文被调往菲律宾之前就被埋藏起来了的。这话有一定道理,因为作为日军的高级军官,没有人能比他们更能感知时局的变化。他们必须提前作好准备。对于许多握有权柄的人来说,藏宝的工作早就在进行了,比如儿玉誉士夫,还在马尼拉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财宝集中起来,埋藏在西班牙统治时期所修建的博尼法西奥堡、圣地亚哥堡和因特拉穆罗斯旧城下的隧道秘宫里。早在30年代末期,他就组织人在博尼法西奥城堡下挖隧道,断断续续的,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共挖了约35英里长。隧道很深很深,按当时一个参与此项工程后又侥幸逃命的士兵的话说:“从地上走下去,就像下了一座大山。”地道很宽,足有3米,大概儿玉誉士夫对自己捞取财宝的本事作了过高的估计。挖好隧道之后,儿玉誉士夫就利用各种渠道,把他分布在中国、缅甸、泰国、印度尼西亚等许多国家的财宝集中到了菲律宾的马尼拉来,藏进隧道之中。在这一过程中,他秘密地役使了一批又一批秘密运抵菲律宾的中国劳工;甚至为他出了大力的菲律宾流氓团伙,也在他的役使之列。役使之后,这些人几乎全都神秘地消失了。除此之外,他还在科雷希多岛上开辟过隧道,与此同时,对因特拉穆罗斯的隧道又进行了扩展。扩展隧道的工程是相当艰难的,致使大批劳工活活累死在地下。
斯特林在写到这一点的时候,竟然有了这样的阐释:指挥这种非同一般、绝对秘密活动的将军不是儿玉誉士夫,而是他效忠的人,即日本特务机关的太上皇。据说这个人是一个非常有礼貌、能说一口漂亮英语的贵族。他既是王子又是裕仁天皇的侄子。他认为这些财宝理所当然归日本所有,无异于英国、法国及其它殖*家过去从亚洲掠取的战利品。据说战后他私下里估计,藏在菲律宾的财宝价值达500亿美元,他推测要100年时间才能全部取出。
对斯特林这一惊世骇俗的“阐释”,笔者有自己的看法。我认为它虽然存在一定的合理性,但综合分析起来,却是不可能的。儿玉誉士夫是专门行使抢劫和运送职能的,他要挪用宝物并把它们埋藏起来,属于相当绝密的个人行为,不可能让任何一个实力派人物知道。如果裕仁天皇的侄子知道此事,那儿玉誉士夫当初又是怎样跟天皇的侄子谈及这件事情的?很显然,他是绝对不敢首先提出将这部分财宝埋藏起来的,如果他提了19世纪的欧洲钱币,有一部分落到了山下奉文的手里,成为被“埋藏”的一部分。
出来,哪怕是为了讨好对方,也必然引起那位王子的警觉:你埋了这一部分,肯定还埋了另外一部分。如果这样演绎,儿玉誉士夫的麻烦就大了。儿玉誉士夫从小是在黑社会里摸爬滚打的人,他有足够的经验,绝不会轻易上人的当。另外,儿玉誉士夫由于自己的身世,从内心对天皇及其所属的上流社会有一种本能的抵触情绪,他不会轻易地跟天皇的侄子合作;再说,他跟黑社会组织雅库扎关系密切,雅库扎对金钱的兴趣远比对政治的兴趣浓烈,从这个意义上说,儿玉誉土夫也大可不必讨好天皇的侄子。再有一点,就是由儿玉誉土夫的性格决定的,据说,他连扛一个东西也不愿意跟人合作,这种关于财富的事情,自然是绝对不会跟人合作的,何况跟他合作的,是比他更有权势的人。这样的合作,明摆着对自己不利。
这一批事先埋藏起来的财宝,与山下奉文并无多少直接的关系,因为那时候他还远在朝鲜或者中国的满洲,还没有能力插手菲律宾方面的事情。他是在奇袭新加坡之后,才有了机会直接处置聚集在菲律宾的财宝。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将宝藏集中在菲律宾掩埋,自有道理,他们可以随时前来挖掘,随时将其带回日本岛国,成为他们自己的私有财产,如果将宝物埋在中国或者朝鲜,要取走就没有那么方便了,因为那里毕竟离日本太近,几乎可以说就在天皇的眼皮底下,国内军政界派系严重,政敌的耳目既不得不防,又防不胜防。
埋藏,这个听起来十分简单的词语,在这里正被演化为令人发指的血淋淋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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