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那即将动手,我们这也准备
多了。”高杰阴冷着脸道:“愿意从我等大事的。领一百九十六人,他们所控制地军队有一万六千于众。一待信号出现,各部一起发难,先杀朱由斌死党,再控制南京全城。”
刘良佐点点头道:“我与东平伯已经商议过了,由他带两百人赶往张处,协助高弘图与姜曰广控制住局势,我和许大人一起接管各部起事士兵。大事今日必成。”
“恩。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件事情要做。”高杰冷笑了几声:“叛徒曹家遒已经被除掉了。还有一个人。却依然活动在我们身边。你说是不是啊,尹远程?”
尹远程地目光中流露出了几分惊慌,但却依然强做镇静地道:“属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你是黄溪的人,一直就在东平伯身边打探情报。”刘良佐微微笑着:“我们故意没有杀你,就是为的要让你送出情报,我们起事的时间是在后日夜里。现在黄溪果然上当了,正在去张处。可惜啊,黄溪是死在你手里的……
听了这话尹远程反而镇定了许多:“刘大人,我不是黄溪的人,我可以向你保证。说实话,黄溪死了也能让我高兴……”
但是他地话已经说不下去了,刘良佐地刀已经刺入了他地心脏。扎得又快又深,甚至没有让尹远程反应过来,尹远程绝望地看了一眼胸口。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刘良佐擦了擦手。笑道:“这下干净了。”
高杰笑道:“黄溪所有的内应都被除去,想来高弘图那即将发难。嘿嘿,这几个老东西。难道他们真的以为我们会帮他?等他控制住了黄溪,我们再找个借口除掉了他们,这朝廷可就在我们的掌握中了。到时,我真想看看他们的表情……”
刘良佐和许庆城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发出了难听的笑声……
……
张府欢快的气氛已经到达了顶点,人声鼎沸,杯来盏去!
坐在主席地却是张、黄溪、高弘图和姜曰广这一干人,喝了几杯酒,高弘图忽然发下杯子,说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黄大人指教。”
黄溪微笑着道:“高大人但说无妨!”
“黄溪,你本来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锦衣卫校尉,又有何德何能,敢充任朝廷一品大员,真欺我大明无人吗?”高弘图的这一句话,顿时让原本热闹的酒席气氛变得难堪尴尬起来。
黄溪却依旧微笑不语,只管听着高弘图说了下去:
“你所依仗者,无非是朱由斌尔。朱由斌何许人也?王莽、董卓、侯景之流,他让让你这种身世不正之徒登上朝廷重臣的位置,自己也早晚必暴露其狼子野心,窃据大宝。他在北京立的那个景平帝,其身世亦大有可疑,我南京官员岂能承认!”
“高大人,你,你这是疯了!”张大惊失色地道。
“还有你,张!”高弘图却把矛盾转到了张身上,厉声道:“你枉为复社领袖,却投靠奸臣朱由斌,只一个礼部尚书,就让你坏了自己的气节,全无半分读书人的风骨。我东林党人要你这样地领袖又有何用!”
那张乃天下士子之首,几时有过这样地待遇,一时间被高弘图气得说不出话来。
“来人,将朱由斌的走狗黄溪拿下!”
随着高弘图的一声大喝,那几十个他带来地“读书人”一拥而上,立刻将黄溪捆绑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场宾客惊得目瞪口呆,黄溪却也不挣扎,就任凭他们把自己这么捆上,又听一边的姜曰广笑道:“黄溪,说来还得感激你,不然我们又怎么知道曹家遒也是你的人?就凭这一点,将来陛下登基或许能给你个爽快的死法。”
“陛下,是潞王朱常淓吗?”黄溪笑容不改地问道。
“大胆,陛下名讳焉是你能直呼的?”高弘图怒道,接着又对着门外大叫:“有请潞王殿下!”
旋即,门口走进一人,穿着华丽,满面春风,却正是被高弘图等人秘密接到南京的潞王朱常淓。
“高大人,姜大人,辛苦你们了。”朱常淓感激地道。
“殿下请稍等。”高弘图给朱常淓请了安,对宾客们说道:
“朱由斌不仁,北京那个永王不正,焉敢妄自称帝。论血缘,潞王乃是先帝崇祯帝近支;论人品,潞王品行高洁,世人仰慕,先被奸臣马士英扶持福王为帝,谁人肯服。我等皆愿拥戴潞王为帝。今日愿意助我等从大事者,就请袒露左臂,大事成功,皆为朝廷功臣!”
那些宾客面面相觑,今日本是带着喜庆而来,哪里会想到发生如此天大的事情?
却见侯方域第一个站起,将左臂膀露了出来,疾呼道:“我愿从高大人起事,拥戴潞王殿下,虽百死而无悔者!”
紧接着,方以智、陈贞慧也纷纷露出了左臂,那冒辟疆犹豫了会,也慢慢卷起了袖子……
见有鼎鼎大名的四公子带头,宾客里十个倒有九个学着他们的样子,袒露出了自己的左臂……
见应者如云,又想到大事将成,高弘图和姜曰广对看了一眼,眼里都露出了狂喜,这么多日子的辛苦,今日总算有了回报……
却见潞王朱常淓大喜,团团一揖说道:“我朱常淓何德何能,得到诸位拥戴,它日我若登基,必不忘了你等功劳,这江山,我与诸位共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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