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县战场古怪的对峙,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清军除了搔扰作战,没有什么大举进攻的意思。而荣县中华军也平静的守卫在自己的阵地上,他们更加乐意看到目前的状况!
双方心照不宣,非常的有默契,谁也不愿主动打破这种宁静。
甚至在这样的对峙中,还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
有次最前线的中华军吃肉,一阵阵的肉香味随风飘去,引得对面清军阵地上的士兵的大咽口水,忍不住叫了起来:
“吃啥子哟,那么香?”
那面阵地上的中华军士兵也大声回应:“猪肉,香着,硬着要得!哥子,要不要过来吃块?”
还真有胆大贪吃不要命的,当真从阵地里走了出去,来到中华军阵地要肉吃。
那些中华军士兵也说话算话,非但没有为难他们,反倒真给了他一大块肉。
那个清军士兵美滋滋的啃了一大口,那肉肥的直流油,吃在嘴里美着呢。
“哥子,干啥子清军哟,干脆投诚到我们这来得了。”
“老子才不上当。”清兵一边咬着肉,一边含糊不清地道:“你娃子那是反贼,抓到就要砍脑壳子的,老子连婆娘都没有睡过,死了那可不值!”
“轰”的一下,中华军阵地上一片哄笑。
清军阵地那里有些不乐意了:“牛三贵,你个龟儿子的,自己吃?带些过来给兄弟伙吃吃撒!”
中华军的士兵干脆又拿了几大块肉出来,让那个叫牛三贵清兵带回去。牛三贵有些不好意思,拿着肉回到阵地,过了一会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口袋,里面装满了辣椒,当做是回礼。
过了两天,两边例行公事一般的放枪一结束,轮到十七镇的清兵吃肉了,他们倒也懂得礼尚往来,也让牛三贵给对面的送了几大块肉过来。
“牛三贵,你个龟儿子的,刚才打枪差点打到老子!”中华军的一个士兵一看到牛三贵,忍不住骂了一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次打枪一定再抬高一些。”牛三贵陪着笑脸连打招呼:“上峰命令,今天的枪要打的狠些,给你哥子赔罪了!对了,有几个兄弟伙的衣服破了,你们那有不用的不?要不卖我们几套,也让我们换上。”
“你个瓜娃子的,老子们是乱党,乱党的衣服你也敢穿?”
“有啥子敢穿不敢穿的哟,大家的军服都是一样的,你们不就比我们脖子上多系了一根红巾?”
这些情况,双方长官也都知道,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对峙天知道要对峙到什么时候,弟兄们在阵地上要不找点事情来做,非得憋坏了不可。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王恒岳也曾经亲眼目睹过一次。
那次自己巡查阵地,看到几个留着辫子的的士兵,正在阵地里和边上的人一边抽烟,一边兴致勃勃的在那聊着什么。
王恒岳当时有些不乐意了:“这是谁的部队?怎么还有人留着辫子?”
当值的那个班长一看到是都督来了,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一个敬礼:“报告,这,这不是我们的弟兄”
“什么?”王恒岳大奇:“不是我们的弟兄是哪来的。”
班长一脸尴尬:“是是对面十七镇的”
王恒岳只当自己听错了:“再说一遍,哪的?”
“报告都督,是对面十七镇的兄弟。刚打完枪,没烟叶了,过来,过来问我们要些烟叶!”
说着赶紧踢了一下那几个清兵:“他妈的,快起来,我们都督来了!”
清兵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居然也像模像样的敬了个礼:“都督好!”心里都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对面的那可是乱党的大头头啊,见到自己,非得把自己这几个人杀了不可。挑什么曰子不好,非得现在来,这次祸可闯得大了。
王恒岳哭笑不得,这唱的是哪一出的戏?清军跑到自己阵地上来要烟抽?点了点领头的:“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都督我叫牛三贵!都督,求你别杀我们,我们这就回去!”
“不急,不急。”王恒岳定了下神,招呼他们坐下。牛三贵几个清兵互相看了一眼,紧张的坐了下来。
王恒岳也找了块石头坐下,看了下他们手里的旱烟,问警卫拿了包烟,散了圈:“弟兄们,抽这个,老刀牌的,这烟比旱烟香。”
牛三贵几个清兵烟拿在手里,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心里奇怪,这个大革命党头子非但不杀自己,还给自己烟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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