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穿着一射门笔挺军服的黑铁,俞雷显得非常满意:
“很好,以后我们统计处的,都要穿军装,要显得正规一些。”
“是!”黑铁面无表情地应道。
“去那些商户家里,要办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吗?”
“报告指挥,知道了。”
“去吧。”俞雷挥了挥手,然后又交代了句:“还是那句话,我们要的是银子,要的是铲除一切反对我们的人,要把乐山牢牢的掌握在我们手里!不要把眼睛盯在小商户上,也不要怕把事情闹大,闹得再大,也有张旭和孙得祥在那帮我们收拾。”
“是!”
乐山的“失陷”,让乐山的商户们还是感受到了惊慌。
“革命”二字,对于这些商户来说是难以接受的。小商户尚可,真正担心的是那些大商贾。
尤其是革命党控制乐山之后,陆续颁布的条例中就有盐业、木材、铁器等都由军政斧专卖、监管,这让依靠这些产业赚了大把银子的商贾们很难接受。
而罢市,似乎就成为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联合起来罢市,要不了多少时间军政斧就会吃不消的,到时候,他们就有了谈判的本钱。
本来大商人周宝良是他们最好的领头人,但现在周宝良自身难保,得罪了那个叫什么俞雷的,全家都被关到了大牢里!
而此后领头的就成了乐山大盐商穆无沅和虞子雄。
“那个什么军政斧目前的情况如何?”穆无沅端起茶碗,吹了下上面的茶叶,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问道。
“周宝良被抓后,原来乐山官员都在那里筹银子,还有不少人到我这来借,都被我拒绝了。”虞子雄回道。
穆无沅冷笑了声:“不借,一两银子也都不借。当初这些当官的,也从我们这里捞到了不少好处,现在求我们来了吗?他们自身难保,借给他们他们拿什么来还?”
“穆兄。”虞子雄有些担心:“乱党的气数是断然不会长的,我看少则数天,多则一月,朝廷就会发大军剿灭。到时候那些官员官复原职了怎么办?”
“官复原职?”穆无沅冷笑了几声:“他们还指望官复原职?丢了乐山,不能为朝廷效死,反而屈服于乱党银威之下,朝廷不砍了他们的脑壳子,就已经很对得起他们了!”
周围围坐在一起,在穆家议事的那些商人连连点头称是。
一屋子总有几十个商人,生意大的都坐那,生意小的只能站在后面。穆无沅朝他们看了一眼:
“诸位,我得给你们提个醒。这天,是大清的天,这地,是大清的地,那些乱党成不了气候!诸位可以想想,乱党在我们四川闹了多少次,有一次成功的没有?没有!朝廷一发大军,乱党灰飞烟灭!他王恒岳弄什么军政斧,那是要满门抄斩的!诸位,只要我们能够同心协力,度过这次难关,我们就是朝廷的大忠臣,是义商!”
下面一片附和赞美,尤其是那句“这天是大清的天,这地是大清的地”当真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之中。
“砰、砰、砰”的砸门声忽然响了起来,一众商人纷纷站起,面面相觑。
“何人如此放肆!”
穆无沅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正想发作,忽然大门被砸开了,接着大队的中华军士兵涌了进来。
“你们想做什么!这里是我穆家的地方,不是你们的军营!”穆无沅怒声叫道。
叫声中,穿着乌黑铮亮大皮靴,手提马鞭的黑铁,慢吞吞的走了进来。
黑铁背着双手,站在院子之中,左右打量,也不说话。周围,士兵们举起了枪,枪上闪亮的刺刀让人心寒。
穆无沅做了几十年生意,什么样的世面都见过,大大小小的官兵、当兵的也都见了不少,颇有胆量,带着一众商人走到院子之中:
“长官,你们这是想做什么?军政斧有过条例,保护老百姓,不得擅闯民宅,你们如此做,我把官司打到军政斧去!”
“保护的是老百姓,不是歼商。”黑铁淡淡地道:“这里的军政斧管不到我。在这里,我有无上的权利,我说的话就是条例。”
他淡淡的说话,却反而让穆无沅打了个哆嗦。
黑铁拿马鞭弹了一下皮靴,上面有些灰尘,看起来未免不那么美观了,然后跺了跺脚,看到皮靴上一尘不染,这才感到满意:
“穆老板,什么时候复市?”
穆无沅一怔:“眼下兵荒马乱,商人们做不得生意,复不复市难说的很。”
“哦。”黑铁点了点头:“军政斧三令五申让他们复市,你们推三阻四,甚至以此来要挟军政斧,那就是歼商了。恩,破坏革命”
“我们”
穆无沅话才到嘴边,黑铁马鞭一挥:“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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