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苟胜军哪里人?”
听了高博的话,赵培义有些气愤了,为了赚钱,不顾环境,不顾百姓,如此肆无忌惮的跟市委书记分庭抗礼,看来这个姓苟的,有想法啊。
“他是西北人,咱渤海又不是他的家乡,他自然不会在乎,每次我跟他讲这个,他还总是拉拢我,说什么我们为官一任,一时并不是一世,将来肯定要离开渤海,这里的环境好坏,跟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破坏怕什么,无所谓,把钱赚到,把政绩拿到就可以了。”
这句话,是高博自己编造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借赵培义的手,给自己扫除障碍。
就算苟胜军再怎么嚣张,但他也清楚自己只是地方的二把手,党指挥一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怎么会明面上跟自己的“对头”高博讲呢?
啪!
听后,赵培义一掌拍在餐桌上,高脚杯为之一震,杯中的红酒轻摇慢晃,将杯壁挂满,浓郁的红绸色,将绝品的拉菲品质,展露无遗。
“太不像话了,这种人怎么能在我们的队伍当中,而且还身任市长,一个渤海市,两百万老百姓,他置于何地?伊人玫瑰手有余香,他想什么呢?反正都要离开这里,不管怎么破坏,反正不是他的家乡,都无所谓,只要自己赚了政绩就可以了!”
赵培义凝视身侧的高博和赵娜,又一掌拍下,怒斥道,“狗屁!”
赵娜吓了一跳,忙轻拍着老爹已近颤抖的胳膊,“别这么激动,你血压又要上来了。”
“就是,就是,赵部长,你别生气,这种事,说实话,哪里没有啊,苟胜军这种人的想法,也可以理解,出身寒门,没有十足的靠山,想要爬,就得靠这种方式,不断的捞钱,不断的捞虚假的政绩,给自己硬砸出一条通道。”
高博唏嘘一声,叹道,“怎奈,我等雄雄壮志,都得为斯让路,不忍将百姓丢弃,但换来的却也是嘲讽。”
为官一任,难以满足所有人的想法,很多时候,自己能顾过自己就不错了。
“说的好。这么多年了,举国上下,这些破事,我又何尝不知,上面同样懂,但他们没法去干预,杀一儆百,但还有千万个苟胜军在等着你,杀是杀不完的,物尽其用,他们毕竟也创造了gdp,而这也是上面希望看到的,这起码是最直接的数据。”
赵培义虽然一生堪比枭雄,做过的坏事也不少,甚至手上制造的命案都有几出,但他骨子里的血还是纯正的,他拥护上级,看到的却更多的是无痕的“杀戮”。
踏着白骨上位的“苟胜军”有太多太多,来不及追责,便又一个一记涌浪将他人的良知磨灭。
很多时候,指鹿为马就是对的,很多错话,说多了就成对的了。
“哎,所以啊,我也没办法,经济不能不抓,咱们现在的技术确实达不到足矣支撑整个产业链,最主要还是得指望那些传统行业,就是消耗、磨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跟那些有自主高端技术的发达国家根本比不了,他们就靠着技术,用最低的成本,最少的破坏,赚着最大的利润,而我们除了仿造,加工零部件,靠资源去弥补,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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