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同时对会计师的执业操守和能力表示疑虑。过去10年来的记录显示,有许多显赫一时的保险公司报告给股东亮丽的盈余数字最后证明只不过是一场空。但奇怪的是,会计师每年就是有办法为这些管理阶层给的数字背书,并出具无保留的意见表示这些数字充当表达该公司,也就是他们的客户的财务状况。而事实上他们自己也深知过去惨痛的经验,这些经过验证的数字与最后结算出来的可能会有天壤之别,但却还是仍然使用这种坚定的语言。而从另方面来说,就算是历史前车之鉴,投资人也还是相当仰赖会计师的意见。
巴菲特敬告那些企图使用会计技法蒙蔽投资者的经理人们,会计手法可以骗人一时,但终不能长久,当问题积累到一定程度,真相终归要暴露。巴菲特说:“就长期而言,这些利用会计手法掩盖运营问题的经理人还是要面对真正的麻烦,到最后这类经理人会变得跟许多病入膏肓的病人对医生说的一样:‘我实在是承受不起另一次手术,不过你是否可以考虑把我的x光片给补一补?’”
不用会计手法掩盖问题
巴菲特认为,公司管理层是否优秀,要靠业绩来说话。这种业绩不是股票价格,也不是账面价值,而只能是企业内在价值即巴菲特所说的实质价值。虽然这种评估可能比较困难,但这是唯一合理的标准。
巴菲特说,上市公司经营业绩的高低,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公司管理层的管理才能和人格品质。投资者要善于抓住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一方面,优秀的公司管理层能够给股东创造更大的收益回报;另一方面,更大的收益回报又需要寄托在优秀的公司管理层身上才能实现。
巴菲特特别指出,这里的收益回报主要侧重于考核企业的内在价值,而不是账面价值。巴菲特把内在价值称之为“实质价值”。
巴菲特认为,伯克希尔公司旗下的许多企业,其实质价值已经远远高于账面价值。以1994年为例,可口可乐公司、吉列两家公司的账面价值比上年同期增加了13.9%。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优秀明星经理人和企业业绩之间的紧密关系。以可口可乐公司、吉列公司为代表的企业,它们的公司管理层是巴菲特一再称赞的。巴菲特承认,虽然计算实质价值会遇到困难,但毫无疑问,实质价值要比账面价值重要得多。巴菲特所理解的实质价值,是指任何一家企业在其未来的生涯中能够产生多少现金流量表,这些现金流量的折现值,就是实质价值。实质价值的依据是未来,账面价值的依据是过去。
巴菲特举例说,如果说一个人读到大学毕业,他过去所投入的教育成本是账面价值的话,那么他在大学毕业后的一生中通过工作所得到的收入,扣除他如果没有接受大学教育也可以通过工作得到多少收入,两者之间的差额,再用一个适当的利率来加以折现,折现到大学毕业当天的价值,这个数字就是这个人由于接受大学教育能够带来的实质经济价值。如果这个人接受大学教育所得到的实质经济价值大于0,即实质价值大于账面成本,那么他读大学就是明智的;相反,如果实质经济价值小于0,即实质价值小于账面成本,那么他就不应该去接受这样的大学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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