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明想表现得热情一些,而她的舌头和口腔就是比平常无力,舔法也比过去粗
糙,所以从头一秒开始,两人接吻的节奏、整体动态,都是由泠来主导。他送来
带点矿物香气的唾液,远比清水或运动饮料还要能滋润她的喉咙,明相信,这不
只是心里作用而已。不想让明呛到,泠很小心控制唾液分泌。而明的两边脸颊都
稍微往内凹,像吸吮冰棒一样,总希望能够一次喝到最多。「啾呜」、「咕嘟」
的声响,持续了至少半分钟。嘴巴分开时,由於泠的唾液不浓,两人嘴唇间的牵
丝非常短。
明又亲吻泠的双眼──先是右眼,然后是左眼,泠几乎是把头压到贴近胸口,
才让她能够不抬头就亲到他──。最后,明要他双手对她的肚子摸几下,才让他
离开床边。最后两段,明觉得其实反映出自己的任性,且泠服务她的感觉还是比
较多。一直都是如此,她想。
从泠眼中扩大──有时还化为星形──的光芒看来,他很高兴能有这些接触。
明注意到,泠的主要触手还是会微微充血,鼻息温度也上升一些。她觉得他可爱
极了。在遇上泠之前,明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形容一个身高不只两百公分,双脚
长有利爪,眼珠几乎能让她联想到深海鱼的生物。
泠大概会视自己的这些特徵微缺点,而明却连他以前甲壳上的尖刺,都觉得
很性感。泠是这么棒的对象,她当然会隔不到一个礼拜,就会想和他做。明想好
好疼爱他,只要他不嫌弃。
按照蜜的说法,触手生物绝不会嫌弃喂养者,然而其实到现在,明还是常常
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们,特别是在接受过他们的一系列服务之后。成为配得上他
们的人,是个值的花一辈子去努力的目标,明想。
泠在按下电灯开关后,房间内陷入一片漆黑。约五秒后,他的身影在墙前消
失;泠只是往后跨进肉室里,而在这之前,他就把肉室那一区光线都给关掉,所
以在洞口开启时,明没看到房间内出现任何光线;至於他展开肉室时的声音,明
几乎都没听到;全都是为了不干扰她入睡所做的设计。明有点希望泠陪在身旁,
甚至有点希望他抱着她入睡,而那样会增加自己任性的形象,也会给一直压抑性
欲的泠带来不少负担。
泠也需要更多自己的时间。除做衣服和去森林公园散步外,他还有没有其他
兴趣?明很好奇。接着,她想到泥:按照泥的说法,到了晚上,她的肚子会小一
圈。明一直试着想像子宫吸收精液的过程,却老是联想到胃袋。
在对这些事都思考了快半分钟后,明才想到丝。把丝排这么后面,她会生气
的吧?明想,有点想谴责自己。明向来很反对做这一类的排名,丝也不是真的会
计较这种事的人。虽然如此,明还是会好奇,若说把丝留在最后,就表示丝最重
要,听到这种说法,丝会觉得满意吗?
在想这些事的同时,一般人的道德观念也再次出现在明的脑中:在丝失去意
识后,又和泥以及泠亲热,这确实有种偷情的感觉。而对此,明其实已经没有多
少罪恶感。她甚至觉得,对丝吐槽了快一整天,事后会找泥或泠来治癒自己,也
是很自然而然的。她现在很累,决定以后再吐槽自己。感觉脑袋比眼皮还要沉重,
明猜,这大概是长时间温书,和大量射精的后遗症。她闭上眼睛后,和前几天一
样,不要几秒就睡着了。
这只是普通的午睡,明想,认为自己最多睡一个半小时。
她没料到,自己一下就睡了将近五个小时。一直要听到妈在房门外喊「吃饭
了!」明才赶快爬起来。
在一片黑暗中,明看到桌上的红色的电子数字。「六点?」她既恍惚又无力
的说:「所以是晚饭?」
稍微睁开眼睛的明,打一个大哈欠。在确定自己想不起刚才做了什么梦之后,
她首先担心的是──
「又要吃妈做的饭了。」明小声说,两手微微发抖。对妈不敬很糟糕,可自
欺欺人更糟糕,明想。
在把眼睛睁大一些后,明伸一个懒腰。她前几天都睡得很好,所以只能猜想,
刚才是把更久之前的累积的疲劳给一次补回来。
再晚点要怎么睡?明有些担心。先假设自己的身体转为分段式睡眠,再稍微
计算一下:把平常睡觉时间往后延五小时的话,她接着大概会在凌晨三点睡;已
睡了五个小时,接下来应该最多只会睡三小时,这样她一样可以在六点左右起来。
可这种计算,好像又否定了先前补眠假设,明想。而只要拜託泥或泠帮忙注意时
间、负责通知,根本就不用担心会睡过头的问题,明提醒自己,不需要感到紧。
肉室能连接两地,又有幻象保护,以后她即使因为失眠而拖到非常晚才睡,也不
用怕会迟到或缺课。
就在明呼一口气时,墙上出现一个小洞。洞口慢慢从仅有一指宽,扩大到将
近百倍。一道柔和的光线,和一只红色的手从洞口伸出。那只手往左敲一下墙壁,
明想,似乎跟敲门是一样的意义,而这只手的肤色比丝的要深,所以是泥的手。
约过两秒后,泥从洞中跨出来,进到房间里。泥在对明鞠过躬后,伸出右手,
开灯。
看到泥身上的围裙,和那个被围群遮超过一半,怀孕不只五个月大的肚子。
不是真的怀孕,只是像而已,明想。而她们都喜欢把灌满精液的肚子,想像成是
真的怀孕。反正在基础层面上,部分逻辑是重叠的,想到这里,明的阴蒂和乳头
又迅速勃起。忘记自己早就把主要触手给拆下来,她反射性的把双手往两腿间压。
通常应该是大半时间都戴着主要触手,才会有这种反应,明想。今天,她戴上它
的时间是不短,行为却比丝和泥都像男人。她们才几乎每天都戴在身上,而比起
检讨这些小细节,明选择关注另一项更重要的事。
果然,泥负责做晚饭,当她说「晚饭已经做好了」的时候,明高举双手,大
喊:「万岁!」
泥笑出来。而明马上就注意到自己有些不应该。不是对妈或姊姊不好,而是
丝;丝一定早就恢复原状,也早就醒来了,明当然该先询问她的情况,而不是先
注意吃的。
就在明计较自己的关心顺位时,看出她在担心些什么的泥,嘴角微微下垂,
「丝醒了,但得再躺至少四到五个小时。」
皱一下没头的泥,看来有些忧伤。和明猜的一样,丝是因为全身酸痛而没法
过来。好像还很难从地上爬起来,明想,感到很担忧。通常是肌肉拉伤才会如此,
而丝这次痛的可不只有腿而已。
泥继续说:「丝现在泡在池子里,就是明上次累倒时,我们准备的那个治疗
设施。」她表示,这样就没问题了。泥露出微笑,希望能让明感到好过些。而明
记得,自己上次最多只泡一个小时,丝这次却要泡不只三倍的时间。明闭上眼睛,
试着把自己那次感受到的全身痠痛给提高不只三倍;她的胫骨和尾椎马上传来一
阵缩凉感。
在这十分同情丝的当下,明也很好奇其他触手生物的反应,特别是蜜。
「蜜有很惊讶吗?」明问。泥说:「她有前来观察。这事算是有引起她的兴
趣。」
丝毕竟是第一个陷入这种情况的触手生物,明想。蜜没有很大的外在反应,
也没有说这次谁太不应该。即使如此,明还是会开始反省自己。虽最后那一下施
法,是丝自己造成的,明想,丝是自愿体验那种感觉。就算晓得会很痛苦,却还
是想要成为第一个有此经验的触手生物,这种心理也不是很难懂,明想,在稍微
感到轻松的时候,泥继续说:「蜜有试着以鼻子,在丝的乳房和脸颊等处顶弄、
按压。蜜没使出多大力气,可几乎每一下,丝都会喊疼。」
明想试着把那画面想得有趣一点,可晓得丝是真的很痛苦的躺在肉室里,明
又开始感到非常心痛。
不该让他们任何一人一天融化两次,明想,既是为了他们,也是为了自己;
这么长时间的做爱,对身体不好,而给他们那么大的痛苦,她也实在很难觉得有
什么成就感。
「丝现在好多了,」泥说,「蜜认为她应该再休养半天。丝还希望我跟明隐
瞒,不过我觉得,还是跟明说出实情比较好。」
「你的行为一点也没错。」明说,点一下头。
「泠负责在丝的情况好转后,帮她进行全身按摩,」泥说,「因为用手指压,
丝还是会觉得痛,所以泠就像今天中午时对我们做的那样──」
「用舌头啊。」明说,缓缓呼一口气。回忆睡前的体验,又想像丝躺在他的
舌头上的模样,明忍不住舔一下嘴唇。
泥问:「明要在饭厅,还是在房间里吃?」
明只考虑不到两秒,就说:「在房间里。」
虽然看姊姊要解决多出近一人份的餐点会很有趣,可比起被电视新闻,或家
人间无趣的聊天话题打扰,跟泥独处显然更合明的胃口
高兴到蹎起脚来的泥,立刻张开一小部分的肉室。不把窗洞算在内,这次肉
室张开的规模或许是有史以来最小的一次:仅限明脚前的一块地面,面积还不及
她的书桌。这块地面慢慢升高,起先看来像是一张椅凳,而在升到比明的膝盖要
高一些后,它的顶部立刻变得极为扁平。为容纳明的双脚,它底下也开始往内凹。
一块大型肉柱似的突起,在几秒内就化为一张造型流线的桌子。形状有点像
高脚杯,明想。泥保留地面缝隙,似乎是因为无法完全消除这些缝隙,所以就乾
脆视为是造型的一部分。若是由肉室内偏白的那一区构成,看起来会有点像是大
脑切片,明想。即使是那样,她也不觉得噁心。往后即使出现更像某些人体器官
的设施,明也有自信能够欣赏。
泥离开房间。过约两分钟,她推着送餐车进到房间里。按照常识,明应该首
先注意菜餚,而她只瞥一眼从盘子上冒出的烟,又盯继续盯着泥的肚子。过了快
五秒,明才意识到自己该把更多注意力放在餐车上。这一次,她非常确定,家里
的储藏室里没有这东西。
「你买的?」明问,看着餐车。
「没错。」泥笑着说,点两下头。看来像是全新,其实为二手货,来自附近
一家经营不善的餐厅。
会用到餐车,那就是有桌边服务的,明猜。而她从来没发现自家附近有这样
的餐厅。这家餐厅在结束营业后,电炉和电锅等都被便宜卖到在几条街后的旧货
商店里,泥在因好奇而去逛一圈时,一眼就相中这辆餐车。
「能够把餐点推到房间里。」泥还说:「不限明怀着露的这段时间。」
表示只要明乐意,以后都可以待在房间里,等餐点送来。很像是住进高级饭
店,明先是这么想。而才陶醉不到两秒,她又开始担心,自己会在他们的这些照
顾下变得更懒。明不认为自己产下露后,会继续要他们帮忙上厕所。可来回於房
间和饭厅之间的几步路,连续少走好几天,显然更容易在腰臀等处累积赘肉,她
想。没做爱的时候,她会乾脆在卧室里多伸展几次手脚,来维持身体线条。
餐车也能使食物看来更精緻、美味一些,泥没特别强调。她还是重於菜餚本
身多过於其他外部装饰,明想。很明显的,因文化差异,这东西在国内普遍被视
为是非必需品;它远不如电炉那一类的东西畅销,不仅家庭主妇不会看上,也没
多少餐厅会需要。
餐车当然卖得不贵,而泥还很不客气的把的价格又杀到几乎只剩一半。强调
自己会捡便宜,又懂得顾及品味,是最理想的家庭主妇,而为了礼貌,明不说她
比妈还棒,尽管那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晓得今晚得到的一切又是如此美好,让明再次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即使每次
都这么想,明还是会大方享用泥给她的一切。明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大
灾难要降临,所以上天才给她安排这么幸福的体验。而毕竟明不是个迷信的人,
这些担忧、揣测从不特别强烈,而是一种趣味般的存在。
在注意到晚上吃什么之前,明先注意到,泥现在穿的围裙比较短,周围有荷
叶边,数条纵横红线构成的方格,占主体的九成。比先前的要花俏一些,像是综
艺节目常出现的那种围裙,不是多新颖的外形;而明现在能理解,所谓的「永不
退流行」是怎么一回事。刚吞下一堆口水的明,现在看来很冷静。主要为了保护
肚子,考量和自己的形象,不然她还真想用力躺到床上,抱着枕头狂叫狂笑。
「好看极了!」明说,双手微微张开,尽可能不让自己看来太过粗鲁。不到
两秒,她又语气轻飘飘的说:「美呆了。」
泥满脸通红,慢慢摇晃身体。在她上菜的过程中,明觉得自己应该要表现得
更加自制。但此时,在明脑中,一个张牙舞爪的野兽说:「就是要在这个时候视
奸泥,才好玩!」
确定自己实在忍不住后,明尽可能表现出至少一分收敛的,先观赏泥的臀部,
和泥的双腿。别伸手去碰,那样就太低级了,明想,为维持这点底限,让她紧绷
到忘记眨眼。很快的,明从眼头到眼尾都灼热。平常都不穿衣服,现在加上围裙
──还是这种居家风格强烈的颜色、图样──,感觉更加色情。这逻辑可能只适
用於触手生物,明想。
配上那几乎快跟明一样大的肚子,和好像已经习惯做这些家事,又早已不是
第一次怀孕的自然表情,现在的泥,美到让明的肠胃一阵抽痛;和飢饿导致的胃
酸过多混在一起,明觉得有点破坏情调,又好像可以把这也视为是美好情调的一
部分。很显然,做为孕妇,泥也是最美的,明想,完全不忌妒,只想快点把泥跟
晚餐一起吃掉。
明在心里狠很赏自己的脑袋几掌后,恢复冷静。终於,她开始注意桌上的三
道菜餚 位在她左前方的,是一种把甜番薯打成泥,与碎核桃、杏仁、葡萄乾和
苹果丁等拌在一起的沙拉。而位在她右前方的,是一盘棕色的豆子汤,散发茴香
和大蒜的味道。主菜,是包了香蕉片、花生酱与芝麻酱的三明治,除了沙拉外,
都是一些明只在电视上看过的料理。
每道菜都放在白色的瓷盘里,配上接近玫瑰色的肉室桌子,非常漂亮,明也
相信它们都很可口,但比期待中的要素一些。虽稍感失望,她还是非常感谢泥。
明拿起汤匙,舀一口汤喝;豆子的甜味极为清爽,蒜的些微刺激感很促进食
欲,而略浓的茴香香气更令她着迷。明从未在任何餐厅里喝过这种汤。大概要花
很长的一段时间熬煮,她猜。这个月的瓦斯费应该也会多上一些,而明才不在意
这种小细节。迅速喝下第二口后,她敢说,无论是大人还是小捱,都会很喜欢这
一道料理。
而下一秒,明胃里也有另一种感觉欲冲上来,让她以右手背稍微摀着嘴。不
像是害喜,她想,都已经怀着露快超过一周,不太可能到今天才会有这种不适。
凭着过去的经验,这是一下吃了太多肉食后,会产生的噁心感。所幸那一下感觉
几乎无法扩大,并马上坠入更深处。而能压下去,明觉得全是因为刚才那口汤的
缘故。她记得,自己今天没吃很多肉。午饭时,她是吃泥做的饭团,里头的肉量
也不会太多。可之后,喝下不少丝和泥的精液,明想,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既
然有胃酸过多的感觉,就表示肚子里的精液已经消化得差不多,即使如此,生理
上是会有些反感。
回忆睡前的经历,明感到有点难为情。而泥之所以做这些特别素的料理,显
然是料到明会出现这情况。对此,明不特别惊讶。先前,泥就曾经算到她在打嗝
时,能否接受胃里的精液和食物混在一起的味道。这一切,是否表示这些料理都
可以直接与精液混着吃?明很认真思考这问题时。过不到两秒,她又在心里狠拍
自己的脑袋。重点是,这种亲切、体贴,尽可能考量到所有细节的做事态度,让
明打从心底,认为自己该跟他们学习
吐司烤完后,再加上香蕉切片,抹上之麻酱和花生酱。不是全包在一起后丢
入烤箱,明想,这样香蕉就不会过分出水,也不让抹酱烧焦,每个材料的味道和
口感都维持在最佳状态。以前,为反抗那种「所谓的女孩就该柔美」等刻板印象,
明会故意狼吞虎嚥。而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会希望吃相能好看
一些;现在她每一口,都只吃平常的二到四分之一,嚼的次数也是平常的两倍以
上。的确,这样最能品嚐到料理的美味,有些料理本来就不该太快嚥下去,明想,
承认自己脑袋曾闪过一句「毕竟和妈做的不同」。她差不多也是在妈迷上使用特
定酱料后,才开始习惯快速解决一餐。
沙拉非常了不起,加入核果等东西后口感、营养都变得更加丰富,也增加饱
足感。把番薯打成泥,整体感觉也比叶菜类要来得讨喜。泥不淋上先前买的黑醋,
而是拌入一点奶油,使番薯泥的味道和口感都变得高级一些。红番薯本身的甜度
不低,在加入葡萄乾旱奶油后,几乎可以视为是甜点。
明感觉胃还有不少空间。这几道菜的卡路里加总也不算高,她想,再多吃一
块蛋糕,应该也不会太超过。接下来,明要到很晚才睡。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想要
吃点宵夜,泥会满足她的需求。
若不特别指定要吃什么,泥是会做出什么样的料理呢?已经开始期待的明,
口水多到要分两次嚥下。即使嘴巴两边的嚼肌热起来,胃酸也急速增加,明还是
记得要表现得优雅、有教养。泥根本就没有特别要求───且她似乎也挺喜欢明
以前的吃相──,但减少身体负担,增加一点文明人形象,这是早就该做的,明
想。
不需要狼吞虎嚥,明想,要表示自己有多喜欢这些料理,只需露出笑容,再
实际开口说出来就好了。而仔细思考后,她说出来的仍是「好吃」、「美味」与
「太了不起了」这类连小孩都会讲的简短形容。泥笑了,明心跳加速。用餐时,
能欣赏到泥的笑容、乳房、肚子、四肢、触手裙──再加上她又围着一件主妇风
格强烈的围裙,明想──这一切,都比烛光或音乐都还要能够安抚明的心灵
几乎是无可避免的,在吃完前两分钟,明的眼睛几乎只盯着泥。又感到有些
害羞的泥,先是左手拉着围裙裙摆,再曲起右手,挡住半边乳房。虽是回避,但
对明而言,还是跟色诱没两样。才看不到五秒,明的乳头和阴蒂都硬到快发麻,
从腰侧到整片背部也是一阵燥热。尽管如此,她还是制止了自己,没有伸手去摸,
或做出什么更不规矩的行为。今天已经做很多次了,她不想增加泥的负担,且吃
完饭就立刻做爱,对身体不好。
汤喝得差不多后,明拿起半份三明治,把黏附在汤盘上的汤汁吸乾。有机会
享用如此精緻的料理,她想尽可能做到一点也不浪费。把有两种抹酱的香蕉三明
治和豆子汤混在一起,光听就觉得有些太杂,实际上却不难吃,明想,把头抬起
来,看到泥嘴角上扬。确定自己这样做没违反餐桌礼仪后,明把最后一小块三明
治丢到嘴里。
吃完后,泥帮忙收拾碗盘。明两手摸自己的肚子,翘起小指、食指和大拇指,
只用无名指和中指,从下缘滑到上缘。在小声打一个嗝后,她盯着泥的乳房、肚
子和大腿;从围裙侧边露出来的乳房、大腿,与藏在阴影之中的乳头、阴部,明
觉得,欣赏这些,似乎比甜点还要更适合做为一餐的完美结束。
在明吃完饭后,泥就不那么遮掩;在开饭时,她当然希望明把大部分的注意
力都放在食物上。要做得彻底一点,她大可离开明的房间,一直到明吃完后在回
来。泥不想那么做,明当然也不希望。
泥在擦过桌面后,把空盘子都放到餐车上。要去洗碗盘的她,推着餐车,回
到厨房里。
化为桌子的肉室地面没有解除;泥认为明在複习课文时,应该会需要用到。
「形状和高度都配合明现在的身体。」泥说。她也帮明把课本都拿出来,整
整齐齐的叠在枕头旁。其实明在吃完饭后,就已经忘掉考试的事。泥的热心让她
稍微感到压力。
拿起国文课本的明,对着书背与封面正中央各亲一次。这两处,泥的手心应
该都碰过。
按照先前的预估,明还要再过至少八小时才会想睡觉。这段时间,她可以用
来好好複习课文。而她才刚努力不到两分钟,却发现自己实在很难专心。
吃饱饭后,血液会集中在胃部,导致脑袋昏昏沉沉;若只是如此,那倒还简
单。她真正的问题是老想到泥的屁股:各种角度,配合一些动作,甚至一直变换
围裙种类。之中有不少围裙造型,明是参考古典女仆装。资讯多半是来自漫画,
明想,而至少有三种风格,泥还没穿过。
明越是想像,从耳根到脸颊的肌肤就越是发烫。当她盯着英文课本时,竟然
还从「英听」两字,联想到泥的淫叫声。太离谱了!明想。
在考虑几约五秒后,她乾脆把英文课本阖起来,改看地理。而即使换看比较
擅长的科目,泥的叫声还是会出现在明的脑中。接着不到一分钟,连,丝、露,
甚至泠的叫声,都出现在明的脑海中。独缺蜜,明想,从未让蜜好好叫过。
在咬一下舌头后,明把自已的意识强拉回来。以往,她要逼自己静下来,只
要对空连续挥动二十几拳就行,而现在她怀着露,可不能那么做。那样对胎教也
不好,明想。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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