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窦漪房要离宫带发出家,他欣喜不已。忽然转念想到陈王后会对窦漪房不利,于是就在暗中探查,顺便保护窦漪房。
就在昨天,他查到有人要在路边客栈对窦漪房下手,于是便连夜赶了过去。熄灯后,在杀手等待动手的命令之前,他就先下手为强,除去了一楼的杀手。
可是他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多人,也没想到窦漪房会垂绳出逃,所以没能追上窦漪房。不过经过一番追踪,他还是找到了这里,并混了进来。
得知了虞念楚对她这么好,窦漪房心里既感动又愧疚。当你以为自己一无所有的时侯,忽然发现还有一个人在默默地关爱着你,难道不值得感动吗?但窦漪房知道,自己无法回报虞念楚的情义,因而又感到愧疚。
“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虞念楚的话提醒了窦漪房,让她暂时放下了愧疚感。
“你有办法吗?”窦漪房问。
虞念楚看了看那棵松树,“跟你想的一样。”
“现在吗?”
“今夜子时。”
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虞念楚很清楚整个山庄的布防情况。今夜又是他当值,可以接应窦漪房离开。
“主子,有人过来了!”外头传来了江雁香的声音。
虞念楚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和窦漪房作了分别,两人约定晚上等待消息。
虞念楚藏身到花丛里,窦漪房走了出来,和江雁香汇合,两人继续游玩,只作无事之状。过来的是两名丫鬟,说庄主黄辽要见她。
山庄里有一小湖,湖上有一水榭亭亭玉立。一道红色的九曲桥趴在结了冰的湖面上,像是一条飞舞的丝带。
湖面如镜,映出了蓝天白云,水天相接,亦不过如此而已。
窦漪房跟随丫鬟来到水榭,里面温暖如春,芳香怡人。一桌一椅,一案一几,陈置简练却不失古色古香的韵味,看着令人舒心。
但一想到这里是黄辽的地方,窦漪房心里就满是违和感。准确的说,是黄辽与这山庄格格不入。窦漪房不由得怀疑黄辽不是这山庄的主人了。
江雁香被请到偏阁稍坐,因为黄辽说了只见窦漪房一个人。两名丫鬟仅走到楼梯旁,便请窦漪房自己上楼。窦漪房心想黄辽搞什么名堂,就走了上去。
楼上的房间更是雅致。
桌上置备了几样精制的小菜,配上一壶好酒。文炉煮酒正暖,酒香弥漫四溢,沁人心脾,动人食指。窦漪房的美好心情已被调动起来,但很快就幻灭消失。因为她听到了黄辽的笑声。
“这是下官特意为窦良人准备的酒席,以庆贺我们联盟,希望窦良人能喜欢。”黄辽说着,拉开一张椅子,请窦漪房入坐。
“林姑娘呢?”
“她办事去了……”
“实在抱歉,我一点食欲都没有。”说完,窦漪房转身就走。
黄辽立刻冲到门口,把门关上,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邪恶的笑,“窦良人,别急啊,喝几杯再走也不迟。”
窦漪房早知黄辽心术不正,后悔轻易上楼。如今只恐激怒了他,失了周旋余地。所以便坐了下来,伺机而动。
“这就对了,切莫辜负了下官的一番心意。”看到窦漪房乖乖坐下,黄辽笑眯眯地走回桌旁,也坐了下来。
黄辽给她斟上满满的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然后举杯道:“下官敬良人一杯。”
窦漪房推却道:“我身子抱恙,不能饮酒,不如我让侍婢上来待饮如何?”她想着有人在场,黄辽不至于敢乱来。
“就喝一杯,不妨事儿。”
窦漪房推却不过,勉强喝了一杯。杯酒入喉,火辣辣地呛,直似咽下了一团火。
片刻,窦漪房面上就浮上了红晕。恰似女儿家娇羞姿态,令黄辽看得心猿意马。
“良人,这酒滋味如何?”
“太烈,难以下咽。”
“那吃菜……”
窦漪房已经看出了黄辽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她感到不安,脑海里思考着对策。这时黄辽又拿起酒壶站起身来要给窦漪房斟酒。窦漪房连忙摆手,“我真是不能再喝了……”
“好吧!!”黄辽坐回椅子上,放下酒壶时故意碰掉了搁在碗上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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