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江雁香显得忧心忡忡。
窦漪房很淡定地说:“静观其变。”
江雁香手指捏着衣角,怯怯地看着窦漪房,“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奴婢看主子似乎不太情愿和她们联手,奴婢不解,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为什么不能同盟呢?”
“同盟?”窦漪房冷笑一声,“林柔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她只是利用我而已。当我们没了利用价值,她们就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说到这里,窦漪房颇为感慨,“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任人摆布。”
江雁香似懂非懂地低下了头,对她来说,要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实在太难,甚至不敢想象那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你吃过早饭没有?”
“嗯。”
“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出去走走吧!!这山庄的主人虽然不怎么样,但山庄的景致还是很值得一观的……”
两人走出厢房,先是来到后院的花园。花园里的小桥流水,假山池沼,亭台阁榭,布置得十分用心,让人有一种如在画中的感觉。即便是一直愁眉不展的江雁香也已被这美丽的景致所吸引,笑颜逐开。
窦漪房虽然也在游览,但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想要借此机会记下山庄的地形和布局,希望能找到逃脱的办法和机会。
走着走着,她们来到了一丛梅花下,在这里可以看到花园的围墙。白色的围墙有近一丈来高,徒手攀爬对她们而言肯定是行不通的了。
继续观察周边,窦漪房发现有一棵松树长在墙边,分叉的树枝延伸正好出墙外。可不可以爬上这棵树,在从树枝上垂吊下去呢?
“主子,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江雁香指着不远处的假山说道。
窦漪房却像是没听见,朝着那棵松树走去。江雁香感到诧异,也跟了上去。看到窦漪房太头观察着松树,她就明白了窦漪房的意图。
“主子,您该不是想要爬出去吧?”
窦漪房点了点头,眼神坚定,“雁香,你帮我到外面放风。”
江雁香担忧地道了一声“主子小心”后,就来到了梅花树下,紧张地四处张望。
窦漪房卷起衣袖,抱着满是褶皱的树干一点一点地往上爬。一盏茶的功夫后,她终于来到了分叉的树枝上。她又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地向着围墙外面挪动,移动了一些距离后就停下来伸长脖子观望。
只见围墙外面是一片空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帮助她从那么高的围墙上平安落地。
“看来必须带一根绳子……”窦漪房心想。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江雁香慌张的声音,“你要干嘛……非礼啊--非……”
一名护院推开了江雁香,径直向着那棵松树走去。他虽然看不见窦漪房,却好像知道窦漪房就在树上。
窦漪房心里慌乱,急着想要从树上下来,却不想脚下踏空,身子一翻,仅靠着两条手臂吊挂在树枝上。她奋力想要重新攀到树枝上,可双臂的力量却不足。不一会儿,她再没能坚持,手一松就掉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窦漪房没有掉在地上,摔个头破血流。而是落在了一双强而有力的,温柔的臂弯里。缓过神来,她看到了一张俊郎的脸庞。那是一张令她惊讶的脸。
——虞念楚!
虞念楚淡然一笑,笑容里带了几分放荡不羁,亦正亦邪的味道。窦漪房发觉自己正在他怀里时,不禁面上一红,露出娇羞之态。
江雁香被眼前的情景看懵了,也不再叫喊。虞念楚就这样抱着窦漪房,似乎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窦漪房只好小声道:“快放我下来……”声音细得像蚊子。
江雁香依旧在梅林外望风,以便让窦漪房和虞念楚独处。
“你怎么会在这里?”窦漪房问。
虞念楚看着她,好像怎么都看不够。看得窦漪房低下了头,避开他的目光,他才说道:“因为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窦漪房惊讶地抬起了头。
原来,那晚在客栈帮助张武保护窦漪房的剑客,正是虞念楚。
虞念楚被释放后,就被逐出了晋阳。可是他对窦漪房念念不忘,又悄然返回了都城,隐姓埋名,在一家客栈里打杂,只为再能见到窦漪房一面。
一日,他在赌场了结识了一位从宫里出来办差的宫人。得知这名宫人嗜赌成瘾,便投其所好,在其输时借予钱财,得胜时一同喝酒相庆。久而久之,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由此,虞念楚才能得知窦漪房在宫中的情况。
当得知窦漪房小产失宠,他又喜又忧。喜得是刘恒远离了他心系之人,忧得是窦漪房悲伤难过。有好几次,他都想混进宫里去见窦漪房,只怕给窦漪房平添麻烦,故而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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