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豫郡王温柔一抚,东君的心“咚咚”的蹦了两蹦——他的神情行态,怎的如此亲切自然又熟悉呢?
好生奇怪?
而自己竟然还会为之而心动。
难道是最近都与其厮混于一处,太过亲近熟悉所至吗?
不行,得同他保持距离,远离心悸才行。
东君不承认自己有心动,将之称为心悸。
她将身下的竹椅,往旁边挪了挪,坐直身子,忽然就一本正经起来。
“王爷,该言归正传了,方才说到哪儿了?”
豫郡王:“……”我又哪里说错话了,她这小脸,怎的说翻就翻呢?且还要离我如此之远。
豫郡王笑着也将椅子挪了挪,直到挨近东君,方才罢手。
东君剜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叹气——算了,他是他,东方是东方。
且他也是个苦命人,还是东方的亲人知己,倒也不用太过刻意避嫌。
豫郡王挨着东君坐好,方才一副满足状,清声道:“方才咱们说到,珍夫人看着那池水说,她要到水下去找宋璟明去。”
东君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寒颤,“说得宋璟明跟死了一般,难道他已经死了吗?”
豫郡王:“他可没死!除没有了一双手臂,其他都是好好的。”
东君:“既然他没死,那珍夫人又为何说要到水下去找他呢?好生诡异?”
“或许,宋璟明他就住在水底下,也不一定呢?”豫郡王眨巴着双眼,似有所指。
东君:“住在水底下?”
下一刻,她乍然抬起双眸,眼神放光,“龙宫?当年失踪的东方不是曾叫鹦鹉带出话来,说他正是在龙宫里的吗?所以,一定是有龙宫这个地方的,只不过,我们没有找到它而已。”
豫郡王点头,“对,我当初正是听了珍夫人的临死之言,才想通了这层道理,从而按着这个思路去找,才终于找到了一些眉目。”
东君:“……”水底下,水,湖水。
她猛然又想起小十那次夜探永王府之时,就曾说过,永乐院里的大水池有古怪。
而且,也是在那一次,豫郡王及时出现,才帮他解了围。
“所以,王爷早就已经在怀疑,宋璟明的秘密就在永乐院的那个大池子里,对吗?”
豫郡王:“是,我此前就怀疑过,直到听了珍夫人的言语后,我就更加确定了这个设想。且后来还证实了,宋璟明他的确是住在水底之下的。”
东君:“……”
东君:“他是住在永乐院的池子里吗?是那水底下建有秘道暗室吗?”
豫郡王摇头,“不是秘道暗室,而是一艘画舫,还是一艘可以完全沉没于水中,且在水底下还能正常航行的画舫。而且,人坐于其中,一切如常。”
东君:“……”
东君难以置信脸:“能沉没于水中的画舫,其中之人还能一切如常,这真的存在吗?”
“的确是真实存在的,念三曾亲眼所见,那永乐院空荡荡的池水中,忽然就由水中冒出一艘船来,随后又亲眼见着那船沉下了水底。来无影,去无踪。”
念三是豫郡王的另一亲随,也是那个一直都未曾露过面的亲随。
东君继续难以置信脸。
半晌后,她方道:“所以,宋璟明平日里都是住在那艘画舫之上,藏在水里的,若有事,才使船浮出水面来吱应一声。”
豫郡王嗯了一声。
东君:“……”
“帝都双宋世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怪,一个比一个病得还严重,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东君忍不住嘀咕,还随道乜了豫郡王一眼。
豫郡王:“……”
“这又关小王何事呢?”豫郡王忍不住撅嘴抱屈。
“你们两位都是府上曾经走水,深受大火其害,一个因此没了一双手臂,另一个则……”
东君乍然住口,但听得豫郡王的声音,“直说无妨。”
“另一个则失去了双亲至爱。此后,你们二位因为怕再次走水,所以一个躲进了黑暗之中,另一个则藏在了水底之下,远离明火,防火于千里之外,这不是病入膏肓是什么呢?”东君还真是直言不讳。
豫郡王:“……”
他再次叹服,服了东君的一针见血,一语道破其中玄机。
东君想了想,忽又道:“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处,以王爷的手段本事,不是应该早就将他给翻出来才对吗?可是,你不仅没动他,还利用赶尸案,将我给引到了辰州去,这又是为何呢?”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