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忘了告诉姑娘,永王世子在失去双臂后,便离开了世子院,另寻别处隐居了起来,且谁也不知道他住在何处何地。”
东君:“以王爷你的能力,也查不出来吗?”
“对,就是以我的能力,暗中查探多时,也未能将他的神秘住所给查出来。可见此住所,是何其的神秘隐蔽。”
东君:“越是神秘隐蔽,便代表隐藏的秘密会越多。”
豫郡王:“对!正是如此。”
东君:“那王爷发现的,到底是何秘密?”
豫郡王低声道:“那一夜,珍夫人在得知真相后,悲痛欲绝,再无生愿。她赤脚跑到湖边时,对着那湖水喃喃低语。她说,璟明,你父亲害死了我们的孩儿,这王府怕是再也难容我身了。你也久不来看我,那我,我便来水下找你了。从此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东君:“……”
东君:“她说她要去水下找宋璟明?”
豫郡王肯定点头。
“等等——”东君突然抓住了豫郡王的胳膊,“珍夫人投湖前所说的话,你是如何听见的。难道说,当时有你的人在场。”
豫郡王:“没有啊!”
东君:“?”
看着东君疑问的不解眼神,豫郡王又忍不住想逗逗她了,“姑娘要不要猜一猜,我是如何听到的。”
东君松开手,撇嘴不满,“又想考我,这点小问题,是难不住我的。但我懒得想,你直接说答案就是。”
“我知道这点小问题,是难不住姑娘的。可是,我还就是想听姑娘亲口说出来的答案。”豫郡王歪着头看前者,耍无赖。
东君:“……”这货怕不是旧病又复发了吧?
不过,他这不正常的状态,总比那一直悲痛欲绝的状态要好上许多的。
好吧!看在他终于又恢复了不正常,就算是他再啰嗦烦人,还是要耐心配合一下他的。
东君按按有点生疼的太阳穴,仔细的回忆起来。
那日,珍夫人死后,自己去堪查清篱院的种种细节,皆一一浮上心头,眼前。
那些画面言语,皆如走马灯似的,一帧一帧的由她眼前闪过。
她快速一一拔走那些无甚意义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了一帧画面之上。
她想着想着,不觉间,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之笑意,一闪而过。
豫郡王捕捉到她的了然一笑,便跟着也笑了起来。
笑得傲娇,笑得得意。
东君抬头看他,眼神清澈,“原来如此,王爷真的是好谋划。”
豫郡王继续得意地笑,“小王就算是再深的谋划,却仍然逃不过姑娘的慧眼如矩。”
东君没理他的奉承之言,自顾自道:“珍夫人投湖前,虽然没有任何人在现场,但却还是有别的生物在的。比如有只鹦鹉啥的。哦哦,我想起来了,王爷不是训养了一只聪明绝顶的灰鹦鹉吗?它不仅可以胜任信使一职,还可与人对话呢!
所以,它拥有一颗如此聪明的鸟脑袋,其时静静飞在失魂落魄的珍夫人身旁,听到她说的话后,回去再原样学嘴学舌的,说给他的主人听,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豫郡王抿嘴笑道:“姑娘是如何得知,那池边曾有一只鸟儿飞过的。”
“因为,我曾经在那池边废弃的临水台处,捡到过一支黑灰色的羽毛。这羽毛,便是王爷的那只聪明鹦鹉密探身上掉下来的吧?如今看来,那只鹦鹉还会隐藏自己的形迹,在隐蔽之处栖息藏身。
所以说,王爷的这只鹦鹉它不仅可以学人说话,送信,还能隐藏形迹,躲在隐蔽的角落追踪监视自己的猎物。其行为本领,不亚于任何一个细作密探,真正太了不得了,小女子佩服,佩服至极。”
“相里推官不愧是相里推官,万事皆逃不过您的一双慧眼。”豫郡王眼神钦佩,嘴角微微得意上扬。
“这又何难,东方曾托鹦鹉带话给你,而王爷也学着训会了鹦鹉,还让它成为了您和陛下之间的信使。这两下一联系,不就贯穿起来了吗!”东君继续解析。
豫郡王温笑道:“那也得是姑娘细心,在现场人迹罕至处捡到了一根羽毛,方能贯穿前因,想到结果。”
“等等——”东君忽又打断了豫郡王的言语。
豫郡王浅笑,“姑娘又有何发现?”
东君:“珍夫人的侍女曾说,珍夫人曾经在夜半三更,神丝恍惚的跑出去过。那是因为她曾经听到了她喜欢的昆音,如今想来,那也是王爷的杰作吧?”
豫郡王忍不住一声长叹,假装以手试汗,“哎,在姑娘面前,小王简直是无所遁形了,厉害啊厉害。”
“厉害之人是王爷才对吧?王爷利用珍夫人沉迷昆音之道,让鹦鹉在夜半之时,低吟浅唱,引得珍夫人神丝恍惚,追寻其之行迹。然后,又趁其神丝迷茫之际,使鹦鹉与之对话,趁机探其口风,打探消息,真正是绝妙啊!小女子简直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啊!”
豫郡王看着眼神发光的东君,忍不住轻摸了一下她的发际,宠溺道:“这世间之上,也只有你这个小机灵鬼,能将小王的谋划给一一看穿解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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