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剑侠图传

首页
字体:
上 页 目 录 下 章
第十九章 火神庙炳南认亲子 杨家庄五小结金兰(2/2)
    只因东西湖城柴河口,水势暴发,洪玉耳母子被水漂没,杨氏安人抓住一扇窗户,被浪头一打,顺流而下,洪玉耳要不是这个木盆,这孩子早就命丧水中,皆因有这个木盆,又有一点水亲着,被浪头一打,这个木盆滴溜溜的乱转,这孩子可就昏过去啦,顺水冲下来了,可巧就冲到洪家堡的河堤遇救,员外将他抱在家中,收为自己之子,起了个名儿叫玉耳,连名姓俱都未改,看起来洪利家中有多大的德哪,这是书中代表,皆因安人半生无子,得了这么个孩儿,雇了一个乳娘,又百般的疼爱,俨若自己所生,就为这个孩儿预备了几桌酒席,请了请远近的亲友,热闹了几天,终日里老夫妻,拿着这个孩儿,当作掌上的明珠,光阴荏苒,日月如梭,此子长到年方七岁,正值三月的中旬,乃是员外寿诞之期,清晨起来,安人给玉耳梳洗已毕,带到前面大厅,大厅之内早预备好了寿堂,燃点了寿烛,挂上员外的画像,员外在上手落坐,安人在下手相陪,洪玉耳在安人的旁边站立,家人外面预备好了酒席,净等着亲友们前来拜寿,员外与安人今日是高高兴兴,安人与员外谦让谦让,多年的老夫妻啦,安人冲着员外道了万福,员外深深的还了一揖,然后落坐,安人用手拍着玉耳头顶,笑着说道:“玉耳今日乃是你父亲寿日,你还不过去与你父亲磕头拜寿,等会你父亲给你钱呢”!玉耳闻听,抬头看了看员外,又看了看安人,摇着头丝毫也不动,安人一连催促了他二次,仍然是不动,员外坐在上手看着玉耳点头,遂向安人说道“你不必催他与我拜寿,我明白啦”,安人说道:“员外你明白什么哪”,员外未曾开言,先叹了一口气,说道:“安人你怎么那么糊涂呢,你没看见你说他好几次与我拜寿,他连动也不动,这里面很有关系,关系的是什么呢,这里面就差着层,皆凼此子不是你我的亲生,他怎肯过来给我磕头,常言有句话,人家的肉,贴不在自己身上,要儿自养,你不信此子,若要是你我亲生自养,你不用说他,他早就过来给我磕头拜寿,皆因有这么一层,可就差着啦,论起来行善之人,不应当夺人之子,接续自己的香烟,若是用人家孩子接续后代,此子长大也不能与你我一心,安人你要信我的话,衬着此子未能长大成人,只要有他亲生骨肉相认,令此子认祖归宗,也是咱们积一份德,古人有云,我不绝人后,人不断我根,万一你我夫妻家门有德,也许你我之孩儿虽然是失踪,在外面遇见贵人,上苍感应遣他归家,可就得与你我团圆,安人我想我说的这个话对不对”那安人一听员外一片的言词,不由得落泪,遂向员外说道:“谁叫我不能生育,就生下一个儿子,偏偏又失踪,方有此子临门,你我夫妻百般的疼爱,日后此子长大成人真要不孝,我更对不起员外了”,说道这里,夫妻相对惨然,正在这个时候,家人由外面进来向员外回禀道:“跟员外回,外面有杨家庄西村口火神庙当家的普妙前来与员外上寿”,同外闻听,知道这个和尚是得道的高僧,进说道:“他来的正好,赶紧快请”,员外因何知道他是一个得道的高僧哪,书中代表,这个和尚原不是杨家庄的和尚,这个和尚,乃是东西湖城柴河口土地庙的僧人,再要说起来,他又是半路出家,这个和尚当初还不是好人,此僧当年未出家之时,娘家姓朱,他的名字叫宋远志,自幼在江湖绿林道为贼,它还不是好贼,他是个采花的淫贼,人送他绰号,人称神行狸子,皆因他腿快才得那么个绰号,他在绿林道采花作案,无所不为,不用说别的,就说他采花,所有少妇长女,守节的娇妇,坏在他手内不知有多少,自己到了三十五岁,常言有句话,人到中年万事和。自己坐静了一想,这就是**当思己过,自己一想:当年所作之事,实在有伤人道,我在外面采花取乐,不过图一时的快乐,败毁人家一世的名节,比如我家中也有姊妹,被人家奸淫,我当怎么的难过呢,又一想天地间报应循环,丝毫不爽,又一想自己对循环二字,不觉得毫发直竖,心胆皆寒,复又一想,早晚若要到了我遭报应的那一天,也是难逃大难,佛家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如趁此出家,身人禅门,以赎前罪,宋远志这个思想,就仿佛蒲松龄老先生作聊斋,有一段考城隍,那一段中有云:“有心向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自宋远志作了半世的恶事,忽然向善,这就应了那句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宋远志发下决心,立意出家,这才够奔东村口土地庙,恳求庙内方丈慈缘长老收他作弟子,慈缘长老深知宋远志不是好人,不肯收他,怎奈他跪在就地苦苦的哀求,情愿悔过自新,亲口对天盟誓,自此不敢为非作恶”,老和尚无奈,只得将他收作门徒,起名字叫为普妙,老和尚传习他打坐参禅,怎奈普妙不能入定,只要到了打坐的时候,一闭二目,就见当年被他奸淫那些个妇女,都站在他的面前,作嬉笑之状,情知道就是众魔交至,自己横心,在外面买了两把匕首尖刀,做了一身蓝布戒衣,每逢到子午打坐之时,将匕首尖刀放在面前,穿好了戒衣,盘膝打坐,两腿拧成麻花,合掌当胸,闭目台睛,眼观鼻,鼻观口,口向心,舌尖顶上鄂,将要人定,就见跟前站着许多的妇女,个个妇女俱都是赤身**,一丝也没有遮拦,献媚于面前,普妙情知是魔,并不观看,遂用手拿起匕首刀,勿论何处,用刀向自己身上扎,痛疼难忍,睁眼看,鲜血淋淋,遂用刀伤药,将伤口敷好,仍然打坐,自己打坐之时,邪念一动,就用刀穿自己的皮肉,天天如此,一连就是三年,方才修成一个完全的和尚,验看自己的戒衣上面,血迹模糊,再验看周身上下的刀伤,整整三百六十七处,自已叹息,看起来修道并不容易,遍体均是伤痕,方得皈依,遂将戒衣戒刀收起,以作纪念,往往听俗人所谈,和尚用戒刀杀人,岂不是大错,出家人用戒刀并非为杀人,原为惩戒自己,并非是作杀人的利器,普妙从此改邪归正,以至老方丈圆寂,他把庙内事情,俱都办完,普妙就为本庙的方丈啦,又收了两个小和尚,在本庄人人钦佩,人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得道高僧,自此人人恭敬,一连这么些个年,可有一件他不肯将武术搁下,仍然是早晚用功,若论他如今的年岁,堪已六旬,每逢清晨练完了武术,他必要由村口的外面绕一个弯,这一日,正走在洪利后院墙外,皆因洪利他这段后街墙,是用秫秸匝了一段篱笆墙,他将行至在此处,就听见里面有练武的声音,普妙借着篱笆缝往里面观看,正赶上洪利在里面演习左臂花刀,普妙心中一动,久闻洪利左臂刀天下驰名,我可是没见过,莫若我在此偷学他的左臂刀,和尚拿定了主意,天天在此观看,架不住日子长了,和尚在暗中就把洪利的左臂刀,满都学在自己的身上,开子长了,可巧赶上柴河口的后河,夜间无故发水,普妙正在夜间打坐之时,听说是发水,他知道柴河口的水厉害,预先他就逃出庙来,皆因他腿快,人称神行狸子,这个东西湖城就是他逃出性命,余者均都被灾,普妙逃至在枥家庄,无处栖身,可巧杨家庄中街的西村口,有一座火神庙,本庙里又没有住持,他就在庙内打座,每到夜晚间拿着一个木鱼,围着杨家庄念平安佛,本村之中有好事的人,看着和尚公德很不错,大家就往庙内施舍,和尚得以糊口,日子长了,办青苗会的会头,看着庙里头清静,把青苗会也移在庙内办事,自此香火还是很盛,本庙的施主,也很不少,和尚虽然是正悟参禅,他的武术的工夫可没有放下,往往好练武的,都上庙里来,和尚有手绝艺,大家惧都惦着跟和尚学,怎条和尚不传,什么绝艺哪,普妙曾配种药饼,约有指甲盖大小,勿论多大的高楼大厦,只要将药饼儿粘在柱子上,当时就着起火来,若要在绿林与人动手,不是来人的敌手,若要将这种药饼儿粘到人身上,准得把敌人生生烧死,因为这个,众人与和尚起了一个外号,叫神行赛罗宣,(罗宣是火神爷的名字),和尚这一日想起洪老员外的寿诞之期已到,命小和尚预备了两盒礼物,一盒是焙阴葡萄干,一盒子寿面,和尚穿齐了衣服,命小和尚挑着两盘礼,够奔洪家堡而来,相隔约在二里之遥,工夫不大,来到洪老员外的门首,普妙一看家人站在门口外,伺候接待来宾,和尚由胖袜之内,取出自己的名片,临到近前,口念阿弥陀佛,说道:“有劳众位管家,到里面替小僧通禀,就提杨家庄火神庙住持僧普妙,前来与员外拜寿”,家人伸手接过名片,说道:“大师傅您在此等候一时,容我与您通禀”,家人拿着名片够奔里间,正赶上员外与安人说玉耳之事,正在谈话之际,家人上来通禀,员外一听普师傅来啦,这可是恰巧,这才吩咐家人到外面,把普师傅请进来,工夫不大,就见家人二次回来,手挑帘笼,普妙跟着进来,后面小和尚捧着两盒捧盒,员外明知道里面是礼物,员外就见和尚穿着大衣,大摇大摆,来到屋中,冲着员外合手问心,口中说道“员外千秋,小僧拜寿来迟,但祝员外多福多寿,喜庆大来,小僧特备薄礼添寿添福,望员外笑纳”,洪老员外见和尚如此的恭敬,站起身来抱拳当胸说道:“年年劳动高僧,实在是心中不忍”,一面命家人将礼物收下,又叫家人取二两纹银,放在盒子之内,作为押礼,然后让和尚落坐,和尚向安人合掌问心已毕,然后落坐,员外命家人献茶,茶罢搁盏,和尚看见公子洪玉耳,站立在安人的面前,嚼着嘴,呆呆的发怔,和尚遂向员外说道:“员外的福气,您还看小公子,近日身材渐长,五官象貌多好,早晚必成大器”,员外闻听师傅之言,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遂说道:“咳,高僧不必夸奖,我夫妻正为此事为难,既然高僧到此,我倒有了安置啦”,和尚听这个话不甚明白,遂向员外说道:“小僧听员外所说,实在不明了,望员外明白示知”,员外闻听,遂说道:“普师傅你老有所不知,说着话用手一指洪玉耳说道:“此子并非我亲生之子,如今我将此子的来历与你细谈”,然后洪老员外就把洪玉耳,被难遇救的情由,自己怎么收为儿子,从头至尾向普妙,细说了一遍,又把今日安人命玉耳拜寿,夫妻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接着说道:“普师傅此子并非是我亲生之子,论起来不应当夺人家之嗣,续自已之后,也是我当初一时的糊涂,这就是自己作孽不觉,但愿普师傅将此子带至庙中,收为弟子,不知普师傅意下如何”普妙将前后事听明,遂向员外合掌说道:“阿弥陀佛,员外既肯发善心,不绝他人之嗣,出家人岂肯断人之后,再者说,此子无罪,佛门广大,不渡无罪之人,员外特意命我将此于领走也行,但我有三件事与员外要求,缺一件儿不行”,员外闻听说道:“但不知师傅要求那三件洪方愿闻高论”,和尚闻听说道:“员外是知道的,我庙内清苦,难以养膳闲人,我把少公子带到我的庙内,所有吃喝穿戴,皆要员外发给,这是头一件:第二件要铜盆一个,上面包金,要金簪一枝,日后若遇见他的亲生骨肉,我按着洗冤录上,滴血认亲之法,好教他骨肉团圆,此谓第二件:这第三件尤其更难,我要亲到贵公子的面前,问他,他要愿意随我前往,我将他带回庙中,就按三件事进行,他若不愿意随我前往,我也是无法,您再设别的方法,小僧只可告退,此事总要出自他本心情愿,这不是勉强的事”,员外闻听点头说道:“普师傅言之有理,但愿此子认祖归亲,乃是洪方心中之愿,望普师傅过去问问他”,普妙和尚站起身形,来在洪玉耳的身边,手扶肩头问道,少公子你是愿意在家,还是愿意跟随我去呢”洪玉耳闻听,遂摇着头说道:“我早就不愿意在他们这里,日后好认祖归宗”,员外闻听玉耳之言,把胡子气的都立起来啦,遂向安人说道:“你听见了没有,是白眼狼不是,早晚长大成人,也是冲着你我夫妻一翻眼,莫若让普师傅把他带走了倒好”,安人虽然是舍不得,看这个光景,也难以收留,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既然如此,叫普师傅把他带走,也倒干脆”。安人话说至此,想起十六岁自己亲生之子洪华,到如今踪迹全无,不由得两泪交流,自己无奈,将洪玉耳所穿的衣服收拾齐毕,按普妙所说的三事,命和尚把他带了走,普妙将玉耳带至庙中,不旨给他落发,可也算是徒弟,无非教他伺候伺候茶水,普妙先没介意,以后看出此子身体长的太好,扣算传习他点武艺,教给他站站架了,没想到这个孩子太已的灵巧,一传授他便会,他把三十六个大架教下来,然后传授他打拳,无非是花拳的趟子,什么大红拳,小红拳,八仙拳,各种的拳脚,和尚是越传授越高兴,这才教给他窜高纵矮,小巧之技,与各种的兵刃,昼夜的苦功,玉耳也真用工夫,小到三年,和尚把所学的,所练的,所经的,所见的,惧都传授玉耳,和尚就算是卖尽啦,没有别的教的啦,只可教给徒弟放火,阅者说,教徒弟还有教放火的吗,这个事情不是那么说,皆因和尚的外号,叫神行塞罗宣,他曾配一种药饼儿,并有各种放火的器皿,前文已经表过,并非是教给徒弟放火,这几种工夫是绿林道应当有的,人人应当习学,可是绿林道的人,这么着和尚将此艺传于玉耳,一个放火配药还能传授多少日子吗,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把这一点全都习学完毕,和尚实在没有可传的了,只得传习他左臂花刀,洪玉耳天生的灵巧,一学就会,和尚看出洪玉耳日后必有出息,三五更的功夫,看着他练,光阴荏苒,一转眼的工夫,洪玉耳长到十七岁,练的总算成啦,师傅可也就不看着啦,天天命他在后院练习左臂刀,这一日普妙正在东配殿吃茶,就见洪玉耳起帘笼含泪来到屋中,普妙一见大吃一惊,遂叫道:“玉耳是何人欺负于你,告诉为师”,洪玉耳哭着说道:“弟子正在后院用功,来了两个孩手打搅我用功,要与我对刀,让我把他两个人战败,您看他们是无故的打搅,师傅您给想个主意”,普妙闻听,遂带笑说道“你把人家战败了,你还让我想主意,不要紧明天你还到后院练去,我在暗地看着你”,其实和尚那么说,第二天也没去,玉耳仍然在后面练功夫,日子长了也没有什么人搅闹,这一日和尚又在东配殿吃茶,就见洪玉耳,由外面怒冲冲的进来,用手向后面指着对师傅说道:“弟子与恩师回禀,前次来的两个孩子,您老人家不是到外面打听了吗,乃是杨家的二位少爷,杨小香,杨小翠,不料想这两个人时常来打搅,今甘这两个人,又同着二位少侠客,也要与我对刀,这两个人被我战败,我也曾问过他们两个人的名姓,一个叫司马良,一个叫夏九龄,弟子恐怕他们明天再来,特来回禀师傅,求师傅作主”,和尚闻听一阵的狂笑,说道:“玉耳你把人家战败了,你还生气,明天你照旧在后院练工夫,为师我在西夹道,暗地观看”,洪玉耳只得点头,退将下去,玉耳不知道他师傅怎么一个心意,和尚这个用意,是越有人知道越好,日后好叫他认祖归宗,玉耳那里晓得,和尚将话说完,命玉耳下去休息,头一天一夜无事,顶到第二日,玉耳在后面用功去啦,普妙整齐了衣服,够奔后面,来至西夹道,用角门隐着身,望后面观看,就见玉耳所演的刀法,招招有式,式式有法,不觉得心中高兴,和尚正在观看之际,猛听墙外有人说话,普妙一看,原来是杨家的二位少爷,又听玉耳与杨家的二位少爷接谈,说来说去,杨小香说家中有管家的会左臂刀,和尚听说,不由得心中纳闷,暗自寻思,杨万春家中并没有家人,会练左臂刀,到底是怎么同事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
上 页 目 录 下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