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卿,霍卿家所言是否属实?”成康帝也没成想霍启明的战斗力如此彪悍,直接就把宁安伯给说废了。
“回、回皇上的话,”宁安伯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渗出,在脑门儿上汇聚成大大的一滴之后顺着眉心、鬓角滴落,滚进朝服里,消失无踪了,“微臣的发妻确实是病死的,微臣并未磋磨她,只因她善妒成性,心胸狭窄,所以才寿数不丰,与微臣无干啊!”
“行了,这一桩事连苦主也无,暂且先放下,至于你之前说过的京中流言与赐婚一事,今后不可再提,你家女儿还是择个人家早早嫁出去吧!”
成康帝都这么说了,宁安伯也再不敢纠缠,连忙跪伏在地,“微臣领旨谢恩。”
“退朝!”随着内侍官的声音,成康帝站起身,大步走出了金銮殿,徒留一屋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今天这个朝上的就跟赶了一回菜市一样,八卦有些猛啊!
霍启明走到宁安伯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仍旧跪着的他,脸上的表情犹如寒冰一般,他语气森冷地对他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的事情真相如何,老天都看着呢!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而已,宁安伯,好好珍惜眼前的日子吧!说不准什么时候苦主就来了呢!”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迈步离开了金銮殿,而跪坐在地上的宁安伯则惨白了脸色,浑身无力的瘫坐在那里,嘴唇哆嗦着,礼服左侍郎无奈之下走到他跟前,打算拉他起来,结果就见他两眼呆滞的一直在喃喃自语,但说了什么却一点儿都听不清楚。
“你在说什么?”吏部左侍郎的话惊动了旁边的人,纷纷围拢过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见宁安伯突然双眼一翻,嘴里发出一声怪叫,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诶,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晕过去了?”
“看他这样子像是吓的,怎么会这样呢?”
“刚才好像霍大人对他说了句什么,然后他就不对劲了。”有离得近的看到霍启明刚才的动作了。
“要我说这也不能怪霍大人,任谁平白无故被人给塞个姑娘都不会高兴。”
“我怎么就这么想知道刚才霍大人对宁安伯说了什么呢?”
“对呀!我也是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吏部左侍郎听得头脑直发晕,简直恨不得一走了之,但众所周知他跟宁安伯是姻亲,要是这时候他走了,那帮御史们都能够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而且这人也不能就这么在金銮殿上躺着,忒不像话了也,但他也不敢随便移动,于是跑到门边请门口执勤的小太监帮忙去请个太医过来。
来的是个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太医,经过他的诊治,可以断定宁安伯是急怒攻心造成气血上涌,已有中风之兆,他需先给伯爷施针稳住病情,然后把人带回伯府之后再另行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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