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制作简单,上面并没有很好的打磨光滑,他才摸了一会儿,右手拇指就被竹筒上的毛刺给刺了一下。
所谓十指连心,哪怕就是这么小小的一根竹刺,也让封子焱疼的哆嗦了一下,把定国公给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皇子可是有哪里不适?”
“没事儿,就是被刺了一下。”封子焱伸手把已经刺进皮肉里的竹刺拔了出来,伤口处立即涌出了一滴鲜红的血液,滴在了那张绢布上。所幸鲜血只是滴到了布上,并没有滴到画上。
绢布上红色的血液很快就扩散开,像是冰天雪地之中开出了一朵红色的梅花。
“嗯?滴血?墨。毛笔······”突然一道灵光在封子焱脑子里闪过,被他抓住了个尾巴。
“我知道了。”忘了自己的手指还在流血,封子焱突然一挥手,“我明白这上面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定国公问自己的外孙。
“皇叔说······说······子墨不但活着,还活的很好。只不过他还小,不方便跟在皇叔身边,皇叔已经给他找了一个合适的家庭先养着,让我们都不要插手。”封子焱淡声说道。
定国公把两只眼睛瞪得牛大,也没在那幅画上看到他外孙子看到的那些东西。
“你说的那些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又看了许久,定国公还是一无所获,不甘心的问封子焱。
“你看这毛笔上有墨滴下来,说明这墨还没干,完全可以直接拿来用,指代的是子墨现在还是一个人,并没有成为一抔黄土。”封子焱耐心地解释着。
“这个砚台颜色很亮,说明他现在在的地方很安全,墨汁散发微光则代表着现在跟他在一起的人并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
经他这么一解释,定国公茅塞顿开,“也就是说,不但宣王还活着,就连子墨也活得好好的。”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这个竹筒上的雕刻用的是颠倒的手法,是我皇叔的习惯。”
“那宣王还有没有别的吩咐?”定国公问。
“有的,这绢布卷的这么紧,说明现在他所处的地方还不能暴露,同时也告诉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他那边的消息再有所动作,现阶段还是要先韬光养晦。”
“停下我们现在手里正干的事情?”定国公也皱了眉,捅破卫国公顾家跟夏国的事情是他之前就跟外孙商量好的,马上就要进行到这个环节了,突然说让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定国公跟封子焱的心情一样不怎么美丽。
“既然皇叔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按照他说的办吧!至于我们的计划反正也还没开始实施,就先放一放好了。”对封清皓,封子焱那是迷之信任。
“那好吧!”定国公也不是那种自作主张的人,最主要的是他自认为自己并不聪明,论动脑筋想计谋,十个他也不是一个宣王的对手,既然宣王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道理的,他还是照做吧!
于是,他把绢布、竹筒一起收进怀里,站起身对封子焱说道:“皇子殿下好好休息,老臣告退了。”
“外公慢走!”稚嫩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威严,“多福,你送外公出去。”
“是,殿下。”多福应了一声,一路小跑着引着定国公往出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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