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直接骑着马沿着唯一一条通往皇宫的承安门大街走着,小跑的马蹄声轻快地在路上响起,迎合着主人急切的心情。
皇宫里一处较为偏僻的宫殿里,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正在用午膳。他还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绷得紧紧的,板着脸做着大人的样子。
他身边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穿着皇宫里侍卫的衣服,站在那里看着男童吃饭,一个跟男童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太监弓着身子在旁边伺候着。
桌上的饭菜很简单,一碗白米饭,一碟红烧鱼,一碟拌青菜,还有一盅汤。
男童就是当今皇上的第四子封子焱,小太监是从小就伺候他的贴身太监多福,而旁边这个大汉就是每天都来给他送食物的皇宫禁卫军,毕竟四皇子已经因为“冲撞皇后”被关到了这个小院子里闭门思过来了。
皇上倒是没有禁止他外家的人过来看他,只除了没什么自由之外,封子焱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唯一让他夜不成寐的还是失了踪的皇叔和母后拼死生下的弟弟。
只要一想到那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跟着皇叔在外面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封子焱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疼,只有时不时进宫来陪伴他的外祖父能稍稍慰藉一下他小心灵上受的伤害。
就像现在,他一听到有人来报定国公来了,立马就放下了筷子,急切地迎了上去,却被那侍卫一把拉住了胳膊,“皇子还没用完午膳,不得离席。”
“你干什么?”封子焱小心遮掩好眼里的仇恨,转过头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请皇子接着用午膳,定国公会理解的。”侍卫说道。
封子焱现如今在宫里的地位十分尴尬,他本是皇后嫡子,可偏偏他娘走得早,而他的父皇又很快就封了继后,并且还生下了五皇子,这下子全皇宫的人都知道该捧着谁了。
宫里的人向来都是看人下菜碟儿的好手儿,于是,封子焱的日子变得渐渐不好过起来。要不是有皇商齐家和他外祖父在,估计他的日子已经过不下去了。
三口两口把碗里的米饭塞进嘴里,又胡乱地塞了几口菜,就说自己吃饱了。
那侍卫本来就是皇后和卫国公派来监视四皇子的,但他知道要是自己在的话,这对祖孙肯定是什么都不会说,他也就什么都探听不到。
因此,侍卫很痛快的提着食盒走了。
多福眼看着他离开这里往御厨房的方向走过去,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回到了院里,自觉地站在了门口替他们守起了门来。
屋里,定国公看着满身抑郁之气缠绕的外孙子,暗暗叹了一口气,本想开导他几句,但又一想,长这么大,谁还没挨过几顿呲儿啊,多经受经受挫折对他的成长是很有好处的。
想到这儿,老定国公从怀里把那竹筒和换了外包装袋绢布都拿了出来,他把它们摆在了桌子上,嘴里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封子焱:“皇子殿下可好?”
“我这里一切都好,外祖父无需惦记我,还是保重身体为重。”封子焱几乎是同时就领悟了外公的意思,于是一边拆着绢布,一边也大声应着。
“那就好,以后有什么想要的遣人跟外祖父说一声,外祖父给你送进来。”
“好的,外祖父。”这时候封子焱已经把绢布展开了,平平整整的铺在桌面上,那幅毛笔滴墨的图画映入他的眼帘。
跟定国公一样,封子焱一开始也没看懂这幅画表达的是什么东西。他皱着眉仔细看了一会儿,又伸手把那竹筒攥在手中,无意识的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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