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大佬的团宠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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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你的那些算计,不该用在她身上(2/2)

    他本身,没有任何选择。

    ……

    霍庭墨出来后,看见一旁有些出神的淮止。

    几乎是那瞬间。

    霍庭墨蓦地伸手用力揪住了淮止的衣领,把他抵在了身后的墙上,寒厉出声,“渡陨没有十年一说,为什么要骗她?”

    淮止清隽雅致,恍若神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沉静得无波无澜。

    “以你的能力,一晚上的时间不够你查?”

    要么就是,他没有查过。

    淮止对上他的眼睛,淡淡出声,“不敢?”

    要么就是,他不敢查。

    怕查到的结果,他承受不起。

    淮止神情自若,眼底平静。周身清润雅致,没有半点嗜血狠戾的气息。干净通透到了极致。

    “如果岁岁身上的渡陨一天不解,你霍氏一族就少一人。一年不解,就少三百六十五人。如果一直无解……”

    淮止话音蓦地一顿,“不会无解。但你应该祈祷霍氏的人足够多。如若不然,还有霍氏旁支、贺氏、容氏……”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淮止的嗓音轻描淡写,不见丝毫血腥的气息。更是清雅出尘,不染半分尘埃。

    但字字句句,宛如从地狱万丈深渊中溢出。

    刚好这个时候。

    霍庭墨的手机铃声响了。

    淮止对上他沉沉冽冽的目光,淡淡出声,“昨天,是第一天。”

    霍庭墨没管一直响着铃声。

    他好像对其他人的生死,并不在乎。

    霍庭墨神情淡漠沉静,但眼底的凛冽似乎淬着寒意,“如果让酒酒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淮止声音清冷无澜,“能够护住她,变成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重要。”

    更何况。

    岁岁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的底线,知道他的手段,了解他所有的阴暗面。

    他从不对她设防。

    ……

    手机铃声停止的时候。

    淮止伸手,移开了霍庭墨揪住他衣领的手。

    “不要再让她心脏痛。”

    “有些痛,她原本不应该承受。”

    淮止没再看他,抬步离开。

    “以后你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她自然不会再痛。”

    淮止蓦地停下了脚步。

    【淮止哥哥,我要结婚了。】

    “她原本,应该是真的准备嫁给你了。”

    “霍庭墨,是你自己亲手,毁了这一切。”

    淮止淡淡的说完之后,就拉开了客厅的门。

    “少主……”

    门一开。

    淮止的手下,刚好端着一盅粥正准备敲门。

    随即,淮止低头看了看,“给里面送去。然后守在这里。”

    “好的。”

    ……

    淮止让手下送进来的那盅粥,动也没动。

    陆听酒难受得吃不下任何东西。

    整个人虚弱无力。好像连张口,都很费力。

    陆祁临心疼得不行,也不忍心勉强她。

    哄着陆听酒睡着之后,陆祁临才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

    整个客厅,死寂得渗人。

    尤其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周身的气息凛冽得厉害。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个度。

    “她怎样了?”

    一见陆祁临出来,霍庭墨才像是回了神一般,急促的问道。

    陆祁临没应他,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把律所的工作安排好,并且暂时不接任何的案子。

    显然是,陆祁临准备把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拿来陪陆听酒。

    而之后要不要再回律所,取决于陆听酒的状态。

    安排完所有的事情之后。

    陆祁临坐在单人沙发上,慢慢摩挲着握在手心的手机。

    过了半晌后。

    陆祁临似乎才记起霍庭墨问了问题,随后应道,“吃不下东西。”

    “应该是疼得紧了,难受到了极点。”

    霍庭墨当即就准备起身,进去看陆听酒。

    陆祁临眉梢不动,淡淡出声,“心疼?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

    不算质问,因为陆祁临的语调太过于平静无澜。

    霍庭墨起身的动作顿住。

    “从小她走路,我们都怕累到她了。不管去哪里,都是轮流着抱她,背她。”

    “除了母亲走的时候,岁岁生了一场大病。从此没受过伤没流过血。”

    陆祁临嗓音淡然平缓,似叙述。

    “她其实被养得很娇气。我们几大家族的人,不管长者,平辈,亦或是小辈,都习惯性呵护着她,惯着她。”

    “你可能会觉得,你在她面前已经放低了所有的姿态,事事顺着她,为她考虑,对她那样的好。”

    “但是你却不知,这样的事情在她眼中,已经是常态。早就已经有人为她做过了。”

    微微顿了顿。

    陆祁临的声音稍低了些许,“岁岁是陆家唯一的小姑娘,母亲生她时差点难产……”

    又是安静了一会儿。

    陆祁临喉结微微滚了滚,没能说下去。

    “霍庭墨,算我这个当哥哥的求你。”

    “不管岁岁愿不愿意结婚,见不见任何人,别再让她疼了,行吗?”

    看见岁岁疼得脸色煞白的时候,他恨不得替她承受。

    十倍,百倍,都行。

    只是别再让她疼。

    ……

    陆听酒再次醒来的时候。

    是被热醒的。

    总觉得有源源不断的热气,从自己的身体里冒出来。

    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声之后。

    陆听酒才慢慢睁开了眼。

    房间内昏暗一片。

    寂静无声。

    “醒了?”

    温温淡淡的声音响起。

    很熟悉。

    熟悉到陆听酒的身体,微微僵了一瞬。

    紧接着。

    一只手遮在了她的眼睛上方,随后室内的灯光亮起。

    差不多等陆听酒适应光线之后,霍庭墨才移开了自己的手。

    但下一秒。

    霍庭墨就看到了,陆听酒微微泛着不正常红色的小脸。

    伸手就要去摸陆听酒额头的时候,她偏了偏脑袋。

    停滞几秒。

    霍庭墨的手心,还是稍稍碰了碰陆听酒的额头。

    随即霍庭墨眉头一皱,“又发烧了?”

    当即他就叫了容祁瑾过来。

    陆听酒听着他打完电话,然后再看着他在床边坐下来。

    霍庭墨伸手将她扶起来,然后倒了一杯温水喂到她唇边,“酒酒,喝水。”

    动作很小心翼翼,声音也是温和。

    陆听酒没动。

    霍庭墨也没收回手。

    好像只要陆听酒不喝,霍庭墨就可以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又睡了一觉,陆听酒似乎恢复了点力气。

    毫无征兆的。

    她伸手打掉了水杯。

    啪的一声。

    水杯落在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玻璃碎片洒了一地。

    杯里的温水一半洒在了床边上,一半洒在了男人身上。

    霍庭墨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波澜,但眼底神色明显一暗。完美流畅的下颌线条,也是微微紧绷。

    陆听酒手撑在床上,就要从霍庭墨怀里起身。

    一个字都不想说。

    霍庭墨怕自己身上的水,也打湿了陆听酒,随即手下微微松了松。

    “你去哪,我抱你去,酒酒——”

    从男人怀里起身的陆听酒,因为出了汗身上有黏腻的感觉,想要去浴室。

    要下床的时候,却忘记了云归不似星湖湾那般,处处有地毯。

    霍庭墨没拦住,极低极低的闷哼声起的时候。

    迷迷糊糊的陆听酒,才稍稍回了回神。

    脚掌心的触觉温热,被人托在手心。

    下意识收回脚的时候,陆听酒看到了男人手掌边渐渐晕染开的血色。

    他的那只手,昨天才被车门夹过。

    应该是一直都没有处理,之前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了,成了黑红色。

    原本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肿得异常的可怖。

    手背被玻璃碎片一刺,原先的淤血被刺穿,再加上新添的伤口。

    几乎是很快。

    就有一股小小的黑红色细流,从男人手背源源不断的溢出。

    但霍庭墨恍然不觉,还是关心着她,低沉的声音很是温和,“酒酒,你要去哪?我抱你。如果不要我抱,我去给你找一双拖鞋。你自己先别动。”

    陆听酒的视线,落在他还在流着血的手上。

    安静的看了几秒。

    陆听酒抬眼看他,“痛不痛?”

    霍庭墨见陆听酒终于肯关心他了,眼底微涌,当即就要否认,“不……”

    “我痛得快死了,还是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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