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还未开口说话,就被他掐住了下颌。
“吐出来。”
霍庭墨一字一字溢出深冽的音,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下颌上的手指力道微微加重时,陆听酒被迫张开了口。
“酒酒,乖,吐出来。”
低低沉沉的嗓音,如同世间最让人沉溺的蛊惑。
男人俯首下去的时候,陆听酒被迫微微仰了脸。
……
一圈后。
确定没有,已经被她吞下去之后,霍庭墨才退开来。
霍庭墨在低首看她时,其实眼底深处已经有了细微的猩红。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酒酒,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嗯?”
霍庭墨的手指落在陆听酒下颌上的力道不变,但其实没有刚刚那样重了。
因为已经有了微不可察的颤意。
陆听酒抬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下颌上移开,“你弄疼我了。”
虽然跟昨晚上的疼,天差地别。但陆听酒还是感到了不舒服。
陆听酒穿得浅色柔软的衣裙,是霍庭墨亲手给她换上的。
但在她抬手的时候,雪白柔软的衣袖从她手腕垂落的时候。
陆听酒白皙娇嫩的手腕上,细细密密的痕迹,清晰可见。
她的皮肤向来娇嫩。
更何况。
昨晚上的霍庭墨,有点失了自控力。
所以其实从旁人的角度看来,还是令人生怖的。
霍庭墨也看到了,漆黑深沉的瞳眸微不可察的紧缩了一下。
陆听酒抬眼看他时,下颌处微红的痕迹异常的明显,“如果……如果有了,我不可能不要。”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要。”
甚至是觉得遥不可及,他连奢求都没敢有过。
孩子。
他和酒酒的孩子。
想想都应该是世间最最珍贵的宝贝。
然而。
在这之前。
他连想都没敢想过。
“我不想……”
陆听酒缓下音来,“我还没有任何准备……”
对于昨晚上的事,她都觉得是场意外。
陆听酒的语调很轻微,但是在只有两个人的卧室内,还是可以听得很清晰。
霍庭墨一双漆黑的眼,视线其实一直落在了她的脸上。
深沉不见底的眼神,认真的注视着她,似乎要看透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沉寂半晌后。
霍庭墨在床边坐了下来。
把陆听酒轻轻的抱进了自己怀里,不辩情绪的音温声哄溺,“嗯,没关系,酒酒年纪还小,没有准备好,我们可以慢慢来。”
“等酒酒想要的时候,我们,”霍庭墨喉结不可避免的滚动了一下,“我们再要。”
“酒酒,没关系。没关系的。”
霍庭墨掩了眼底的晦涩,温言低语。
像是在安慰陆听酒,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他要酒酒,要酒酒就可以了。
……
被霍庭墨抱在怀里的陆听酒,听着他近乎低喃的声音,微静了静。
孩子。
好像还没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
……
第二天。
已经可以走动的陆听酒,站在三楼阳台上。
一袭纯色轻盈的连衣裙,刚及脚踝。
莹白如雪玉般的脚,踩在纯白柔软的地毯上。
除了茶色微卷的长发,极其随意慵懒的散在肩侧。
陆听酒露在外面的肤色无一不是凝白如雪。
冰肌玉骨。
更显骨子里的漂亮和娇贵。
陆听酒低眸看着泳池里清澈见底的池水,眸光凉静。
纤细白皙的指尖一动,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小舅舅。”
电话接通得很快。
几乎是在陆听酒拨出去的两三秒,就被接听了。
“岁岁?”
在接通的那瞬间。
清而缥缈,不染尘埃的的两个字紧跟着响起,像是等待已久。
“嗯呐,小舅舅帮岁岁一个忙?”
陆听酒直截了当的开口。
陆听酒小舅舅。
时深。
薄家养子。
深、云两城地下势力最为显赫的那位。
在贺涟詹没来云城之前,他是云城暗处的王。
陆听酒的声音落下之后。
不带任何停歇的。
那端缥缈清泠的笑意声起。
“什么重大的事情,值得岁岁亲自开口?”
陆听酒敛眸,音色清越懒漫,“对小舅舅来说,肯定是小事啦。”
“能够让岁岁亲自开口的事情,小舅舅自然全力而为。”
对于对方的回答,陆听酒习以为常。
清清淡淡的声音传过去。
陆听酒说了几句,得到肯定的回复后。
她才挂断了电话。
抬眼再朝下望去的时候,波光粼粼的池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清澈。
……
贺涟詹在别墅后面的庭院,找到陆听酒的时候。
英俊冷冽的面容上,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漠凌厉。
贺涟詹仍是一身深色系的衣服,颀长挺拔。
扑面而来如帝王般的强大气场里,浸满了寒冽与冷厉,甚至还有毫不掩饰的寒冽戾气。
令人生畏。
“那张照片,你从哪里得到的?”
贺涟詹极端冷冽的声音,隐隐有压不住的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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