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舍山上灭了灯火,灯不逍遥,人也轻松。酒都搬出来了,没有搬回去的道理,大管家能管活人布防,管不了死人寻欢。灯灭后,山上躺着的都是醉汉,比死人还死。有人要攻打剑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只有一个姜秋林,往地洞的泥墙抹灰,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了。
远在京畿的涣群门也不是放任江湖人士各行其是。邋遢男等来师父的银子,带上脸残二人组和两位师兄就到京畿去欢乐。邋遢男是熟客,是引路人,他对京畿的酒楼和别的楼都清楚,闭着眼睛都能走到。
他们都是老人了,对那些事早就没兴趣,他们就找个酒楼坐下来喝酒。邋遢男不肯,师父特意交代要带大家玩得开心,怎么能不够开心呢?不能在酒楼待着,酒楼只有酒,别的楼除了酒还有别的东西,别的人。
无耳男和无眉男做不了主,在师兄面前说不上话。邋遢男的两个师兄是闷油瓶,一路出来两个人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邋遢男就做主了,别的事他没能力做主,这种事他最有资格,是涣群门里做得最好的。
邋遢男推拉哄骗,把这几个带到青楼来,他向老鸨显摆师父给的银子,好几百两,阔了阔了,老鸨叫姑娘们下楼来,没看到大爷们进来了吗?做生意要有眼力劲。姑娘们也见到邋遢男手里的银子,奔着银子下楼来。
邋遢男的两个师兄都摇头,老鸨说:“两位大爷都看不上?喜欢什么样的给我说。”她能找到各类姑娘,京畿的光棍们都应该来找她,她能解决所有男人的问题。为什么单身的男人要称为光棍,光溜溜的一根棍子,什么棍子?老鸨对此问题深有研究。
邋遢男的师兄说:“先上酒,我们就是要来喝酒的。”
老鸨说:“啊呀,好多客人到我这都这么说,都说先要喝酒,来我这儿就只为了喝酒一样,我这酒是好,但也不如姑娘们好,几位大爷应该先尝尝好的,留次的后面尝。”无耳男说:“我们就是来喝酒的,少废话,上酒!”
老鸨说:“好好好,这就上,大爷莫着急,这就上。”她瞄无耳男一眼,说:“以前那位灰衣少年来也只是喝酒,现在这些财主都变好人了吗?真是天理难容。”
无眉男说:“什么少年?我们和他不一样。”
邋遢男指着大厅的那副春宫画,说:“师弟,你们就不晓得了,那小子在这可出名了,以一敌四,夜战到天明,是所有男人的标杆。”
涣群拳的人都望向那一幅画,是很厉害,有大侠风范,临危不惧,坚挺如剑,不愧是千年剑派的弟子。邋遢男说:“多少人到这来都是为了挑战这小子,这才是人中龙凤啊。”
无眉男说:“师兄你带我们来这不会是也想让我们挑战这小子吧?人家年轻小伙子,我们多大年纪了啊。”
邋遢男说:“胡说!我是带你们来喝酒的,看,酒来啦。”跑堂的端酒上来,看到邋遢男,说:“大爷,听说你今天阔气了,我给你叫两个姑娘下来?”
邋遢男说:“屁,我哪天不阔气,我天天都阔气!今天陪我的师兄弟们来这只是喝酒,你比别把他们和我相提并论。”
跑堂的唯诺,说:“是是是,这就给几位大爷上菜。”
无耳男说:“师兄,你以前来是叫几个?”
邋遢男说:“师兄的本事嘛,你是不知道,我每次来都不比那少年差,只是我为人低调,在这种地方出名算什么本事?你说对吧。”
无耳男说:“对对对,师兄不是那种人。”
无眉男说:“师兄,你是哪种人?”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邋遢男几十年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自己是哪一种人。他反问:“人都有哪些种别?”
这把无眉男问倒了,这更是他从没有思考过的问题,他不说话,给师兄们斟酒,满上。菜上来了。
跑堂的还问邋遢男:“阔大爷,今日小店刚来几个,从江南来的,小家碧玉,您不尝尝?”他说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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