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男不少乐趣,出了青楼进酒楼,出了酒楼进戏院,他比水里的鱼还忙。京畿之大,这些场所够他游荡几个月,湘钦门的汉子跟着他,作乐的事有人带就只顾玩,不用动脑子,玩的事最怕动脑子。邋遢男带他们去稀奇古怪的青楼妓院,看和至殊、世子做猫抓老鼠游戏躲藏在各色酒楼店肆里。邋遢男觉得自己在他们的游戏里,是鼠也是猫,躲不掉也抓不住。
湘钦门的汉子看着士兵们来去匆忙,一天能抓一两个,把青楼的姑娘和酒楼的伙计都吓得不轻。做人再坏也不改把人从床上拉出来啊,太扫人兴致了。至殊不把自己当女的,女侠在她身上只有侠,没有女。剑舍的子弟没想到有一天要死在这个母老虎师姐手里,死在敌手手里不窝囊,死在叛徒手里就很憋屈。他们甚至没有死在地牢喂老鼠的师兄弟们光荣,虽然大家都一样惨烈。
邋遢男知道这女的惹不得,叫湘钦门的汉子们离她远一点,落到她手里,以后就只能做走尸了,永远坚挺的走尸。湘钦门的汉子见她走进去,都议论起来,这就是剑舍夜宴之灾的女人。在青楼的房间里进进出出,她比身后的世子还男人,湘钦门的汉子都想不通这种货色在剑舍怎么会引起那样的灾难,那真是灾难,对男人女人来说都是灾难。
世子在背后朝邋遢男使眼色,示意他好好瞧瞧这剽悍的女人,这小子还吐舌头,他和她逛青楼太不自在,那些姑娘都不敢靠近。和刺猬走在一起,自己身上也长了刺。湘钦门的汉子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啊,京畿的女人太可怕!”
邋遢男纠正他们,“这是剑舍的女人,啊,还好剑舍就只有这么一个。”他为天下稍少一点点罪过而感到高兴。
她进人家房间后,先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再传来男人求饶的声音。她很享受这个过程,乐此不疲,从早到晚都在搜查各门派的爪牙眼线。这些人是抓不完的,他们从城外不断充新进来。至殊的所作所为传遍江湖,可怜之人终于变成可恨之人了。
至临去信给师父,找个人把她杀了吧,剑舍的名声都给她败光,武林深受其害,就是只害虫,剑舍有责任把她除掉。剑舍掌门回信说,剑舍的名声早已烂透,剑舍现在自身难保,没有精力为武林除害。
各门派都想取她性命,王太冲手下没有得力之人,只能致函到剑舍述苦告状。信是剑舍山山到姜秋林收的,他最气愤,也最无奈。没有师父的同意,谋杀师姐是重罪,他再也不自作主张。写信给师父和师兄,要他们定夺。剑舍的人在这件事上陷入怪圈,不能杀也不能留。当断不断,姜秋林着急,去信两次,师父不回复。王太冲无奈,函告太行山和断家枪等各家门派,要大伙商议对策。
此女祸乱武林,人人得而诛之。断家枪的欲派三十名壮汉上床讨伐,断家枪的汉子们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辛枚拦住大家伙,剑舍都不表态,断家枪出头会和剑舍结仇,此事不宜断家枪的出手。
断家枪掌门才不怕剑舍山上那老狐狸,就是要杀他的爱徒。辛枚拗不过,但还是换一种方式。
昭义城流浪的侠客何其多,特别是涣群门作乱以来,流浪避难者不可胜数。辛枚来到昭义城南酒肆,门口摆放的都是侠客们的斧钺钩叉,这就是来对地方了。在对的时间来到对的地方。
断家枪出三千两银子,请酒肆老板找人到京畿去干掉至殊。杀一个女人都要三千两,可见这女人不简单,但也还只是一个女人,长不出别的东西来。酒肆老板手下银子,那一千五百两到门口晃一晃,之高奋勇者蜂拥。杀一个女人上千余两,杀她两次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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