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大明第五百二十八章岁方秋曲阜,崇祯待得时间已经很久了。
原计划就是在这个地方随意的转悠一下,感受感受圣人门庭的那种文气。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不学无术”的崇祯,对夫子还是很尊重的,可后来问出来的问题,说出来的话,以及解释出来的一些《论语》。
可都是在绝了儒学的根啊。
本来高弘图回来,认为自己有把握说服皇上的。
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面,似乎一点都不够大。
皇上听他们的,则是因为他们做的那些事情无伤大雅,其中一些还都很不错,可要是遇到了根本性的问题。
那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们。
原因是什么,只要看看现在蒸蒸日上的大明国力,就能够明白一二。
治世。
已经可以抛开儒学,来继续走向盛世了。
至于什么‘天人感应’之类的,更是无稽之谈。
谁要是在皇上的面前提起这个,那就是一句妖言惑纵,都是轻的。
因为,每一项天灾,都在道院的研究之下,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释,明确,清晰,还有着一系列的防范措施。
可要比干巴巴的说一句,老天爷不开眼,是国家有了昏君,更加的容易让人接受。
一场沉闷的午饭,很快就吃完了。
崇祯伸了伸懒腰,招呼了王冲一句,就又出门遛食去了。
高弘图找上门来,想要说什么,崇祯看得很明白,可就是不给高弘图任何的一点机会。
他好不容易,扭转了现在大明的风气。
可不想在回到原来的那种样子。
都说,穷则思变,可有的人,就是不想变,而且还要把想要变的人,给硬生生的纠正过来。
即便是纠正不过来。
也会用手段给灭掉。
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很多,也就这一次,求变的人是皇上,某些人的手,就伸不出来了。
崇祯自认为自己不是圣人。
也做不到没有任何的私心。
可他明明知道,一个国家的道路,如何去走,才会强大,那就绝对不会让拦路的人看到任何能够阻难的希望。
或许,在他去世之后,还会有人蹦跶出来。
他只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然给大明所有人,彻底习惯了他定下的规矩。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这块土地上的国家,跳出那种轮回的怪圈。
高弘图神情恍惚的在门口站立了良久。
眼看着皇上已经走远,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他知道,此时一定呀做出取舍了。
管他是什么学说,只要能够让大明强大就是好学说,一直纠结这个,本末倒置的忘了到底要做什么。
才是最要人命的。
还是皇上以前说的好:学术的归学术,跑到朝堂上来,到底是为了治国,还是为了争论学术的准确性?
在出门的时候。
高弘图看了看天。明明是一镜如洗的春日,却仿佛已经到了岁将末的秋日。
一处不大的院子。
薛国观在服过汤药之后,精神好了许多。
外面雨过之后,还是有点冷意,也就没有出门,而院子里的儒生们,人数太多,也就不可能一股脑的全部挤进卧室。
三三两两的陪在床边。
李长庚却是低调的坐在了离床有些距离的位置。
“原来那人就是高大人,想必有大人前去问询,肯定能够让那人改变主意。”
说话的人,似乎对于‘官’这一个职务,很是崇拜与自信。
似乎只要是做官的人出手,就绝对会无往而不利。
胡说八道的人,下场也一定会很惨。
“歪曲圣贤文章,那可是儒家的大敌,我读佛学的时候,还不曾理解,为何佛祖那么厉害的圣人,还会想遇到旬波阻道,现在算是明白了。”
“住口。”
听到这些人,越说越不像话。
薛国观一拍床沿,怒声的训斥一声,眼中隐藏着的失望,也就更深了一层。
原以为,自己在这里讲学,是能够唤起一些儒生们对于儒学的那种热爱。
如今看来,他想错了,也做的错了。
有的人,学儒学,他就不是在做学问。
不是过是在想办法,却如何欺压别人,然后显得自己更加的正确。
都是在为了自己啊。
恍然明白了这一点,他就后悔让高弘图去给皇上求情了。
他抛下了家业,一个人带着银子,跑到这里来,心中的希望没有看到,却看到
了一群酒囊饭袋。
还是教不明白的一群酒囊饭袋。
吃饭的时候,一个不落下,还装模作样的立了许多的规矩。
让他们去抄书赚钱,都没有多少人动手,出去给人教书,更是觉得有失身份。
难道以前的那些先生们,也都是没有身份的人?
不外乎,就是现在的教书先生们,身上的规矩多了一些而已,就这都受不了,还能够做什么?
随着薛国观的一声住口,屋内一静。
李长庚面无表情的看着。
他要是想走的话,早就走了,不过是给高弘图了一个面子,不过他心中也明白,这一个面子给出去之后。
自己在皇上面前,可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吃着皇粮,却做着和皇粮无关的事情。
他都不敢想,回去之后会面对的是什么。
也是自己的脑子给进水了,才会答应高弘图这么离谱的事情。
他可是内阁首辅。
首先就要对大明负责,对皇上负责。
可现在这是什么事?
“难道我们说错了?像这样的儒贼,若是以往,可是绝对活不出三个时辰。”
其中一名儒生,在被震慑了一下之后,立刻满脸通红,仿佛受到了多大的羞辱,瞬间反驳道。
薛国观虚弱的看了看着人一眼,此人他认识,对于四书五经的见解,就是连他在某些方面都有所不如的。
而且人还年轻,只有二十五岁。
经意没的说。
就是八股文章,也做的让人赞叹不已。
可这有什么用?
如今的大明,已经用不上这个了。
或许往后也更加的用不上,可传承就是传承,本来他还很放心,儒学后继有人。
可现在看来,把传承放在此人的身上,那是会带来祸患的。
“时代变了啊。”
薛国观叹息一声道。
其实,据他所知,在曲阜的周围,向他们这样还在追求儒学的人,大有人在,只是大都在暗处积攒实力而已。
也就他在明处,吸引着一些人的注意力。
说白了,就是牺牲他们,来成全别人。
“高弘图出去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李长庚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他在西安府的时候犯过错,在京师的时候也犯过错,谁知道,到了曲阜,还是依然错误不断。
忽然他心中,有了一点明悟。
为何皇上出来的时候,都是会带着他,而不是李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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