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对辽东的经济封锁,很成功。
重要的关卡,都在他的手中,即便是袁崇焕再有本事,没了朝堂的前后呼应,也做不到无中生有。
皇太极对于此时也是一筹莫展。
忽然有些后悔,前段时间戴承恩来时,没有接见。
若是两人能够暗中达成某些协议,现在边市或许已经建起来了。
而只要市场建立其阿里,其中的漏洞就会增多,偶尔夹杂一些他们需要的东西,那些大明的商人,应该会因此而铤而走险的。
《三国演义》之中,就有一出驱之以利,来达成目的的兵法。
现在去找袁崇焕的话,估计付出的代价会更大。
不过为了大清的大业,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皇太极立刻就有了计较。
“代善,你想办法和袁崇焕取得联系,边市还是要开的,不然咱们的银子,就是一块石头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
代善一愣,也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只是心里苦笑,上次给了袁崇焕脸色看,这一次人家还会不会答应都是个问题。
“把黄立极也带上吧,我记得黄立极最后和戴承恩有点联系。”
郁闷的代善,瞟了一眼低着头,站在不远处的刘汉。
“去,再开两炮,把那个村子给我轰烂。”
心中有气没出撒的代善,只能用这种办法才能让自己舒坦一些。
一时间,炮声隆隆,哭声震天。
没有人去关心哭声中有多少绝望和委屈,只有一匹快马,在放炮之后,前去查看火炮威力时,看得仔细了一点。
失去了国家保护的百姓,才是最苦难的一群人。
就是做了奴隶,还是要被折磨一次才会允许死去。
代善的心里舒坦了。
皇太极的心里也舒坦了。
周围的那些贝勒们也都跟着哈哈哈大笑。
似乎死人,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能够被火炮杀死,这些奴隶们应该感到很荣幸才对。
当然后面的那些叛臣们,现在却是低着脑袋,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一次火炮试射,不但有了自己的火器。
还因此震慑了最近上蹿下跳,想要多掌控一点权力的那些大明叛臣。
“火炮的威力不错,你下去抓紧时间再造一门。”
皇太极对手艺人也很看中,可他看中的也只是单纯的手艺,只给了一点小小的赏赐,表明自己的重视,这就行了。
观看火炮的场面,很快就散场了。
等到皇太极走后,一群人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人吹牛,有人嚷嚷着要摆一桌酒席庆祝一下。
也有人忧心忡忡。
不过吹牛,摆酒席的人大多都是满人。
忧心忡忡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大明叛臣。
不过其中忧心的人,所担忧的方向也不一样。
黄立极还是孤单一人,随着时间的延伸,他的重要性正在大幅度的下跌,手上没有了权利,也没了多余的银钱可以使唤。
过得日子并不是很好。
原本心里还憋了一口气,都是那在大清好好的施展拳脚,让大清的国力蒸蒸日上,然后让崇祯小儿好好的看看,被他舍弃的人才,是多么的了不起。
可现实给了他一巴掌。
钻营做官的本事不小,可不意味着他治国理政也很厉害。
在刚刚成立的大清之中,钻营做官,根本就没有他可以发挥的土壤,一身的本事简直是无用武之地。
宁完我不是个高傲的人,那些大明的叛臣围着他转,不断地改完抹角的奉承,是为了什么他心中一清二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在交往的时候,也就按照皇太极定下的要求,在慢慢的观察这些人所擅长的部分。
总不能全部养活起来,还不用做事吧。
根据他长时间的观察,只有一人不是很喜欢说话,也不是很合群,可人家在安安静静的做事。
“范复粹,等一会咱们找个地方聚聚。”
宁完我很熟练的发出了邀请。
在他的心里,能够踏踏实实做事的人,才能够融入到大清之中,那些耍小心眼的叛臣们,还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定位。
总觉得自己很有本事,不屑于弯腰去做掉身份的事。
拜托。
你都已经离开大明了,还有个屁的身份。
皇太极没有把这些人扔出去种地,都算是对读书人的尊重了。
范复粹看了宁完我一眼,更加沉默,心里则是迅速的思索着,宁完我找他到底是为什么?
两人之间可没有什么交情,他自己更没有凑上去想要结交的意思。
同时不着痕迹的用眼睛余光瞟了傅木魁和温体仁他们那个小圈子一眼,估摸着回去之后,肯定要被这些人拦着问东问西。
盛京也是有酒楼的,只是经营不善,一直在亏本,已经主导转了多少手了,却一直在开下去。
而亏本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有许多人吃完饭,不付账不说,还脾气挺大。
满人的习性,还没有改变以拳头的大小,来获得食物的方式。
最近皇太极在朝会上已经说了好几遍了,要是还有人不遵守规矩,就要真的不念旧情下狠手了。
酒楼中,一间雅间。
宁完我和范复粹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已经很久都没有闻着酒味的范复粹,眯着眼睛好好的享受这片刻的滋味。
他虽然已经刁然一身,可在大清的俸禄,还是不足以让他喝到好酒。
“不知内弘文院大学士找在下有何见教?”
范复粹喝完杯中的酒,良久才看向宁完我问道。
此时的宁完我,已经是内弘文院大学士了,在汉八旗之中的地位暂时看来无人能够动摇。
“哪有什么见教,只是范兄做事勤恳,皇上比较欣赏而已。”
宁完我特意点明,就是要让范复粹知道,只有好好的做事,才能得到皇上的重用。
“只是做了本分而已,当不得皇上赞赏。”
范复粹客气的说道。
“哈哈哈,说得好,可就是这个‘本分’二字,许多人就是做不到。”
宁完我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的下来。
范复粹本是一句客气话,此时恍然惊醒,原来做官本分在是最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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