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本不想来送朱汉三的,不过听下人回报,说朱汉三请一位在西苑闹事的青年喝酒,马元义略微一想,就猜到那青年定是戏志才,这才急赶忙赶来见朱汉三,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戏志才。
“哦?我看着也就一般般吧!多谢老哥提醒了。”
朱汉三有些不以为意,不过当着外人的面,还是贬低了一下自己的小弟。
“言尽于此,贤弟切不可掉以轻心,那戏志才就算是你老哥我,也去请了数十次,人家情愿穷困潦倒也不愿跟随老哥做事,看来是个明白人啊!此番带出洛阳也好,别让他再回来了。”
对于戏志才,马元义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这人真的是才华出众,恨的是此人看穿了他的一些事情后就死活不同意加入,你说杀了吧,又舍不得,放了吧又害怕人家去官府揭发,没办法之下,马元义只好派人一直监视着戏志才的一举一动,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说。
“哦?还请马兄放心,我绝不会让他离开小弟的身边的。”
这下可让朱汉三来了兴趣,虽然他不知道戏志才多有名,但能看出马元义他们做的事,可见也绝非一般,当即起了个心眼,笑道。
“有贤弟的这句话,愚兄的心呐,也算是放下了,时辰不早,贤弟还是赶紧上路,愚兄就不送了。”
马元义身份高贵,自然不会与朱汉三过多纠缠,哪怕朱汉三是张宝看重的人,可放眼整个天下,太平教都是如此布局,这种棋子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都不想去记朱汉三这个名字。
马元义走后,戏志才依旧是衣衫褴褛地走了进来,面色复杂的看向朱汉三也不说话。
“我说志才,你这是作甚?怎么不去洗漱?”
朱汉三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
“大人,没想到你竟是他们的人,还请大人恕罪,那经县在下不能跟着去。”
戏志才的神情有些激动,看向朱汉三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厌恶。
“什么他们的人?志才你到底在说什么?”
朱汉三装傻充愣地问道。
“反正经县我是不去了,在下告辞。”
戏志才朝朱汉三抱了抱拳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哟,现在想下船了?我的美酒可是一滴都不剩啊!”
朱汉三冲张辽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连忙关上房门,紧紧地盯着戏志才。
“你的酒我会付钱,不过还请宽些时日。”
戏志才咬着牙,恨声道。
“哎,你说我这就奇了怪了,志才你跟那马元义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连我也带着恨上了?”
朱汉三双手环胸,纳闷不解地问道。
“大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们做得是大事,小人只是想混口饭吃。”
戏志才有些害怕,语气也带着一丝软意。
“那你怎么不去告发他?”
朱汉三冷笑一声,淡漠地看着戏志才。
“你以为我不想啊?跟你老实说吧,他的人一直跟着我,这让我怎么去?再者说了,哪怕是我真的到了衙门,官府老爷也得信我的话才是啊!凭借着马元义在荆、扬二州的地位,人家情愿相信马元义,也不会相信我的话。”
戏志才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
“哦?马元义他们想做什么大事?你给我说说?”
朱汉三顿时来了兴趣,一脸兴奋地看着戏志才,暗道,自己莫非还真是捡到个宝了。
“你说吧,如何才能放过我?”
戏志才气愤地指着朱汉三,他此刻浑身都在颤抖,似是觉得朱汉三是在戏耍他,气得不知该怎么说,犹豫半晌,这才颓废地问道。
“哈哈有趣,实在是有趣得很呐,这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马元义惜才,不忍杀害戏志才,而戏志才则是报官无门,竟还想着在洛阳寻找机会,而他朱汉三居然阴差阳错地收了戏志才。
张角会反,作为现代人的朱汉三是知道的,可戏志才也知道,这样看来,这天下间的能人异士多了去了,可为何偏偏传不到刘宏的耳中,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似乎张角那老儿也变成了某些大佬们的手中枪了。
至于唐周告密?虽然才跟他接触一两天,但在朱汉三看来,那种蠢人,只需稍微挑拨一下,去告密也实属正常。
想着想着,只见朱汉三起身走到戏志才的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志才啊!既然上了船,那再想下去可就难了,再者说了,这船都已经开了,你如何下得去?跳水吗?还不如想想待会儿怎么洗个热水澡来得实际,哎,对了,要娘们服侍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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