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侯陈懋、驸马都尉薛恒、都督佥事张軏、泰宁侯陈泾、定西侯蒋琬、靖远伯王骥,都是英国公府一脉的勋贵。
其余不起眼的文武臣子,就更多了。
这次不能再武断的搁置了,这些人吵嚷起来,能把屋顶给掀了。
朱祁钰烦躁的紧,目光在或站或跪的一众群臣之中来回逡巡,看到跪在中间的孙勇跟老谢,朱祁钰想起了苏城在请功折子里提到的一个事儿。
“孙卿,谢卿,你等久在北地,对此事有何看法?”
殿内的目光,一下就汇聚到了两人的身上。
老谢张口结舌,紧张的说不出来。
孙勇也是口干舌燥,想要张嘴回话,可是还没开口,就感觉到要结巴。
强压着心中的紧张,孙勇想着公爷若是在此,该当如何应对,心中顿时就安稳起来了,老子被沙不丹重重围困,刀斧加身,小命都要保不住的时候都不怕。
“回陛下,臣以为,北地虏贼各部,虽然在总兵大人的压制下,开始逐渐畏惧我明军,然总兵大人到任时日尚短,威压尚未传遍各部,福余卫、泰宁卫的蒙古人就不惧我等。”
“北行使团若是经过此两地,被虏贼坏了性命,我宣府怕是无法向朝廷交代,无法向皇上交代。”
老谢经过长时间的深呼吸,也算是稳定下来了,也回答着说了:
“臣来前,曾收到消息,事关太上皇,总兵大人不让臣讲,但陛下垂询,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祁钰心道好戏来了,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
“讲,有何不可与朕讲,与诸位大臣讲的,讲。”
老谢故作为难,好半天之后,这才挣扎着说了:
“此事有损朝廷颜面,总兵大人不允许臣讲,也是为朝廷考虑。”
“臣派遣精锐夜不收,混入了瓦剌部,最深远的,已经进入哈拉和林,到了瓦剌的王帐所在,取回了太上皇帝的旨意。”
“太上皇言在瓦剌受苦,要绫罗绸缎,要香车美食,要金银细软。”
朱祁钰离开御座站了起来:
“太上皇可是在哈拉和林受苦了?”
老谢低头,压抑着嗓音说了:
“也先畏惧总兵大人,不敢苛待太上皇,太上皇所用所食,与也先几无二致,并不苛待,太上皇出行,惧有瓦剌勇士与锦衣校尉相随,并不是太被限制行动。”
一时间,满朝都是嗡嗡声音。
你杨善刚才不是说太上皇在北地受苦吗?
朕的将军已经派遣夜不收潜入瓦剌王帐,已经探查出来,太上皇在瓦剌锦衣玉食,吃的穿的都不错。
而且出入都不被限制,太上皇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都没跟他清算,你们还想派遣使团去把人弄回来,丢不丢人。
看着沉默不语的群臣,朱祁钰龙颜大悦。
“散朝。”
散朝之后,孙勇跟老谢在内侍的带领下,到武英殿偏殿拜见了朱祁钰。
“孙勇,朕到宣府时,是你守御西城门,朕对你有印象。”
孙勇急忙说了当日苏城的安排,各大城门都有总兵官镇守,城内各处,更是到处都是亲卫队与夜不收营的人。
“你的夜不收营很不错。”
朱祁钰转而称赞了老谢,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过上些时日,朕就调些夜不收来御前听用。”
老谢顿时受宠若惊,陛下如此信重,那就只能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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