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展舞台上孟鹤糖、张芸雷、张鹤仑、阎鹤相四个人说着开场的群口相声,他们几个人经常在一起,早已经习惯了一起演。
毕竟前几位有着德芸四公子的称号。
演完了之后,九字科的张九灵、王九隆表演《四方诗》
烧饼、曹鹤阳《写对子》!
孔芸龙、李芸杰《铃铛谱》!
一个节目接着一个节目的往下。
因为是封箱,今天的时间是最多的,有整整四个小时的表演时间,所以节目就已经规划到了九个之多。
这九个之中,几乎很多眼熟的演员都表演过,不过观众们最期待的自然是稍微靠后一点的节目。
齐云成、小岳以及郭老师他们,高风的话依旧还是倒二。
而等节目来到倒数第四个的时候,两千多位的观众们已经进入了最亢奋的状态。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梁山伯与祝英台》!表演者齐云成、栾芸萍!
”
“喔!
!
”
“好!
!”
“齐云成我爱你!
”
“栾怼怼!
!”
……
女主持人一个报幕,报完了就往下走,演员的呼声已经嗨个不停了。
而当齐云成和栾芸萍撩着大褂一起上来的时候,场面还要热闹,不知道有多少送礼物的过来,大大小小的都有。
一波接着一波,一时间连宋轶瞧见都惊讶了,因为自己面前都站在不少的女生。
难怪自己男朋友有一个房间,全部放的是那些东西了。
那天收拾的时候,还挺废力气。
好不容易把礼物都拿上来,但是太多了又挡着,侧幕就又叫过来几个人帮忙往下带,带了好几波才算是完。
“谢谢大伙儿!看见这么多漂亮精美的礼物,作为演员肯定高兴,但太破费了。”
“没错。”
“至于漂亮,刚才几个女主持人也挺漂亮,估计也能抓你们各位眼球,说句实话啊。”齐云成稍微指了一下后台的方向,“别的单位都是狼多肉少,我们德芸社是狼多肉没有。”
“那主持人呢。”栾芸萍搭一句茬。
“主持人是我们租来的,我师父说了谁跟主持人说一句话就开除,到后来我才明白。”
“明白什么。”
“这四个都是我师娘!
”
“大过年的,别造谣,说点好的。”
齐云成想了想,“说点好的啊?那我说说我师父吧。”
“这个可以。”
“我师父最近出现一点问题……故去了!
”
“别着急,给我十秒钟的时间。”栾芸萍似乎有什么主意一般,听了当场打住,同时连忙同下面观众说话。
“各位有手机没有,赶紧掏出来拍,这个咱们得录好了,因为下一个节目就有我师父,到时候好告诉他老人家。”
说了几句话,栾芸萍又转身看着搭档问,想勾出话来,“师父怎么了?”
“身体倍儿棒!
!”
齐云成连忙伸出一个大拇指夸,而观众们举着手机听见都在乐,看出了他的求生欲,可是栾芸萍有点不甘心,摆了摆手。
“不对啊,刚才你不是这么说的,说的是我师父故去了!
!”
“你说的啊!
!”陡然齐云成像被惊着了一般,指着观众们的手机,“下面可都录着呢,你跑不了了,德芸爱徒反水了这是。
大过年,你怎么想的。”
“不是!这不是我说的,你说的。”
“都录着呢。”
栾芸萍没办法了,双手扶着桌子无奈改一个口,“我改录一个于大爷故去了行吗?”
“那你真是师父的爱徒啊!”
哈哈哈哈哈!
这一刻观众们彻底被栾队的另外一面逗得笑不活。
“果然是爱徒,难怪郭老师这么爱呢。”
“合作了两年,栾队是已经彻底被齐云成同化了,这一对太好玩了。”
“真不对是栾怼怼,哪怕于大爷也不会在乎。”
“论套路还得是齐云成来,栾队这是自己往坑里跳。”
……
笑声中,栾芸萍无可奈何,“咱们相声还说不说了?”
“说!大过年的还不能多说啊?说说你吧。”
“我有什么可说的。”
“人非常的善良,尤其是一块儿长起来的,跟别人逗都得琢磨合适不合适,栾芸萍不一样,我们更亲兄弟是一样的。”
栾芸萍点点头肯定,“我们有交情。”
“在后台,有时候德芸小剧场演出,他跟后台饿了,而后台能吃什么啊?旁边小饭馆叫碗牛肉面吧。”
“我爱吃这。”
“热气腾腾,牛肉面搁在这。”齐云成转身往桌面上一比划,“他拿起快子还没吃呢,瞧见我进来了,准撂下快子,来,吃点。”
“对,你先吃一口。”栾芸萍很大度地补充一句。
“当然一碗面不值钱,为的是这份心意。以前他也抽烟喝酒,小嘛,看着大爷这样就跟着学了:来,抽一根。
我赶紧说,我来什么一口,我又不会抽。
但他还每次都让。”
“是!”
“夏天喝啤酒解解暑,刚打开。”齐云成双手做出起瓶子的动作,起晚了伸手递出来,“来,你先喝。”
“热了是得来一口。”栾芸萍不断搭着。
“这不用了,我不爱喝酒,反正栾芸萍净这个,那些年我记得进剧场一推门,他跟他女朋友两个人正啃着呢。
看见我了。
来一口。”
“什么就来一口啊,这是让的事情吗?”栾芸萍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气。
齐云成摊开手表情很无奈的模样,“那时候我还没谈过恋爱,说的我脸都红了,没办法,来一口就来一口吧。”
“我去你的。”
哈哈哈哈哈!
两千多位笑得前仰后合,而齐云成把目光给向前排的时候,发现自己女朋友也是如此,因为相声和现实,她还是能分开的。
一会儿后他再开口。
“那会儿年轻,谁没个十七谁没个十八呀,但是后来我跟他说别这样了,你亲热别跟这亲热,这么多人瞧着呢。
说了几次,后来就换地了。”
齐云成一边说一边看向舞台两边,“上场门下场门,侧幕那条,也就是那布,跟他女朋友两个人裹在里边啃。
可是各位您想我们终归有开演的时候。”
“对。”
“栾芸萍下午三点多来了,我们晚上七点半得开演啊,怎么着也得把这个布撕开。”
“霍喔,我多长时间啊?就不缺氧吗?”栾芸萍震惊的吐槽。
齐云成没管他的话,望着观众继续说:“我们主持人哗的一下把布撕开,两个人露出来了。他也害臊,不是我不是我,我是齐云成!”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惦记着是吧?”
“说这个意思,到后来挺好,两个人就结婚了,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卷属,是前生造定事莫错过姻缘。”
“谢谢你吧。”
“我这人有一特点,有人结婚了或者什么的我看着就高兴,比如说有人结婚请我来打心里痛快,多忙也好。”
齐云成手伸向栾芸萍,“他那会儿结婚的时候,我正好在外头,但那也来,连夜坐车。”
“哟,过于奔波了。”
“就为参加你的婚礼,进门先题字。”
“还写字?”
“你结婚来了不少的文人墨客,我也得写啊。”
“写什么?”
齐云成拿出扇子晃悠几下,“祝栾芸萍同志的婚礼越办越好。”
“我是打算要办几回啊?还越办越好。”
捧跟一说,下面一片片的笑声飘荡而出。
观众们乐了一个开心。
侧幕的话也站不少演员,尤其岳芸鹏,他下一个就是扒马褂了,穿着马褂过来瞧瞧师哥的表演,算是缓解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
毕竟师父要捧自己了,得说好。
不过郭得刚也时不时的来看看,不是看齐云成,他的相声不用担心了,主要是望望闺女还有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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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芸鹏这时候也察觉出,开口小声的问,“师父,嫂子他们也来了?”
“当然,已经订婚了。”
“真的啊?那之前在德芸华服做的西装又有用了,我、烧饼、栾芸萍、小辫儿、曹鹤阳、阎鹤相等人加起来做了二三十件呢。”
岳芸鹏肯定是高兴,但是郭得刚敲了一下他那脑袋,“先琢磨好自己的演出吧,云成的婚礼还早着呢。”
“嗯。”
摸着脑袋,岳芸鹏继续看着师哥的演出,同时估摸着等会儿得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而这时候齐云成在舞台上继续表演着。
“我只参加过三四次。”
栾芸萍:“是,到后面越来越有经验了。”
“说这个意思,婚礼他找我,我是特别愿意去。葬礼的话我就不愿意去,说谁没了,谁出殡我打心里抵触。
但是如果师父的葬礼呢我还得必须去。”
“怎么呢?”
“我得看看是不是真的。”
“好嘛!恨疯了都。”
“什么叫恨疯了,我师父鸡贼,他身体好着呢,就用这法来激出一些反水的演员来。总之大过年我很愿意接触这些高兴的事情。”
“对,你是高兴了。”
“尤其是我国电视剧为什么观众都希望最后是一个大团圆?”
“这是人心所向。”
“我国民间所有的这些传说、传统故事其实不少大团圆结尾,都是根据老百姓的心理来。”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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