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羿无比气闷瞪着门口那个厚颜无耻的下属,找主子要银子的他是第一个,敢这么理直气壮威胁主子的,他也是第一个!
不给银子就跑离院要去?这不明摆着讹人银子吗!
“站住!”
那头的向南停在了门边,脚下却仍是蠢蠢欲动,“做什么?”
不给银子,他就去骚扰离院那位,到时候看谁尴尬!
见他仍是一副死皮不要脸的架势,景羿头疼地扶额,最终先败下阵来,“…你自去账房取银子~”
若真让他跑离院要银子,他的面子往哪搁!堂堂羿王府侍卫,穷到要找一介女子要银子,这说出去丢谁的脸,结果不言而喻~
“王爷?这可是您说的,待会儿可别翻脸不认账。”
别等下他银子领完了,回头再给他一顿胖揍,那他也是亏得很!
“本王一言九鼎,几时赖过账?”
不就五两银子麽,说给就给!
“哦,那成,属下告退!”
向南身影一闪,人已火速冲向了羿王府账房,五两银子呢,又可以买好几顿烤肉了!
翌日当向南拎着五两银子再次溜进了老成头家的烤肉铺时,卞霖城大街正是热闹非凡。
因着陛下大寿,从各国来的使臣车马,今日终于陆陆续续抵达了南阳都城——卞京
自从顶替了宁致远后就一直被迫困在羿王府里的绥远,今日终于解放了!
一大早和羿王及礼部几位大臣一同等候在城门口,绥远激动不已,外国使臣来朝的场面,他可第一次见,尤其是名扬天下的四大瑰宝,这回总算有机会见识一下了。
“据说,你们南阳的歌舞、北疆的琼玉、南召的美人、北辽的宝驹,并称当世四大瑰宝?”
“嗯”
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在景羿看来没甚稀奇。往年陛下的寿诞,这几大瑰宝年年齐聚,刚开始看着倒是新鲜,但见的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况且这次寿诞他可不关心什么瑰宝,现在他重点要关注的,是北疆使团!
“你那北疆通史背得如何?”
绥远捏着胸前坠落的几根发丝潇洒地往后一甩,样子极是自信,“放心,了如指掌~”
他未来可是要干大事的人,身为北疆皇子,如何能不清楚北疆历史?只是这回来访的也不知是哪几位,若是碰上不熟的,那可难办了~
虽然北疆皇室及多位重要大臣的画像他早已滚瓜烂熟,可架不住万一啊~
万一来的人他没认出来,自己岂不就露馅了?
“万一来的人我不认识,那怎么办?”
景羿背着手,目光悠远望向远处那渐行渐近的车马,语气笃定,“放心,此次来的是北疆大皇子宁风吟,那本画像册子可记得清楚,你当有印象才是。”
北疆大皇子宁风吟,乃北疆皇后第一子,从小天资聪颖,俊美不凡,是以深得帝后宠爱。
只是…似乎想到了什么,景羿目光有些复杂地看向绥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绥远看着很是好奇。
“怎么,那大皇子是洪水猛兽不成?你这般看我,是怕我应付不来?”
同样都是皇子,他就不信宁致远这三皇子能差到哪去。
他哪里知道,自己跟那北疆大皇子的渊源?
同是皇子,那大皇子深受帝后宠爱,出生便已封王,十岁那年已是大权在握,如今更是协理朝政,而那宁致远,虽与他是一母同胞,在帝后面前却是极不讨喜,堂堂皇子,地位怕是连个世子郡王都不如,否则,如何会来这南阳当了质子?
相比宁致远的凄惨,这大皇子宁风吟,在宫里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你与那北疆大皇子,乃一母同胞的兄弟。”
“哈?一母同胞?!”
这消息着实让绥远吃惊不小,想着多问几句,后头的礼部侍郎已然带着人上前,“王爷,宁皇子,各国使臣的车马稍后就到,二位是否先回府邸歇息?接待来访使臣,由臣等代劳亦可~”
原本这也是他们的职责。
“无碍,他们已经到了。”
不远处那缓缓驶来的几对车马,不正是他们久候多时的来访使臣麽。
而在此之前,羿王府那日放出去的三个探子,此刻跟他们的‘首领’已然接上头了。
几人自以为行踪隐秘无人知晓,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日特意给那几人漏了个破绽,于是便让他们“趁机”逃走了,可他们逃出后的一举一动,皆在羿王府的掌控之中。
“这探子的头儿竟是个女人?”
“可别小看女人,北疆皇那隐卫长可不就是个女人麽?那可是个不输于男子的狠角色!也不知眼前这女子,跟那隐卫长可有联系?”
“管她呢!先去回禀了王爷再说!”
王爷跟那隐卫长可是打过不少交道,有没有联系,到时让王爷过过目,自见分晓!
……
几国的使臣陆续进了城,最后姗姗来迟的,是北疆使团。
“喂,你为何非要亲自迎他们?”
绥远操着双手跟在景羿身旁,淡然看着不远处驶来的那队车马,眼中满是疑惑。
景羿薄唇紧抿,想到那日宁致远死时身上那处致命伤,目光变得幽冷,“本王想确认一件事。”
“何事?”
居然惊动羿王亲自出马,想来这事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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