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每一场争杀,都是在黄昏?
难道残阳如血,就是被死去的太多的江湖人染红的?
没有人知道原因,也没人去深究到底为什么。
若真要有个理由,无非名和利。
江湖人的血,染红的不是残阳,而是名利。
没一点名望,每一份利益,都站着血迹。
银子是白的,金子是黄的,可刀剑他的红的。
‘冷风’脱手飞出一丈,插在地上不断地摇晃,像是对他现任的主人最后的告别。
张长福的眼中,脸上没有任何惊惧,只有深深的不甘,是不甘心自己会死,还是不甘心没有为张家除此大敌。
反正往后的岁月已与他无关,不管他甘不甘心。
“那柄剑你拿去用,顺便在他身上搜一搜,看有没有好东西。”
王予对着屋内的王钊缓缓地说道。
随即又转头看向后山的那条路,那里才能弄到对他有大用的财物。
解决掉了一个神罡境的高手,拿到了二万修炼值,有能提升一次境界了,不过又想到还有不少武学没有融合,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还是不够啊。”
王钊又自知之明,武功不行,就躲起来,这不丢人。
这是王予谁给他听的,和他曾经读过的所有圣贤书上说的都不一样,跟了一路,看了一路,除了武功件时尚大有长进之外,对王予说的这句话,更有深刻的体会。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没有飞天的本事,就别站在风口上,会死人的。”
燕归来说话的方式,和展现出来的气度,都很生硬,。
似乎是学自他人,而自己并没有很好地体会,似是而非却也唬住了不少人。
金迟就是其中一个。
他在血煞境圆满已经呆了十三个年头了,到现在都没把握道一点意的存在,
而仇恨的煎熬,使得他扭曲的心态更不能找到进一步的路子。
乌鸦也是看准的了这一点,才放了他一条生路。
燕归来和他的境界相仿,金迟站在面前却感受到了一点威胁。
这是很没道理的事,却偏偏就发生了。
仇恨本就无解,金迟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不是旁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后退的。
“我觉得?哈哈,我觉得阁下还是少插手别人的私仇为好。”
金迟强硬的回答道,这一句话说出,胸中一畅,隐隐触摸到了意为何物,再面对燕归来时居然有了胜出的把握。
“哈哈,这可不是我想插手,我现在是张家的下人,过来拦着阁下,也是张家的意思,所以你这话应该去和张家说。”
燕归来对于做张家的下人,似乎并没有一点不满,反而有些沾沾自喜,以此为荣。
宰相门房七品官,更何况张家。
自从进了张家的大门,才知道郡望是怎样的一个含义,那是权势,是掌控他人生死的,一言兴衰的权势。
他曾经建立的燕子坞根本没法相比。
“张家?”
金迟心里咯噔一响。
江湖太大,武林太小,离州的武林更小,张家的威势,不是一代人积累起来的,那是几代几十代人的影响。
这种离州天一般的存在,怎么能不让金迟害怕。
一时之间,报仇和求生在心头的两边来回互换。
他已经忍了十几年了,不急一时,可以再徐徐图志。
年纪已经很大了,又哪有那么多时间等待,徐徐图之,又要徐徐到什么时候。
衡量在每一刹那间变动,还没见做好选择,燕归来就看到了破绽,瞬间出手。
‘飞燕剑法’讲究迅捷,灵活,在燕双飞手里是多变灵活,在燕归来手里只有迅捷。
乳燕归巢是飞燕剑法的一招绝招,意为放下所有,重新归来。
简洁,明快。
极快的短剑,在金迟的眼中放大,急切间只能向后跃出。
金迟的武功叫寒鸡爪,他之所以穿的五彩缤纷,就是为了掩饰他的双手。
他的双手由于练功,因药物所致指爪乌黑干瘦,真的如同一对鸡爪。
跃后的同手,藏在袖袍下的双手穿出,一爪抓向短剑,另一爪抓向燕归来的面门。
还在纠结报不报仇的金迟,被燕归来逼迫的下了决心,反正已经得罪张家了,在得罪的深一点,也就是亡命天涯的事。
想得再多,都不如做好一次。
燕归来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又有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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