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来。”
五彩锦鸡金迟瞳孔一缩,认出了来人是谁。
“不错正是在下。”
燕归来没有了在张家门前的狼狈,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就连头上的一根发丝,都经过了精心打理。
面色红润,眼睛也没了布满血丝的红肿,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似乎有了升华。
“听说你被一个青袍少年,猪狗一般撵的四处乱串,是找到收养你的东家了,还是武功又有了突破?”
金迟虽然没有和燕归来交过手,但两人都是血煞境巅峰,要分胜负得在百招开外,要分生死自然也就很难。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个青袍少年现在正在山顶上,要是这时去的话,还能给你打个报仇雪恨也不一定啊。”
燕归来平静的看了金迟一眼,眼中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仇恨,但偏偏这种平静的眼神看得金迟心底发毛。
“这不劳你费心,那人自有人会去解决。”
与此同时。
黑鸦岭的库房之中,王钊点齐了所有的库存,并对库房里放置的账本做了对比。
现在的库房比之原来少了一般的财物。
“宫主,你真就放任乌鸦的子女顺利下山?”
王钊很难想象心狠手辣的王予,怎么就会对黑鸦岭网开一面。
“谁说要放任他们下山了?斩草除根难道你没学过这句成语?”
王予疑惑的道,他可是记得当年乌鸦对他是有多狠。
反正他心眼小,记仇。
老的杀了不够,就拿子女做利息,正好拿回另一半的财物,他可是看了账本,上面记载了十几种丹药,全部都是大补元气的上好丹药,可不能错过了。
好吧,王钊承认他天真了,和这些老狐狸,小狐狸相比,自己纯洁的向天上的白云,风一吹就散。
“有朋友来了,你继续清点。”
王予感觉到庭院之中多了一种陌生的人气,其人并不掩饰。
“你就是最近搅的离州江湖,人仰马翻的王予?”
来人也是一身青袍,四十多岁的样子,面容干净,没一点胡须,束冠背剑,长袖而立。
说话时高高在上的语气中显示,平时也是一个杀伐果断,手掌大权的人。
“张家还是出手了,清平剑张长福,我说的可对。”
王予出的屋子,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当年围剿张家隐脉,收拢隐脉财富宝藏的时候,这人杀的人最多,出手也最为凶狠。
就连那部《嫁衣神功》的安排,都是出自此人之手,虽然两人没有见过面,王予却一天都没有忘却。
那是他最为痛苦的时刻,也是最为绝望和无助的时刻。
“你认识我?”
张长福面现疑惑,随即也就不放在心上,认识他的人多了,除了自家人几乎都是他剑下亡魂。
“那就好办,你本就出自张家一脉,给你个机会,回归主脉,我可保你子孙万代。”
王予摇头失笑,是怎样狂妄的人,才能说出这样自大的话,不过看着人认真的样子,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自己是相信的。
“我以为你知道了我的名字,就能知道我的来历,原来也不过如此。”
王予笑够了之后又道。
“若是你们张家只有你一人来此,我想这里背山临水,是个风水宝地,你就葬在这里,一样能福传万代。”
张长福这一生见过的年轻人,面对他的时候要么唯唯诺诺,要么小心谨慎,一个张家的名头,就能劝退很多人的存心不良。
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敢对他不客气的年轻人。
他已经四十有三了,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纪,武功也是他这个年龄段里数一数二的。
神罡境可不是任何人随随便便就能练出来的,他对自己很自信,更对张家很自信,自信到张家可以千秋万代而不灭,这也是他同意灭掉张家隐脉的原因。
“你很狂妄。”
王予缓缓地收敛笑容,和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多么狂妄的人说话,那真的是相互抬杠,互不相让。
还不如手上见真章来的实在,死了的躺下,活着的下山,仅此而已。
“拔剑。”
王予说话间看得真切,几年前这人才血煞境圆满,如今也进入了神罡境的行列,难怪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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