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弃摇摇头,试探道,“你们真的确定就是我吗,不再查证一下吗?”
“不用,锦囊就是最好的证明。”杜关山道,“这锦囊是出自你母……亲之手,现在全天下只有两只。”
“我母亲,是什么人?您是怎么认识她的,您为什么让我和她流落民间?”小弃又问。
“……”被他这么一问,杜关山顿时哭也哭不出来,笑也笑不出来了。
这个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眼下他又不能立刻对小弃说实话。
杜若宁有意替他解围,伸手拉过小弃柔声道:“你先别问这么多,跟我一起给阿爹磕头!”
她拉着小弃在杜关山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有些话当着小弃的面不好说,所有的感激便全在这三个头里了。
杜关山静静站着受了姐弟二人的跪拜,弯腰一手一个把两人扶起来。
“好孩子,你们都是阿爹的好孩子。”
“我也能叫你阿爹吗?”小弃弱弱问道。
杜关山与杜若宁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叫,因为你的身份还不能对外公开。”
就算对外公开,他也不敢让皇子叫自己叫爹呀!
小弃的眼神有瞬间的暗淡,又看向杜若宁:“所以我也不能叫你姐姐,对吗?”
杜若宁被他看得心疼,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是的,暂时不能。”她只好狠心回他,“你不要着急,阿爹会想办法的,咱们再等一等,好吗?”
“好。”
小弃没问原因,在他看来,肯定是国公爷怕夫人不高兴,而且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私生子也会影响到国公爷的声誉。
虽然很失落,但他能理解,毕竟他是一个闯入者。
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他真应该好好冷静冷静再决定要不要来认亲。
是他太渴望有亲人了,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跑来。
现在怎么办,他给阿爹和姐姐制造了一个难题,再回到军营,还要面对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
怪复杂的。
“我是不是也不能用回我的名字?”他想了想又问。
他认识的字不多,是进了军营以后自学的,他不理解这个字的意思,但他看到这个字的第一眼,就觉得好喜欢。
杜若宁和杜关山再次对视,这孩子的每一个问题都问得人心酸,可是,现在真不是告诉他实情的最佳时机。
“你暂时还是先叫小弃吧。”杜若宁怕他会难过,又补充道,“你知道钰是什么意思吗?”
小弃摇头:“不知道。”
“是珍宝的意思。”杜若宁拉住他的手,认真道,“钰儿,你是我们的珍宝,因为太宝贵了,现在还不能让别人发现,所以,不让你暴露身份,是对你的保护,你懂吗?”
珍宝啊?
小弃不觉又红了眼眶。
这些年他不知道被人骂了多少回兔崽子,小杂种,原来,他竟然还是亲人眼中的珍宝。
“我知道了姐姐。”他乖巧地点了点头,“既然我这么珍贵,我会把自己藏好,不让别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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