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求着别人砍自己脑袋?”明成祖一愣,似乎是有点不太相信。
之前,林尚礼来说,肖尘将仓成压在断头台上割着什么东西。洪天仁说肖尘将仓成逼上了断头台。而现在,陈谔又说,是仓成自己爬上了断头台,求着肖尘砍自己脑袋。就这么一件事情,居然三个人三种说法。
这是逼着自己事事亲为,不能相信任何人么?
“你们两人,一个说肖尘逼迫仓成,一个说仓成求着肖尘杀他,我到底相信你们谁呢?”明成祖的声音很低,可其中的分量却是几乎将二人压得窒息。
“噗通”一声,二人同时跪倒在地。
“启禀皇上,肖尘是用仓成冲撞紫衣就是冲撞皇上的理由,将仓成吓的自己爬上了断头台。”洪天仁急忙解释。
“哦。”明成祖双手背负,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缓缓的走了一步,“这就说的过去了。我以为仓成作为礼部尚书,还不知道紫衣代表的就是朕。”
当明成祖的这句话落地的时候,洪天仁的脑袋“嗡”的一声似乎要爆炸。
自己作为朝中颇有声望的重臣,也犯了和仓成一样的错误,先入为主。凭借着自己的主观意思,来和皇上告状,却忽略了肖尘的紫衣身份。
自己一直盯着肖尘不放,却没有意识到,今天肖尘的所作所为哪里代表的是他自己,身着紫衣,那就是皇上的行为。无论是做对做错,一名臣子,哪有指责的理由?
而自己刚才还肆无忌惮的给皇上告状,说肖尘逼死了仓成,这不等于说皇上逼死了自己的礼部尚书?自己真是手中的权力大了,和仓成一样的忘乎所以了。
想到此处,洪天仁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而一旁的陈谔就冷静多了。从皇上听见肖尘斩了仓成的消息之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陈谔就知道,皇上对此事已经默许。
若是还一如既往的告肖尘的状,就是不想要头顶的乌纱帽了。
“冲撞紫衣,就是冲撞皇上。臣以为,肖尘将仓成斩杀在午门外,还有点不足以震慑天下。大明律法规定,冲撞圣威,应当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所以,臣这么晚的来求见皇上,就是想让皇上按照朝廷律令,将那仓成的九族一并诛杀。”意识到自己的危机,洪天仁的话风急剧变化。
听见此话,明成祖并未做声,只是缓缓的走到了窗口,静静的看着窗外的空地。
一旁的陈谔,心里却开始替洪天仁惋惜。
这老东西,我怎么会和他一起来求见皇上。皇上是谁?该怎么做需要你来教导么?就是当面指责肖尘了一下,这人都杀了,你为了自保却临时改变话风,要求皇上将仓成株连九族。你以为皇上傻啊,看不出你的小九九?
“地上凉,你们都起来吧。”明成祖脸上挂着微笑,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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