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公,也知道你和那个太监的事情,我就发泄一次,不会伤害你,你别
叫,不然对我们都没好处,同意的话我就放开你。」男子对着蓝欣雪说道。
蓝欣雪睁开宝石般的眼睛,眨动了几下,鼻子还重重喘着气。
「嗯嗯。」她点头。
男子松了松手,不放心似的又提了一句:「那好,记住,你要是叫人,我就
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
蓝欣雪又点点头。
男子这下彻底放开了手,松口的蓝欣雪舔了舔嘴唇,立马解释道:「我和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是被胁迫的。」
男子一愣,想到她刚才淫荡的样子,嘴角瞬间挂起一种不屑的笑容,嘲讽道:
「没想到堂堂公竟然是个婊子,应当就算了,还要立牌坊,刚才我都看见了,
你狡辩什么。」
「不是,不是那样的,我…」
男子打断蓝欣雪的呢喃,腰一挺,说道:「行了,我也懒得和你搅和,我只
是想操你这个下贱货而已,你只要知道要乖乖的,不然就很危险就行了。」
心中颇有好感的美女,竟然是敢做不敢当的虚伪女子,男子心中非常不爽,
心情有些暴虐起来。
男子一动,粗大的肉棒有往深处钻去,研磨的甘冈高潮完的娇嫩阴道颤抖不
已,蓝欣雪含着一种悲哀的情绪,忍不住求饶:「啊…别动…好酸…啊…停啊
…不要…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事了…」
「好好享受吧,看你快乐得很呢!」男子无视蓝欣雪的话,心中鄙夷无比。
他练剑之人,自诩真性情,最看不起这种自持美丽,与无数男人上过床之后还要
装清纯的婊子了,嘴上说着不要,穴里却夹得欢快。
他按住蓝欣雪的肩膀,心中带着愤怒,比刚才干得还要猛,每一次深入的撞
击,插得蓝欣雪双腿摆动到肩膀上。蓝欣雪几下就被干得伸出舌头,男子更是直
接将两条腿捉住,按到她肩上,然后咬住了她的小舌头吮吸起来。
这个姿势插得更深,粗长的肉筋每一次都挤入娇嫩的子宫,拔出来拉得花径
的内肉外翻。蓝欣雪无意识的把舌头伸入男子的口中,与其搅动在一起,喝着对
方的口水。
男子吻够之后就将蓝欣雪反过来,让她双腿并拢跪在床上,前身低低的伏趴
着,肩膀都压在了枕头上。蓝欣雪就这样任人摆布的高高地撅起美臀,坚挺的雪
乳被直接压扁在床上,整个翻转过程肉棒都留在蜜径里,跳动于媚肉之间。
男子高高在上的跪在她身后,一边揉捏着柔软的臀肉,一边侮辱性的拍打着
她的翘臀,大肉棒忽快忽慢的抽送着。
两瓣蜜唇紧紧咬着肉棒,忘情的将其吞吐,蓝欣雪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好舒服…插快些…」
她扭动着粉臀,转着一个一个的圈,去迎大肉棒的攻势,嘴里诱人的呻吟
伴着流出来的口水,刺激着男人的欲望。
「嗯…唔…嗯…啊…啊…哦…」
男人插了上下,然后双腿分开,骑到蓝欣雪的屁股上,双手按住她的小蛮
腰,胯部抬到最高,肉棒缓缓拔出,蓝欣雪只觉得灵魂都随着退离蜜穴的肉棒飘
走了。
肉棒只留下一个龟头,就像是战场的先锋,为大军攻来做好阵地,蓝欣雪趁
机大口吸着气,心里知道将发生什么,跟着着短暂的宁静等待着,有些恐惧,又
有些期待。
「噗嗤!」
大肉棒不负所望,伴着淫水和空气,发出羞人的插入声,重重的从头到根插
入了狭小的肉穴,仿佛摩擦起了火花,让蓝欣雪全身绷紧。又一次退出,水光粼
粼的两片娇嫩的花瓣兴奋得颤抖起来,含住龟头,期待着又一次攻击。
每一次深深的插入后,蓝欣雪总是期待着下一次快些到来,这样的插法,像
是烧的火红的铁棍搅进脑袋里,烧毁了她全部的理智。
淫欲就是这样操纵女人的,用淹没她们的快感,彻底隔绝理智,挖掘奴性,
让她们沦为性的奴隶。
不知道插了多久,蓝欣雪已经舒服得失去身体的控制权,知觉身下大脑和感
官,在宇宙星辰之间飘荡,直到又一次插入,全身的欢愉才提醒她,周围不是宇
宙,只是黑暗和月光。
男子插了许久,有些乏力,似乎是感觉到身下的少女已经彻底烧坏了脑子,
变得温顺。他又跪倒她臀后,按住她的肩膀,腰腹似快速转动的车轴一样,不停
的「啪啪」撞击着肉臀,连屋外昏昏欲睡的银甲卫都听到若有若无的肉击声,和
女人醉人的呻吟。
不一会儿,蓝欣雪的翘臀就被撞得通红,粗大的肉茎次次到底,将她体内搅
动的一团糟,淫水流满了大腿之间。
「啊…唔…啊…嗯啊…啊…啊…要泄了…啊…」
蓝欣雪再次败下阵来,敏感的性器和肉体承受不住如此的狂怒摧残,娇躯由
内而外像要爆炸似的,开始抽搐。
蜜穴嫩肉收缩,强烈的蠕动,男子感受到巨大的吸力,干了快半个时辰,也
终于在美穴内坚持不住了。
他低声狂吼着,把蓝欣雪的肩膀都抓红了,小腹「啪啪」的拍在蓝欣雪红肿
的美臀上,直至最后一次深深贯穿子宫的插入。整只肉棒又一次膨胀了,通红的
鼓起,发紫的龟头「噗」的喷射出滚烫的精液,猛烈的撒在蓝欣雪首次遇袭的子
宫内壁上。
神圣纯洁的子宫第一次被男人的精子玷污,甚至是灌满。蓝欣雪被烫得扬起
脑袋,小嘴伸出长长的舌头,眼珠上翻,身体剧烈痉挛起来。
疯狂的吸力榨干了男子最后一滴精液,将娇嫩的少女子宫灌得胀胀的。然后
跟着肉棒的拔出淫水混着精液喷一般的从子宫倒流,沾满了蓝欣雪洁白的大腿。
男子「呼」的一声倒在一旁喘息着休息,畅快无比。蓝欣雪依然微微痉挛着,
倒在他的怀里。
两人似激战结束的恋人,温存般的靠在一起,不知道休息了多久。屋外人声
熄绝,蛙声渐鸣,夜已然是深得不能再深了。
迷迷糊糊中,本意疲倦熟睡的蓝欣雪感觉到自己被有力的大手抱起,渐渐升
到空中。两腿无力垂着的大腿被手肘勾起,向两边分开,人后一条火热的肉棒自
下而上,一下子贯穿进自己的蜜穴。
自己的蜜穴里滑腻无比,就像是米浆一般粘稠,或者说,是精液一般粘稠。
精液!
蓝欣雪猛然清醒,心跳突然加快,自己的小穴里有精液!她努力回想着,同
时体内顺滑的感受提醒着她,之前的那一次交,那个男人深深的射进了她的体
内,彻底玷污了自己的不洁之身。
是的,自己没有反抗,沉溺在那种快乐之中,被陌生中出了。
一想到可能会怀上陌生男子的孩子,一想到自己的身子里里外外都脏彻底了,
蓝欣雪心如刀绞,觉得自己下贱无比。
一种自暴自弃的念头涌上脑海,但很快就被压制下来,蓝欣雪想到大熠,想
到死去的父亲和兄长,他们都是为了熠王朝而死,而唯一活着的自己,怎能因为
身体之辱而放弃复国的希望呢!
炼成钢,若是恢复王位,成为女帝,足以洗净一生峥嵘,那么这一时的荣
辱沉浮又算得了什么呢。
思绪万千,现实中男子不过抽插了十余次,每一次都将蓝欣雪抛起,借着她
下落的力量进行肏穴。蓝欣雪娇躯酸软,只得任凭男子凌辱,脑子里却盘算着,
上一次月事的日期,似乎就是破城前日。
男子挽着蓝欣雪,一边插,一边在屋内走动。粗大的肉棒已经干得蓝欣雪小
穴发麻,高潮过两次之后已经暂时有了些抵抗力。
红肿的小穴略微有些疼痛和麻木,可快感还是从摩擦里产生,蓝欣雪开始学
会安慰自己,学着从耻辱里享受快感。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命运。
淫水渐渐又开始复苏,抽插变得「噗嗤噗嗤」起来,男子轻蔑的冷笑着,将
蓝欣雪放到窗台上,从后面抬起她一只脚,阳具出入在她大大分开的胯间。
「唔…啊…你…你疯了吗…会被看到的…啊…嗯啊…进去啊…啊…」
蓝欣雪紧张的打量着窗外,男子却毫不在意,扛着她一条腿,还伸手去抓捏
晃动的乳房。
「看到就看到呗,让他们看看这个公到底是什么样的公,看看公的奶
子是多么的淫荡!」
男子挺着腰,「啪啪」的抽打着蓝欣雪的美臀,轻微的疼痛刺激得蓝欣雪俏
脸渗血。
「请你不要这样…」她咬着牙,温柔的说道。
「不要怎样?」男子挑衅的用阳具一钩,有些上翘的阳具深深的发挥了后入
式的威力。
「啊…不要…不要打我屁股…」蓝欣雪羞耻的请求。
「公不乖,也要打嘛,说你还装不装清纯了?」
蓝欣雪面对男子的询问,不知道怎么回答,似乎怎样回答都不对:「我…嗯
啊…啊…我…」
「啪!」男子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啊…不装了…不装了…」蓝欣雪惨叫,带着哭腔回应着。
男子得意大笑,然后温柔抚摸着被打红的美臀:「哈哈,这就对了嘛,婊子
要诚实,骚货也是很可爱的嘛,何必装呢,来,我奖励你。」
蓝欣雪还没反应过来,男子已经将她拉下窗台,按到地上。
「喏,舔舔它吧,骚货最爱的大鸡吧。」
一根湿漉漉的阳具顶在蓝欣雪鼻尖,已经可以嗅到腥臭的气息。她一阵恶心,
心中思绪混乱:这可是沾着我污秽之物的东西啊,怎么能舔它!
见蓝欣雪迟迟不动,男子有些暴虐的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的问道:「是不
是又要装了?要狠狠打屁股哟,拉到外面去打。」
这句话吓得蓝欣雪一颤,要是裸着身子被一个男子拉到外面去凌辱,那真是
不如死了算了。
「不不不,我不装,我舔。」蓝欣雪委屈的呢喃着。
可惜男子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见到朦胧的倩影挥舞着小手,一把抓住了自
己的大肉棒。
蓝欣雪第一次握住男人的这东西,心中腾起一股闷气,只感觉到手中炽热的
肉棒微微抖动着,细皮嫩肉的手指似乎还可以感受到里面血液的流动,以及满含
的欲望。
肉棒湿漉漉的,沾着精液和淫水,在蓝欣雪闻来十分恶心,可是头上男子虎
视眈眈,她似乎可以感受到那吃人的灼热目光。
迟疑了一会,蓝欣雪屏住呼吸,颤抖着伸出了舌头。
细滑的小舌头慢慢伸长,轻轻点在了滑腻的龟头上,咸腥沿着舌尖冲进蓝欣
雪的口腔,又想燃烧起来似的,一路点燃到胃里,烧的胃部翻腾。
男子趁机一挺,龟头整个贴上小舌头,大半条舌头已经被精液和淫水沾满了,
「品尝」已经无法避免。
蓝欣雪不敢将舌头收回嘴里,干脆闭上眼,心一狠,抓起肉棒就往嘴里塞,
小舌头似发泄一般,拼命的缠绕着整只肉棒。红唇此刻也不甘示弱,包住肉棒,
脸蛋一用力,口腔就满满的含住腥臭的肉棒,吞吐吮吸起立。
恶心的感觉冲击得蓝欣雪气血翻腾,她不敢咽任何一口口水,诞出的香津,
全都吐在了肉棒上,用舌头和嘴唇一点一点的推出去,又从肉棒和嘴角滴落。
不一会,肉棒上的精液混物被舔舐得干干净净,转而涂上了蓝欣雪的一层
层唾液,拉得长长的一条垂落到地板。
蓝欣雪卖力的吮吸着,可生涩的口技咬得男子龇牙咧嘴,最后觉得体验够了,
连忙从有些发狂的蓝欣雪口中夺回肉棒。就在抽出肉棒的一瞬间,男子有一种感
觉,再迟一会儿,她就要用力咬下去了。
「吃够了吧,小骚货,趴下去。」
挡开蓝欣雪抓来的手,男子蹲下,扶着她的腰肢,将她翻转过去,然后大手
拍拍粉腿,示意她用膝盖支撑。蓝欣雪又被摆成狗爬的姿势,瞬间脸蛋发烫。
「男人都是什么恶趣味啊…」
男子忘情的揉搓着蓝欣雪的两个臀瓣,忽然凑上脸去,舌头钻进两瓣花唇。
「唔…啊嗯…嗯…嗯…哦…嗯…哦…唔…」
男子的舌头及其灵活,上一秒舌尖才拨开了两片阴唇,下一秒就开始刮着
敏感的阴蒂。舔舐一番之后,男子大嘴覆上整个阴部,嘴巴「咻咻」的吮吸起蜜
洞,舌头同时钻进里面,磨挂着嫩壁。
蓝欣雪被舔得夹紧双腿,乱甩秀发,咬着下唇「呜呜」呻吟。
喝够了蓝欣雪甘甜的蜜汁,男子淫笑着擦擦嘴,跪起来扶住蓝欣雪的腰,肉
棒一顶而没。
蓝欣雪双臂吃力的撑在胸前,被肏得双乳前后甩动。男子一下下都卖力的转
动龟头,弄得蓝欣雪不断扭腰送臀。
「唔…啊…嗯…啊…唔…好舒服…啊…」
「嘿嘿,干死你,之前在浴室看到那个太监这样射在你背上时,就像马上出
来干你了!」男子兴奋的说着。
「啊…干…嗯啊…啊……干死我…啊…嗯…啊…哦…要死了…啊…」男子越
干越勇,蓝欣雪已经支撑不住,改用双肘支撑,屁股高高翘起,被插得更深。
「一会就这样这样射给你!」男子大手从蓝欣雪腰间穿过,握住两只娇乳。
蓝欣雪眼睛一眯,虽然知道是安全的日子,但还是不想男子内射清醒的自己:
「不!不行!」
「又不是没射过,我都灌满过你了,再来一次有什么关系!」想到自己有可
能吧堂堂公强奸成孕,男子就更加兴奋。
「啊…就…就是不行!嗯啊…啊…」蓝欣雪向前爬去。
可是男子死死抓住她的腰肢,下体更用力的「啪啪」撞击,同时不再忍耐快
感,直接赌气的冲刺起来:「我就是要射进去,啊,射死你,怀孕吧!」
滚烫的精液又一次爆发在蓝欣雪的体内,男子特意用力下压,将蓝欣雪重重
压在地面,紧贴着她的屁股,深入子宫的尽数射了进去。这次清晰的感受到一股
股火热的阳精喷洒在自己的子宫里,蓝欣雪舒服得小腹颤抖不止,差一点就要高
潮。
男子拔出肉棒,气喘吁吁的坐到蓝欣雪身旁,蓝欣雪也是娇喘着以大腿为支
撑,腰肢弯曲,露出屁股的并腿斜坐,精液就缓缓从蜜穴深处流淌下来,沿着屁
股瓣滑落到地上。
「还没泄吧?我帮你!」男子突然搂过蓝欣雪赤条条的身躯,一口吻住她惊
讶的小嘴,练剑的粗糙手指划过侧撅的香臀,拨开腿间蜜缝,深入滑腻的花道,
抽插起来。
另一只手抓捏着她胸前的娇乳,搓得乳头荡起一股股电流,穴内的手指转来
转去,深入浅出,大拇指按压摩擦着她的阴蒂。
蓝欣雪被男子轻咬着鲜红的小舌头,就摆着这般淫靡的姿势,在陌生男子怀
里被他的手指拨上了高潮。再次高潮之后,蓝欣雪筋疲力尽,再也无法做任何多
余的动作,直欲沉沉睡去。
恍惚中,蓝欣雪感觉自己被抱到了床上,也许睡了一会儿,也许是立马,一
双温热的大手游走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饱满的乳房,浑圆的双腿,弹翘的
美臀,无一没有被揉捏。
然后是温热的亲吻,湿润的舌头,划过自己的脸颊,探尽自己的嘴巴,舔
舐到每一处私密娇柔的地方。
最后自己双腿又被举起,粗大的肉筋贯穿蜜穴,又是一轮不知何时结束的奸
淫。
等到第二天卫息在房外敲门,蓝欣雪才迷蒙的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全
身酸痛。她回应了卫息一声,然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全身的痕迹都已
经被清理干净,只是蜜穴和臀瓣还有一些红肿。
收拾一番,蓝欣雪走出房门,刺眼的阳光照耀着她有些低落的心绪,只有微
微开始上升的温度让历经黑暗夜晚的她稍微舒心。
人员到齐,准备充足,大部队告别李家村,重新奔驰在路上。全力急行三日,
护卫蓝欣雪的这只银甲军终于来到易安郡的都城。
易安城城门大开,里外大旗展展,大批文武官吏站成两边,正式的官服穿戴
得整整齐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迎接着公的到来。
苏远也不下马,远远的就尖声喊道:「长平公驾到。」
陆章走在最前,抖了抖袖袍,躬身行礼:「易安太守,陆章,恭迎长平公
圣驾。」
「免礼。」回应他的,是马车里传出的淡雅的天籁之音。
站在两旁的官吏们此时也是齐齐行礼,他们知道,在城门之地,公是不会
露面的,公仪态从不轻易示人。
陆章接引着一行三多人入城,接着对苏远和卫息说道:「两位大人旅途劳
累,下官已备好酒菜,请二位大人和公殿下入府享用。」
二人早已饥肠辘辘,迅速安顿好银羽士兵,然后迎下蓝欣雪。
陆章毕恭毕敬的保持着指路姿势,等待着公下车,但当他看到蓝欣雪掀开
车帘,踏玉而下时,历经事故的沉稳老人也是被那种清丽脱俗的高贵所吸引得痴
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蓝欣欣雪袂飘飘,青丝垂腰,粉嫩的脸蛋虽光彩照人,她昂首挺胸,优雅的
迈开莲步,皇室威仪尽显,这等气质,非公不可拥有。
看到陆章谦敬的架势,蓝欣雪终于是找回了做公的感觉,一切那么井然有
序,尊卑分明。
陆章的忠心被几人看在眼里,几乎已经可以认定易安还是在掌控之中的,所
以卫息和苏远也感到格外轻松,皆是恢复了几分上位者的气息。
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子从里面迎了出来,正准备行礼,见到蓝欣雪,眼中突
然爆发出财狼一般的光芒,忍不住细细打量着她。
陆章挥着手,赶紧说道:「这是犬子陆裴,现任易安长史。」
「年轻有为啊。」苏远阴阳怪气的说道。
陆裴吞了口口水,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回应道:「苏公公过奖了,还是快
些进去用餐吧。」
「哼。」苏远一声冷哼。
晚宴极其丰富,吃了好几天干粮和鱼,苏远和卫息都是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
去。只有蓝欣雪,一小口一小口的尝着佳肴。
外面银甲军也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安心的释放着几日亡命的疲倦,两位
大人都说到了自己的地盘了,那还警戒什么。
吃到一半,蓝欣雪慢慢感到倦意袭来,眼前的菜肴晃来晃去,变得模模糊糊。
她皱了皱眉头,敏感的心思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向卫息和苏远看去,见到他们
二人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只有陆章紧张的看着自己,以及陆裴财狼般贪婪的目光。
「为什么…」
蓝欣雪含着怒意,「砰」地倒在了桌子上。
又等了一会,陆裴转头对着陆章提醒道:「父亲,他们都倒下了。」
陆章点头:「先把公绑起来,明日你押送去帝都。」
「那这两个人呢。」陆裴绽放出兴奋的目光,然后敷衍的问道。
陆章思了一会儿:「太监杀了,卫太傅关起来。」
「我也挺讨厌太监的。」陆裴笑道。
帝都皇城里,单律齐背负双手,望着高天之上的皎月,身后是一片荷花池。
唐炽赤裸着上身,坐在荷花池边,手提一壶北方的烈酒,另一边,一把厚重的长
刀斜摆在腿上,刀柄足有小臂长短。
「我记得小时候,我指着赤原西边的山问父亲,山的那边是什么?父亲说不
知道,于是我带着你和拓跋,翻了过去,看到山的那边是海。」单律齐踱了几步,
移到石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来,我又问父亲,妖木林后面是什么?父
亲还是说不知道,于是我们又跑进了妖木林,那次我们都差点死在它手中。」
唐炽对着单律齐举了举酒壶,然后灌了一大口:「但是你最终收服了它,为
离国带来难以想象的力量,铸就了威震天下的黑欲铁骑。」
单律齐又看着月亮,晃动着手中的杯子:「后来我们又得知,世界的宽度并
不止于赤土平原的两侧,妖木林外还有更广阔繁华的世界,生活得更好的人,那
里叫大熠。于是我们厉兵秣马,发誓要成为那里的人,直到现在,我们又成功
了。」
唐炽摸了摸腿上的战刀,看着单律齐,等待着他要继续说什么。
单律齐闭上眼,叹息了良久:「这里的土地富饶肥沃,这里的女人妖艳美丽,
我明明打下了更好的江山,但是为什么我却突然思恋起北仪?」
「陛下很久没见过我舞刀了吧。」唐炽突然说道。
「山岳要塞之后,你再也没解开过『塔刀』的暗扣。」单律齐放下酒杯,瞟
了瞟唐炽腿上的刀。
「刀太长会误伤人,我忘不了她当时的眼神。」
「她们很像对吧,我看见了祭天时你眼中的温柔。」
唐炽似乎知道单律齐会说这句话,他抚摸着他的刀,头也不抬:「那又如何
呢,毕竟不是同一个人。」
「你还是舞刀吧。」单律齐退得远远的。
唐炽提住刀柄,气势突然凌厉,双腿发力,立起的身体似抢戟般直至天穹,
与之刚才坐而温酒的样子大不相同。
他闭上眼睛,双手擒住长刀,大拇指在刀柄的末端一拨,然后闪电般的挥出
一个半弧。银色的月光下,塔刀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刀弧越来越长,直至被
唐炽挥舞成一道长达一丈半的银芒。
唐炽双臂青筋暴起,蟠扎的肌肉剧烈收缩,一刀又一刀的撕破周围的空气,
他利用着身体惯性,将这过丈的长刀舞得密不透风。
一旁单律齐眼中火热涌动,反手提起早就准备好的暗色长枪,大喝一声「好」,
然后迎上唐炽的刀芒。
「铛!」
锋利的枪尖撞上了刀锋,震得两把武器都轻颤起来,但是二人紧握的手臂却
纹丝不动。霸烈的气息自交锋处荡开,仿佛两座山岳撞击在一起,崩金断石。
只停了一瞬间,唐炽收回刀势,荡出一个完美的圆,旋腰的力量带着刀锋呼
啸,即使这一刀劈出的时间要比一般的刀长,但也没有人能在这个时间里冲过两
丈。
单律齐双手拂过枪柄,暗金色的光芒反射在唐炽刚睁开的的眼中,枪尖再次
横扫,与长刀撞在一起。
唐炽再次收刀,刀背落在地面上,然后银光似拔地而起的山峰,逆空斜上,
就要划出一个斜断山峰的半圆。单律齐侧身避开,趁机向前「噔噔」两步,长枪
带着破风声,呼啸得刺向塔刀的刀身。
可唐炽突然转动刀柄,五段长刃「噌噌噌」的弹回,全部收拢,化作一柄五
尺重刀。重刀避开单律齐的枪尖,唐炽跃起,双手握住刀柄,斩下一记重刀。
刀上的寒光仿佛是从银月中撒下,单律齐却巍然不动,立起枪尖,双掌交替
推出,迎上袭来的劲刀。
巨响之后,月影下两道身体笔直而立,背对彼此,久久不语。
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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