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琳拔刀咆哮:“儿郎们,让太上皇看看,千牛卫成色如何!”
伙、什分散,将府邸紧紧包围,弓弩、刀盾,井然有序,可见即便是些将二代也不尽然为草包。
一名队正紧了紧衣甲,从百步外急奔。
院墙下,两名军士身子斜扑墙面,队正急冲,脚踏他们肩背,猛然发力跃起,手掌紧紧扒在墙头上。
地上的一名军士一跃,抓住队正脚踝,被队正带着一点点地上了墙头。
柴令武眼睛眯了一下。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带着满满的阳刚之美。
就是……隐约有那么一点熟悉感?
记忆里,某支军队的训练就是那么干的。
一丈多高的院墙,在千牛卫眼中视若无物,十名军士同时跃下府内时,厮杀即告开始了。
当千牛卫跃上墙头那一刻,所有护卫都知道,摊上大事了。
搏杀,只是困兽犹斗,结果是早就注定了的。
当府邸侧门打开时,幸存的护卫弃了刀子,面容沮丧地跪地,府邸内的男女老幼颤颤巍巍地出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却一言不发。
李渊带着柴令武,傲然踏入前府,看着百余口人,厌恶地蹙眉。
“鸡犬不留!”
尉迟宝琳怔了一下。
正常情况,哪怕是反贼,也得经过三司会审才处斩吧?
柴令武默不作声,兜屁股给了尉迟宝琳这个憨憨一大脚。
想个屁想,天大的事,不是有太上皇兜着么?
“鸡犬不留!”
尉迟宝琳咆哮。
“下官雍州别驾申丸,恳请上官暂缓!”
急促的呼声中,申丸匆匆跑了进来,鞋都跑掉了一只。
看到李渊的容貌,申丸一惊,急急叉手:“臣申丸参见太上皇。不知这破野头氏犯了何事,竟劳得太上皇亲自出手。”
李渊眼儿乜斜,横刀架到申丸颈上:“怎么,宫中的事,你也打算插手么?”
“可是,没听说宫中有破野头氏啊!”申丸壮着胆子回话。
没办法,事涉治下子民,申丸不能不问。
当今皇帝脾气虽然恶劣一些,却肯讲道理。
至于太上皇讲不讲道理,天知道。
柴令武看李渊没有搭话的意思,只能出头说话:“昔年破野头氏,有部分人随主人宇文部改姓宇文,比如宇文述。宫里是没有破野头氏的人,可是有宇文氏啊!”
这次的事,太极宫似乎还在查证,李渊却已经直捣黄龙了。
那么,是不是说李渊手上,实际还有一定的信息渠道?
顺带,柴令武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李渊。
李渊也必须中枪,谁让他曾经的宇文昭仪,是宇文士及的亲妹子呢?
“事涉宫闱,别驾还是让开吧,免得无辜牵连。”
柴令武好心提醒一句。
虽然有些战战兢兢,至少,申丸是少数敢在李渊发脾气时阻拦的官员。
就柴令武的角度而言,李渊发起脾气来,比李世民厉害多了。
何况,现在的李渊百无禁忌。
尉迟宝琳扬起的手臂重重落下,伴随着一片刀光、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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