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子赞赏道:“理当如此。”
三长老踌躇道:“贼人依旧藏身道门,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太虚子冷笑道:“他的目标既然是后山禁地,从今日起,你和老六老八,外加两百内门弟子二十四小时盯守入口,我就不信他还能混进去。”
三长老咬了咬牙,眼底有狠色掠过道:“何不想个办法引蛇出洞,将他葬身道门?”
太虚子脸黑道:“引出来容易,问题是打不过啊。”
“九阵合一,我拼尽了全力,被他一招击破。”
“哪怕与你们联手围攻,照样占不了半分便宜。”
“半仙半仙,绝不是嘴上说说的。”
三长老犹豫道:“万一对方来硬的,强闯禁地,这又如何抵挡?”
太虚子嗤之以鼻道:“他心存顾虑,否则今夜哪会落荒而逃?”
“听我的,按计划行事。”
“真要到走投无路的地步,老夫也只能陪他玩一场大的。”
“祖师的神魂,哎……”
“千万别逼我。”
三长老嘴唇喃喃,传音入耳道:“情况有变,要不要叫那位回来?”
“他的存在事关道门兴衰,你不能一昧的纵容他呀。”
“一天天没个正行,去哪不好,非得去杂役院折腾,这叫什么事?”
太虚子瞪眼道:“他要是听我的话,会特-么从后山禁地跑出来?”
“老木头,榆木疙瘩,死脑筋,臭脾气。”
“哦,不对不对,是槐木疙瘩。”
三长老崩溃道:“今时不同往日,小心驶得万年船。”
“贼人的目的尚不明确,如果真是为他而来,这不是自投罗网?”
太虚子愁眉苦脸道:“我试试?”
三长老强硬道:“不是试试,是一定得让他回来。”
太虚子怒了,嘴皮子直飞道:“他和我一样武力十五层的修为,且早我十年破境,如今正在感悟天道。”
“按他前几年的想法,是想下山入世明悟心境。”
“我求爷爷告奶奶,就差给他下跪了,这才求得他缩小范围,只在道门胡闹。”
“杂役弟子是最底层的存在,能感受到众生真实的喜怒哀乐。”
“那根烂木头打不能打,骂又没用,怎么给你一定叫回来?”
“要不你去?”
三长老气急败坏道:“你是掌教我是掌教?树是你放出去的,叫他不回来不是你分内之事?”
太虚子厚颜无耻道:“我早就想退位让贤了,你们几个,来来来,谁愿意坐道门掌教的椅子谁坐,劳资不稀罕。”
“实在不行,我早日传位,叫小争儿回来接班。”
“当年师傅喝酒喝糊涂了,硬拉着我陪他摇骰子比大小,三局两胜。”
“说什么只要我能赢,就送我一件大礼。”
“我以为是秘术道法,作弊赢了他两局。”
“结果嘞,礼物是道门掌教。”
“日个鬼眼哦,早知如此,我把两只手剁了也不作弊啊。”
三长老风中凌乱,久久说不出话来。
尼玛,敢情掌教之位是这么来的?
这要是给蒋岳中知道,会不会一口老血喷出去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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