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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 第七回 奇异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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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9;  “我就是不相信,已经不在人世的伟邦,竟会影响妳如此大!”卓德叹气道。

    “卓德,我告诉你,在伟邦生前,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背叛了他,现在他死了,我便更感不安,虽然和他结婚以来,实质上我并没有做出对他不住的事情,但内心却已做了,自从作了那个梦之后,我每次见到伟邦,都感到很内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因此更加不想和你再见面,这样会令我想起那个梦,以后再无法面对伟邦!但不知为何,那日我还是给了你电话,要你出来陪我喝酒,我只觉得和你倾诉心事,会让我感到舒服一些,但过后我又感到十分后悔。”雪儿道。

    “妳做了什么梦,竟会令妳有这种感觉?”卓德皱着眉头问。

    雪儿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把目光注定在卓德脸上,再缓缓把头垂下:“那一晚我……我竟梦见和你发生关系,而且我却非常亵淫放荡,现在想来也感到脸红。”

    “哦!会有这种事,岂不是和我一样,在两三个月前,我也曾做了一个梦,却梦见在街上碰见妳,后来和妳一起吃饭,再去卡拉ok,最后回到这里和你……”卓德一面说,一面看见雪儿的头缓缓抬起,一对美目,瞪得越来越大,又圆又亮,登时把卓德吓得不敢说下去,惟恐雪儿听后,越益憎恶自己:“对不起,只是一个梦而已,我知道做这样的梦不应该,但我却没有办法,谁叫我日又想妳,夜又想妳,真的对不起。”

    雪儿张着嘴巴,直到他说完,便道:“你……你在梦中可否到过超市,想买什么澳洲烟肉?”

    “嗯!有啊……妳怎会知道……”卓德听了,他的眼睛比雪儿瞪得更大。

    “我们在卡拉ok还唱……唱了《只有情永在》?”雪儿睁大圆目问。

    “是啊!难道我和妳做了同一个梦?怎会有这种可能……”今回连卓德也吃惊起来:“怎可能……那太过……太过……”

    “太不可思议了……”雪儿双手围抱在胸前,颓然坐在沙发上发呆,脸上阵青阵白,连身子也微微发颤起来。

    卓德回头望住灵位上伟邦的遗照,口里嘀咕着:“这种怪事,会和伟邦有关吗?”他把目光拉回到雪儿身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雪儿,快点换衣服,我和妳去市中心那间餐厅。”

    雪儿呆呆的望住他:“去那里做什么?”

    卓德道:“妳还记得梦中出现的餐厅叫什么名字?”

    雪儿想也不想便道:“名字叫“歌兰”,我和伟邦也曾去过那里几次。”

    “没有错,我在梦中的也是这一间餐厅,我第一次去“歌兰”,也是伟邦带我去的,后来自己也去了好几次,所以在梦境里才这么清晰。现在我俩再去那里一次,或许有什么发现也未可知,这种事太奇怪了,我们不能不去查个清楚明白。”

    雪儿想了一想,也觉卓德的说话有点道理,若说只是一个梦,但梦境里的一切事物,又怎会同时出现在两个身上,除非二人当日真有其事!若然说不是一个梦,更加匪夷所思,明明醒来后她还在床上,怎能不会是一个梦。

    “好吧!我和你再到那里走一趟。”说完便跑回房间换衣服。

    当二人进入“歌兰”时,环境和当日并无多大分别,而二人的目光,竟不约而同的朝一个方向望去,那是近酒吧的地方,也是二人在梦中共渡晚餐的位置,一个侍应走上前来招呼:“是两位吗?”

    “嗯。”卓德向他说,但目光并没有移开那里。

    “请跟我这边来。”那侍应礼貌地说。卓德马上道:“我们想要那一张桌子,可以吗?”他用手指了一指。

    “没问题,请跟我来。”侍应引领二人坐下。

    “雪儿,在梦里妳也记得坐这张桌子?”卓德凝望着她问。

    “嗯!我记得很清楚,虽然只是一个梦,但事隔至今已经有两三个月了,但梦里发生的事情,现在还清澈如初,就像真有其事发生过一样,与平日作的梦很不相同,不会在一天半日,便把梦境忘记得干干净净。”雪儿说。

    “我也是一样,真是奇怪!”卓德皱起眉头道:“妳记得当晚吃什么吗?”

    “记得。”雪儿一面拿起餐牌,一面道:“是意大利海鲜餐,而你是叫了一个当日的晚餐。”

    “一点儿也没有错。”卓德也拿起一张《是日精选》的nu,但内里的食品已经转换了,他扬手叫了一名侍应过来,问道:“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是否有一个精选套餐“萄萄牙红虾”?”

    “不是“萄萄牙红虾”,是“西班牙红虾”,但这个套餐不是时常都有,我们这里的精选套餐,是每款以三个月一个循环,每星期更换一款,今日的套餐是“意大利牛仔骨”,也相当不错!”

    “好!便给我一份吧。”卓德朝雪儿道:“妳呢,想吃什么?”

    “还是和上次一样吧。”雪儿道。

    卓德向那侍应道:“给我再来一个意大利海鲜餐吧,我还想问你一件事,请问你可记得那个“西班牙红虾”套餐,上一次是那个时候卖过?”

    “大约两个月前,正确日期便记不清楚了。”侍应回答道。

    “可不可以给我查一下?”卓德道。

    “没问题的。”侍应说完后便走了开去。

    “卓德,这件事情真是很古怪,我刚才看过那餐牌,真的和我梦中所见的一样!”雪儿把餐牌递向卓德:“你看,这个便是意大利海鲜餐,连银码也是一样,莫非我们真是一起来过这里?”

    “我和妳的感觉都是一样,我现在记起来了,当日我做那个梦的时侯,正巧是伟邦给公司派往广州公干去?”

    “是啊!伟邦说要在广州公干两天,那日我一个人闷在家里,就在房间床上看电视,朦胧中便不知不觉睡着了,便做了那个梦。我还清楚记得在梦境中的一切,因为当晚伟邦在广州公干不在家,我一个人又不想烧饭,便打算到外面吃,走出家门不久便碰见了你,接下来的事你刚才也说了。”

    “真是和现实一样,我们二人同时做一个梦,连时间地点也相当吻,实在令人无法想象,难道那日发生的事情并非是梦境,而是实有其事?”

    “不会的,我记得醒来的时候还在床上,你呢?”雪儿问。

    “我……我也是!”卓德想起当日醒来时,正是芷敏趴在他胯间,还咬了他一口的情景,不由脸颊微微发红,当然他不会向雪儿直说。

    “先生,我已经查过了。”那侍应站在桌边,向卓德道:“上次卖这套餐的时间,是五月三日至五月九日。”

    “哦!真是麻烦你。”卓德道。

    “不用客气,还有什么需要吗?”侍应问。

    “没有了。”卓德待那侍应离开后,便向雪儿问道:“伟邦去广州的日子,我一时之间也记不清楚,还要回公司查看一下才知道正确时间,雪儿妳可记得是不是那段日子?”

    “确实的日子我也记不起来,但听刚才侍应所说的时间,也很接近。”

    没过多久,二人点的东西已经端上,他们一面吃,一面谈着内里的种种疑惑和诡异,但始终无法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有越想越胡涂,越说越教人心惊!这顿不安的晚饭终于吃完了,卓德掏出信用咭结账后,二人步出餐厅,突然雪儿停了下来,抬头朝卓德道:“我记得在那个梦里面,你也是用信用咭结账。”

    卓德也呆愣了一下,登时道:“没错,只要查一下信用咭的月结账单,到底在那段日子有没有“歌兰”餐厅的记录,不是可以知道了么。”

    “原来你也有这个不良习惯,就是永远不会细看信用咭的消费记录。”雪儿微微笑道。

    “因为工作忙,只要数目不是很大,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敷衍了事。我们现在就回去,走吧。”说完便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朝位于马鞍山的寓所驶去。

    卓德买了这个小单位以经有五年,他只是一个人住,所以平日的起居也很随便,才进家门,便看见厅子四周都是杂志和饮品罐,沙发上还有一张冷气被,却散乱的随便放着,被角还垂落在地上。

    雪儿第一次来到他家里,看见这个乱七八糟的阵势,不由为之一怔,呆呆的站在靠大门处,卓德连忙把沙发上的冷气被抱在手中,一手把茶几上的报纸杂志推到一边,朝着雪儿傻傻笑道:“对不起,实在有点乱,坐吧,要喝东西吗?”

    “不用了,你赶快看看月结账单去吧。”雪儿来到沙发坐下来,把茶几上的杂志逐一迭好。

    “妳坐一阵。”说毕便抱着冷气被跑进了房间。

    “雪儿,妳看这个!”卓德人未到却声先到,声音远远从房间内里传出来,接着见卓德快步走出房间,手里拿着一张账单:“真的有……有“歌兰”餐厅的过账记录,妳看,便是这个……还有那间卡拉ok的账单,全都在这里!”

    雪儿看见果然不假,人也马上呆住,望住那张账单一时说不出话来。

    “雪儿,我看那次……不是梦,是真有其事……”卓德也茫然的坐在沙发上。

    “但……那日千真万确是一个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可怕了!”雪儿呆着眼睛望向卓德:“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会是真的,莫非我有梦游症!”

    “梦游症?会吗,我两人同时有梦游症?绝对不会,听说有梦游症的人,醒来后在梦中做过什么事情,都会全不记得起来,但我们却不一样,而且梦境非常真切,连轻微的小事情也记得一清二楚,就像此事发生了不久似的。”卓德道。

    “卓德,我真的好惊,到底我们发生了什么事?”雪儿的脸上变得全无血色,只是用双手抱紧在胸前。

    “不用害怕,就算如何艰难,我也要把这件事弄个清楚明白,看来我们二人是给人下了所谓巫术之类的东西,这种怪异的事情,唯一只能够这样说。”卓德把雪儿拥近身来:“听我说,我们不能害怕,越是害怕,便越会让那些害我们的人开心,就算什么鬼神,我们也要和他们斗一斗。”

    “如何斗,连害我们的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雪儿抬起眼睛望着他道。

    “妳细心想想,虽然在我们身上发生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但并没有实质伤害到我们,极有可能他们是运用某种邪术,影响我们的心智和举动。而且妳有没有发觉,那个拖术的人,并非想加害我们,而是想撮我们,要不是也不会让我们产生这个梦境,好教我们在梦境中交。”卓德说。

    听到卓德的说话,雪儿不禁红晕满脸,她想起在梦里的情景,尤其自己在卓德面前淫荡的样子,不禁又惊又羞,连忙把卓德的身子推开。

    卓德看见她的举动,自然明白她的心意,便把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松开,道:“雪儿,我若没有猜错,我们这趟发生的怪事,极有可能是伟邦的所为。”

    “什么?是伟邦,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雪儿睁大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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