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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伟邦和卓德来到他们常到的酒吧。
“你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商量,你的辞职信已经交了上头去吧,我看还有办法撤销的,要我帮忙吗?”卓德望着他问。
“不用了,我已经下了决定。”伟邦答道。
“莫非你找到更好的公司,准备跳槽到哪里去?”卓德问。
“没有!”
“但这样又为什么?在公司里有不愉快的事发生么?”
“都没有。”伟邦摇头道:“不要再问了,比起那件事,我看你应该担心自己比较好。”
卓德茫然不解:“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据我所知,公司里有人准备把你从现在的位置扯下来,我相信你还不会知道,你自已小心应付吧!”伟邦道。
“你知道是谁吗?”卓德侧起头问,他确实到现在才知道,但在公司里发生这种事情,实在很难避免。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能够送到我的耳朵里,这一阵风恐怕不会乱吹的。”
“我的事让我自已处理好了。”卓德道:“关于你辞职一事,你还没有回答我,到底为了什么?”
伟邦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封口黏得牢牢的,用双指挟住递给卓德:“现在不要看,两个月吧……两个月后你打开来看,便会知道一切。”
卓德接过:“神神秘秘的,到底搞什么?”
“不要多问,只要依照我的说话做便行了。”伟邦把杯里的酒一口灌下,站起身道:“回去吧。”
※※※
在和尚的诵经声及香火袅绕中,雪儿怔怔地望着灵桌上伟邦的遗像。她的神情近乎恍惚,没想到和伟邦结婚才一年,他就撒手人寰,弃她而去!而且病发又如此突然,跟据医生所说,伟邦是死于肠癌,由发现病情至今,已经有两年了,他原本可以用手术切除或电疗诊治,可是伟邦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坚决不肯接受医生的劝告。
伟邦只是默默忍受着体内的痛苦,每月偷偷独自到医院检查,连身为妻子的雪儿,也给他瞒得又密又实,更何况是卓德!
参加丧礼的来宾,一一在伟邦的灵前行礼烧香,卓德望住神情落寞,哭得双眼红肿的雪儿,心中委实感到又酸又苦,但心里却不住暗骂伟邦,明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又为何要娶雪儿,太过分了!
这时一张甜美的声音在卓德身旁响起:“好久不见了,何经理!”
卓德回头看去,原来是美珊,在她身旁还站着一个公司同事:“啊!原来是美珊,近来好吗,听说妳一离开公司便马上结婚了,必定很幸福吧。”
“妳不用再叫他何经理了。”在美珊身旁的同事说:“卓德已经被升为营业部总经理,是高层人物了。”
“啊!是吗,那要恭喜你了。”美珊道。
“妳总是这样,守灵夜怎会有人说恭喜的,我带你们去见雪儿,请这边来。”卓德引领着二人步向雪儿。
在途中,那同事向美珊问道:“听说妳已经怀孕了,有多少个月?”
“才一个月吧了,还算顺利。”美珊一面说话,一面把目光望向卓德。
当美珊来到雪儿跟前,雪儿看见二人连忙站起招呼,美珊躬身道:“马太太,发生这么突然的事,请节哀顺变!”
“真不好意思,要你特地前来,请到这边坐。”雪儿招呼道。
“我还是过去先上香。”美珊说完,便和那公司同事一起走向灵前。
美珊上香后,雪儿引领美珊等人坐在宾客席,卓德也在旁相陪。此刻时间尚早,没有很多来宾,灵堂上还是空荡荡的。因伟邦的双亲早已去逝,又没有兄姐妹,一切丧礼事宜,便交由伟邦的娘家和雪儿的父母办理,而卓德却为雪儿作跑腿的工作,什么领取死亡证,接洽殡仪馆及墓地等事情,全部由卓德一手承包。
当美珊问起伟邦去逝的事情,雪儿不禁像小孩子一样,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卓德看见,便代替雪儿把事情说给二人听,当二人听见雪儿对伟邦的病情竟从不知情,也为之愕然,连自己太太也隐瞒着,这种时情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接着又有宾客进场,雪儿只好站起身来,并向卓德说:“麻烦你帮我招呼林小姐,我要过去一阵子。”
“要喝点什么吗?”卓德向二人问。
“可以喝啤酒吗?”美珊抬起头道。
“没问题,只是妳有了身孕,似乎喝酒有点不好。”卓德说。
“要你管,反正我肚里的又不是你的孩子。”美珊瞪了他一眼。
“美珊,还是不要喝酒吧。”她身旁的同事说。
“伟邦你真可怜,每个人都背叛你。”美珊突然冒出这句说话来,让卓德和那同事顿感错愕,只听美珊又道:“不论是公司或是你的老婆都一样!”
“美珊!事情不是妳所想的一样,请妳不要乱说,其实妳什么都不知道。”
卓德不由急起来,连忙想封住她的口。
“我什么都知道,上次那一件事,全都是你们套好演戏的,后来伟邦把这件事全都说给我知道。”
“妳……妳和伟邦碰过面吗?”卓德问。
“那日我打算和公司辞职,曾找他商量了许多事,伟邦的人很好,他比起你来要好得多了。对你而言,恐怕只值一笔堕胎费!”美珊气呼呼地说。
“美珊妳不要再说了,我和妳先走吧!”那同事见形势不对,马上道。
“我还不想走。”美珊又望向卓德:“还好,马太太这间房子的贷款,从今以后有卓德你帮手支付,我猜不会错吧。”
“妳不要再乱说话,我不知道伟邦在妳面前说了什么,但我和雪儿什么也没有,请妳不要再继续侮辱雪儿的话,到时我可不会原谅你。”
“卓德,你听清楚,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你便找你的雪儿吧,我一定会比你来得幸福,瞧着吧。”美珊怒道。
“不要再说了,妳的心情我很了解,还是回去吧!”那同事扯着美珊道。
“你知道什么……”美珊拂开他的手:“伟邦,你打后好好看着吧!”
※※※
伟邦的丧礼已经过了两天,家里的厅子中间靠墙处,却放着一个灵位,伟邦的遗照,同样瞪着他生前的眼神,望着整个厅子的中央。
雪儿坐在沙发上,正怔怔地望着他的遗照。这时门铃响起,打破了雪儿落莫的思绪。门打开了,原来是卓德,雪儿问道:“刚下班?”
“嗯!这两日睡得好吗?不要再多想了,妳还有很多开心的日子要过,尽量把心情放开吧!”卓德坐下来道。
“我已经好多了,要喝些什么吗?”雪儿问。
“不用了!”卓德回答后便站起身,走到伟邦的灵前,并烧了香。
雪儿还是给卓德斟了一杯茶,当卓德坐回沙发后,雪儿突然道:“真的会从脑袋开始腐烂吗?”
“什么?”卓德茫然地望住她。
“我常常在想,伟邦的脑袋里到底会变成怎样子。他本来就有一个怪脑袋!
是了,伟邦生前有拿照片给你看吧,就是当晚我和你进酒店的照片。”雪儿道。
“嗯!但那张照片只有我的头部大特写,但那日伟邦的说话极不自然。”
“是吗!但伟邦拿给我看的,是两个人,都是拍得非常请楚,连我的醉态都能够表现出来。”雪儿道。
“但妳有没有对他说明白,只是因为妳喝醉酒,又不想给他看见,才会在酒店过一晚,而我们也没有发生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卓德道。
雪儿点点头:“我说过了,但他似乎不相信!他一开始就不信任我,还请了私家侦探跟踪我们,应该说他那时如坐针毡,口里说没关系,心里却不一样。”
卓德摇头说:“这样也很难怪他不相信我们,我和妳一起进入酒店过夜,谁会相信我们是清白的。”
“便是这样,从那天他给我照片看后,我便受尽了他的虐待。”
“伟邦打妳?但他不是这样的人!”卓德有点不相信。
雪儿摇摇头,过了一会才道:“没有,他没有打我,只是在晚上我和他……”说到这里,雪儿不禁想起当日晚上的情景。
※※※
“这个妳看看,这是什么。”伟邦抱住全身赤裸的雪儿,并伸手把床边的抽屉拉开,掏出一张照片来递给雪儿。
“你……你怎会有这个,你跟踪我……”雪儿望望照片,看见卓德正扶着她的腰肢,站在酒店柜台前,那时的卓德应该是在辨理入住手续吧。
“我便是想问妳,妳怎会和他进入酒店?”伟邦望住她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美珊对我说,你曾经和她那个,我感到心里不舒服,便找卓德陪我喝酒,岂料喝多了两杯……”雪儿说“后来便和他一起去酒店了?”伟邦一点也不放松。
“我们只有进酒店而已,并没有做什么,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请你相信我。”
“既然妳这样说,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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