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厉胜仗不断,得了大量的好处,将一队由密罗调制出的药人“鬼侍卫”以及操纵术送给华夫人防身。
之后,华夫人暗度陈仓,将这群鬼侍卫又偷渡到炎国献给了燕龙行。老皇帝拥有了这批高深莫测的鬼兵,也有了铲除巫皇的决心与信心。但是他不知,暗探将他的不轨之心也告知了流焰,两方表面风和日丽,实则已开始针锋相对。
如今大国师府里,住着的人换为了姜成桦。早前离泓特意安排他暴露行踪,落入厚土手中,将消息散进宫里,引皇帝招出鬼侍卫营救,以表现出日后对姜国的结盟之意,却不料土护法府上守备森严,药人无法突入只得作罢。
苏织得令带着无眠与南宫忆夜探巫皇行宫,提前收到密报的厚土自然设好了各种机关等候,并不知是调虎离山。
另一边,离泓送出姜成桦,与历练归来的无眠等人重逢,燕龙行也得知了聚雷塔砖瓦内的玄机,派出探子暗中损毁。他放出鬼侍卫,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周厉提供给华夫人的操纵术需要法力支撑。这批鬼侍卫失去控制,只能停了药锁在仓库之中。
无奈之下,燕龙行命华夫人一并送来的摄魂师在人群中制造傀儡,扰乱聚雷塔建成。
摄魂师的傀儡及不上药人的威力,身上的毒性却不小,轻轻松松药死了数名巫医。眼见巫教的人就要搜来,燕龙行派人断了摄魂师双手、割了舌头,却偏偏留他一条命来暗中挑衅巫教。燕龙行原以为巫教之人会顺藤摸瓜怀疑到姜国细作头上,并不知巫教对他的一切行为了如指掌。
等他发现时,流焰与他的梁子已越结越大,二人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这个时候,离泓带着丁若羽去了煜国,避开他们的争斗。几日间,巫教传来无数封信件,他却一点都没有理会。
随着舆论的不停发酵,朝廷与巫教一战在所难免。
这时,燕祀暗中召集的兵马,也已悄无声息驻扎在城外,来应对烈火城内朝廷的兵力。巫教那边巫师虽多,却早已分成势利相当的两部分。大多数教徒保持中立,只等着按四大护法最终的结局来站位。而最最顶端的巫皇流焰,碰上了同他一样棘手甚至比他更强上些许的岁寒。
“答应你的条件是……帮我除掉流焰。”当日酒楼中,丁若羽和薛瞳回去后,离泓给他出了个题。
想要薛瞳上位,首先得让他自己在巫教中站得最稳。
“流焰与我不相上下,我为何要替你这魔族妖孽卖命?”岁寒可不是轻易给人拿捏的。
离泓笑着敬了他一杯酒道:“你不想当我妹夫了?”
闻言,岁寒动容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眼前之人竟会说出这句话来。回忆这些年他们除了交手就是争斗,从未好好说过话,静下心一想,离泓的性子确实同那人差不多。
从头到尾,离泓一次都未对他动过真格。
“你若真的是浮舟,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岁寒也笑道,看向他的眼里终于有了温度。
西炎国事毕,他们又聚在一起共同谋划上了雪国的大事。
薛睦与岁寒等一行人住进了装潢华丽的驿馆,燕祀派了侍卫,也招来一批巫教弟子来保护他们。
陈岚在小客栈时接到沐火消息,当晚便回了死士营,丁若羽已然在黑曜殿内等她。一个月后,她又接到单独的任务,说是要藏在寻常巫教弟子中,贴身保卫来自雪国的使者。
她身披事先备好的红斗篷,提前来到皇城驿馆外等候。傍晚时分,西方落霞满天,映红了馆外往来行人的脸,映照在一队十来骑愈行愈近的风尘来客身上,似镀了层迷眼晃目的碎金。
想必来的定是那些使者了。陈岚眯起眼睛,瞧见那队人马中当前领路的是重伤初愈已经恢复行动的弱水护法。与她并辔而行的是位肩披雪白披风、一身墨绿长袍、发束玉冠的年轻男子。
驿馆正门前两三丈处,年轻男子身姿优雅一跃下马,陈岚冲他与弱水行礼,见二人均未怎么在意她,也乐得清静,做柱状杵在下首,听弱水与那高贵典雅的雪国男子寒暄。
同那男子一同进入驿馆正厅的只有两名随从,其余人都在别院休整。陈岚一身红斗篷,长发如少年般只束了根红缎子,顺眉垂目,表情柔和神态温顺。
而雪国男子的两名随从却不似她这般拘礼。他们一个表情冷漠,双目炯炯有神,甚至其慑人的气势更在那男子之上;另一个原本冷冰冰的神态在进入招待厅后顿时变得妩媚而充满戏谑。他不时偷瞟着其他人,似乎对所有人都很好奇,嘴角噙着一缕略嫌妖艳的笑容。
陈岚垂着头跟在后面不敢放肆乱看,默默听着双方的对话,直到弱水因夜深离开,命她悉心伺候好那雪国男子岁寒。
听到这名字,陈岚怔住了。她居然碰上了传说中天人一般的岁寒大祭司。
蓦然抬眼望去,乍见之下那男子俊雅出尘,气质更是风华绝代,仔细一瞧五官,她又呆住了,居然是当日驻雪斋中喂她药的人。
那段时间陈岚重伤,没什么精神,反而忽略了他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将他看得有如常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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