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重心在外面的马车夫和李婆婆说的话里。
听他们说,里边山里有个土匪窝,挺大的,官爷打了几年没打下来,还折了不少人。
双方一直僵持着,时不时没什么大事儿的时候还能太平太平。
这次不知道土匪们又做了什么,这回拨的兵可不少,肯定是要有大动作了。
他们都把声音压低了说话,好像那班军爷随时会杀回来似的,
好在安宁耳力不错,听得一字不落。
而坐在一旁的阿燕却什么都没听到,还跟安宁嘟嘟囔囔问说李婆婆怎么还不进来。
等马车慢慢开始走起来,摇摇晃晃地,阿燕的说话声也开始慢慢微弱下去,头9也开始往安宁这儿偏。
大概是兴奋过了,还吐了一场,又紧张过激动过,这小孩子心性终于累了,在像摇篮一样的马车里靠在安宁肩上,睡着了。
没有了叽叽喳喳地阿燕,安宁本就更喜静一些,或者说对跟老婆婆闲扯家常什么的,安宁毫无兴趣。
府里的需要注意的李婆婆之前也已经讲过了。
马车里也就开始安静起来,一安静,在这晃晃荡荡的又有点幽暗的环境里,困意便一阵一阵袭来,安宁也不愿坚持,很心甘情愿地投入了与庄周的棋局里。
安宁下马车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不是驿站里几近人满为患的客栈,而是天边晚霞。
太阳还没下山,附近的地形也一片平坦,山都在远处,像水墨画一样,都是灰黑色高低起伏的轮廓。
太阳躲在云后面,印得整个西边的天空都是金红的颜色,不,是整个世界。
虽然没有海,但安宁还是想起来了海阔天空。
清溪村四面都是山,就没能有这样让人豁然开朗的景象。
李婆婆带着两孩子先去问小二留了两间房,之后才找了张桌子坐下来点了菜。
“好嘞,几位客官稍等片刻。”小二一甩肩上的由白色变成白灰色的布跟厨房点菜去了。
菜还没那么快上,李婆婆在和车夫嘀嘀咕咕说话,阿燕刚醒,似乎魂还没回来,愣愣的。
安宁也没想去叫醒她,就开始东张西望起来,四面八方夹杂着各种口音的话语也在耳朵里清晰起来。
“你们看见今儿个中午从这儿过的官兵没?那家伙,好大阵仗。”
安宁微微一愣。
中午?官兵?
“嘿,外地来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里边有个山头里有窝土匪帮子,那是剿匪去了呢,阵仗能不大吗?”有人科普起来。
“剿匪?”
“那可不,这窝土匪也厉害的很,官匪两帮打了几回,谁也奈何不了谁。”
“哎哎,你可孤陋寡闻了,我听说儿啊,这回可不是剿匪。”有人插话到
“不是剿匪是什么?!”科普的人面子有点挂不住。
“嘿嘿,我听说啊,圣上下旨和亲的三公主,丢了。”
“丢了???!”
客栈里开始炸开了锅,有些不知道什么三公主和亲的开始问,边上就又有人细细讲起来,一时之间满客栈“三公主”。
“呵,这回其实也还就是去剿匪去了,只是原因不太一样。”
“什么什么?难道是那帮土匪把公主掳走了?”
“三公主,死啦。”
“死啦?!!”
“对,就是那帮土匪给杀得,你们等着,后头还会有更大阵仗过来。大批的军队。”
“我三舅表哥就是军队记得人……他给我说的balab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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