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腿脚一个踉跄,扶着旁边卧榻,才勉强使自己站稳了一些。
一瞬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瘫坐在那里缓了好大一会,才打起精神来问萧旋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萧旋凯就站在她的旁边,摇了摇头,轻吐出三个字:“玩腻了。”
魏楚欣下巴打颤的看着他,好笑的问:“那为什么昨天晚上还要碰我?”
“想再试一试的,结果也就那样。”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轻描淡写。
激得魏楚欣一下子站了起来,反手扬了他一个巴掌。
伴随着啪的一声闷响,她怒骂他道:“你无耻,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什么了?”萧旋凯倒真是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一时点头轻笑了笑,“陪在我身边这些年,就说说哪晚没做过,把你当什么了你自己心知肚明。”
她再想去打他他就不给她机会了。转身朝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收拾收拾东西,一会着人来接你。”
“我不去城南,当日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我进门的,现如今既然恩断义绝那就断个彻底,我要同你和离。”
这个主意既已打定,魏楚欣翻江倒海的心反而平静了些许,追上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又重复了一遍,“萧旋凯,我要同你和离。”
“怎么个和离法?”
魏楚欣就见着他还真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夫妻之间走到尽头竟然恰似仇人,她压了压心里的愤怒与屈辱,看着他道:“你给我一纸和离书,我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彻底的在你眼前消失。再有,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给你生儿育女,陪你吃饭陪你睡觉,当日你娶我时的彩礼就算做是补偿,以及这些年你送给我的所有东西,成婚时我自己带来的嫁妆,我悉数都要拿走。”
他说:“想和离可以,等孩子生下来我就给你一纸休书。”
一种报复的想法在脑头里飞快蔓延,魏楚欣看着萧旋凯,好笑的道:“你不让我离开,这个孩子就生不下来。”
“你想要威胁我?”
“你大可试试看。”魏楚欣走上前一步,看着萧旋凯笑说,“当日在梅园时,我就敢跳了清池,侯爷别逼我,把人逼急了,什么事就都能做出来的。”
“你敢。”萧旋凯的声音不大。
魏楚欣的声音却是很大,“大不了一尸两命,你看我敢不敢!”
……
石榴,梳儿,双喜,梨儿几个都在门口听着两人的谈话,萧旋凯一走,几个人就都悲声哭了起来。
魏楚欣觉得脚下虚浮,咬牙挺着不让自己倒下,呵斥几人道:“都憋回去,天塌了么,都哭什么!还不分头去装东西,凡是值钱能带走的,全部给我装上!”说着,她自己带头要往里间走。
走到门口,眼见着作为隔断的珍珠水晶帘,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就拽了下来。
上面串着的颗颗圆润饱满的南洋珍珠稀稀拉拉掉了一地,魏楚欣便回身命令几人道:“这一共五百二十一颗,是当日里萧旋凯花重金得来的,每一颗都价值不菲,全部给我收起来,一颗都不许少。”
说完,又进了里屋,来到梳妆抬旁,一眼就看着了挂在那里的玉质木梳,想来以前萧旋凯没事的时候总愿意拿这把木梳替她通头发,魏楚欣便一下子将其拿了起来,使出浑身力气掷到了地上。
只里屋铺了厚厚的绣着百年好合的粘毛地毯,狠劲摔在地上却没有摔碎,魏楚欣现在不便弯腰,一时气的用脚把那梳子踢到门外,撞在墙根上,撞了个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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