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天魏楚欣走了以后的事,芮雨晴只忿忿不平的说:“原我和你大哥哥是想好好整治一番那曹绅的了,只还没开始,父亲就回来,听了事的来龙去脉虽也是生了好大的气,但也就是秉持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苦口婆心的劝了你大哥哥和玉儿一回,说是闹得再是难堪又如何,玉儿终究也是要回去继续和曹绅过子的,曹绅受了牵连,玉儿以后也要跟着受苦。”
一旁眉姨娘听着,就又忍不住红了眼睛。悔就悔在当初误看了人,现如今生米煮成熟饭,女儿也再不能生育了,就算是把曹绅告到官府,将他姐姐姐夫抓到大牢里关起来又能如何。和离有损魏家门楣不说,女儿还能再嫁出去么。
魏楚欣和芮雨晴在旁劝解了一回。
一时从眉姨娘那里出来,芮雨晴只道:“瞧着眉姨娘整里哭的泪人般的,这心里也着实是不好受呢,今你大哥哥生,若是那曹绅有心,来府拜访,势必要给他一顿难看。”
魏楚欣也道:“为了仕途,他也是要来的吧。”
在芮雨晴房里同她吃了午饭,芮雨晴已是有了孕,丫鬟端上来一条鱼,她闻到鱼腥味就吐得不轻。
用过了饭,一同午睡。
下午两人在屋里,芮雨晴练字,魏楚欣作画,风帘画屏,满室墨香,好不静谧雅致。
于深宅之内享受着夏末的些许安闲,心静,人静,天下静。
人这一生,追求着的也莫过于这样的瞬间了。只可恨处其中时只道寻常,再回想时,才追忆其之弥足珍贵。
魏孜博自来也不是愿意搞特殊的人,他现在翰林院里作副手教授,虽拿俸禄,但却没有实职实权。
今是他生,院里老先生早放他回家,他反倒是条条框框的约束自己,直批完当的卷帖才肯回来,以至于比平时回来的还晚些。
下午酉时末刻,正是斜阳卸到一半的时候,黄艳艳的颜色,映着京都城里的一切。
魏楚欣提议在外面花厅里摆饭,等人回来时,就正好可以开饭了。
这里魏孜博和芮禹岑一同回了侍郎府,只见着魏楚欣居然回来了,说不出的惊喜。
她能回家就是最好生的礼物,比看她画得丹青更让他欣喜。
在魏孜博的外书房,芮禹岑提议请魏楚欣打开她画好的丹青瞧瞧。
一时魏楚欣笑着将画打了开,如同那年在靖州同知府般的,三人品鉴着画。
过了那个年少轻狂,贪恋虚华浮名的时候,此番无论是魏孜博还是芮禹岑,都较之于当年成熟太多了。
以前的少年蜕变成了真正的男子,听闻是芮禹岑娶了谢家大族里的嫡出小姐胡希乐娘子的同胞妹妹。
都在传两人年龄相配,相合,郎才女貌,实属是让人羡慕的一对璧人佳侣。
“不晚不晚,四姑娘来的可是刚刚好呢,大少爷也才回来,芮公子也在呢!”这里翠竹笑着在同魏四说话,两人便是脚前脚后的到了书房。
“小妹特来给大哥哥庆生,铺子里生意繁忙,脱了就往侍郎府里赶,只也不知可是来的晚了。”这年魏四也已是十九岁了,纤弱欣长的量,唇红齿白,一笑起来露着那两弯浅浅的梨涡,甜美俏丽。
“我也才回来,四妹妹来的凑巧,看看谁回来了。”魏孜博笑着对魏四道。
魏四笑着,一时分别略过站在魏孜博侧的芮禹岑和魏楚欣两人,最后视线才是定格在魏楚欣脸上,玩笑着道:“今聚的齐全,原是嫁到侯门里的三姑大驾光临了,我有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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