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转身,看着书生的背影,就见他从背上背着的书箧中拿出一本书来,沿着沙滩边走边读,这一幕引诱的瑶姬再也迈不动步了,她接连眨眨眼睛,又心生一计,然后,偷偷抿嘴一笑,暗自想到,我这样做可谓一箭双雕,即可试探出他的人品,又能够和他待在一起。
瑶姬开始点头,接着念动咒语,瞬间,瑶姬又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被撕破的落难女子,再看这个落难女子,穿上那间橘红色的纱裙,轻轻一纵,立刻飞到了半空中,在沙滩的一个拐弯处停落下来,然后,坐到沙滩上,朝着书生望去,远远地,她看到书生边读着书,边朝她这边走过来。
眼看着书生还需要一点功夫才能走到她近前,瑶姬不由得打开慧眼,四处张望起来,这一张望,瑶姬才清楚,那位书生为何要在大海边的沙滩上读书,原来这片沙滩的尽头是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大约也就是离沙滩几里地的地方,有一个村庄,对着村庄不远的地方有一片灌木丛,灌木丛后面是一座小山丘,为了弄清楚这个村庄叫什么,附近还有哪些地方,都住着一些什么样的人,瑶姬决定趁着那个书生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自己的面前,即刻前去打探一番。
于是,瑶姬又看看那个书生,她见那个书生走走停停,边看着书,边思考着,就初步估算了一下,按着现在这个样子,那个书生来到自己面前,少说也要半个时辰,自己正好可以趁着这个功夫,把前边的村庄和道路都了解清楚之后,再回来和这个书生纠缠。
瑶姬在半空中念动咒语,落地后摇身变成了一个打渔之人,扛着渔网,戴着斗笠,在路上走了没有多大功夫,迎面看到一个正在地里耕作的农人,他上前搭讪道;“这位大哥,闻讯则个,眼下这片村子叫什么名字呀?”
正在地里除草的农人,见到一个打渔之人走过来问话,忙停下手里的锄头,回答道;“眼下的这个村子叫于家圩子,过了于家圩子前面那处山丘下面还有一个村子,叫余家湾,过了余家湾再走五十里地,就归秭归县管辖了,过了我们这里在走个三十多里地,就到了临沅了,不过,我听说,秭归今年闹旱灾,很多人都出来逃荒要饭了,也有不少人都去了临沅谋生去了,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来这里找谁,我看你像似余家湾那边打渔的人,不过,看着你又很陌生。”
说到这里,锄地的农人停下不说了,瑶姬见这个农人十分热情,言语有多,就大胆说道;“我是从余家湾那边过来的想打听一个人,不知道大哥知不知道?”
农人立刻接过来说道;“你说,只要是这十里八村之人没有我不认识的?”
瑶姬说道;“我打听的这个人是个读书之人,至于他姓什么我却不知道。”
农人听了瑶姬的话,立刻说道;“你不知道他姓什么,可知道他的相貌否?”
瑶姬忙说;“知道,知道,这个人很年轻,细高的个子,一双大眼睛,白净面皮,身穿银白色长衫,后面习惯性地背着个书箧,爱在海边上看书。”
瑶姬还想接着形容下去,却不料那个农人急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停、停、你别说了,你说的这个人就是我们于家圩子鼎鼎大名,大名鼎鼎的饱学博士,原先是县学的生员,去年以全县榜眼的身份考取了秀才,现如今他正在我们于家圩子村和余家湾村合办的学堂里教书,今日里是端午节,孩童们放学早,我看他一个人背着书箧到海边去读书了,你说的一定是他吧!”
瑶姬忙着点头说;“是他,正是他,他叫什么名字呀?”
农人立刻说道;“幸亏你遇到我,算是你问对人了,我们这十里八村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大名的,都管他叫博士,其实,他的真名字叫晋长生,是我们于家圩子唯一的一户外姓人,你说巧不巧。”
瑶姬把这些都弄清楚了,生怕自己回去晚了再看不到晋长生了,就急忙告辞道;“多谢大哥。”
接着转身离开了农人,到了无人之处,一飞升天,在半空中念动咒语,又变成了那个披头散发,衣襟被撕裂的落难女子,落到了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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