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瑶姬来到紧闭着眼睛的书生面前,故意推了他一把,然后说道;“哎,你这个人真是的,拿着一件姑娘的纱裙发什么呆,难道是想穿这件纱裙的姑娘了。”
瑶姬话声出口,内心里一下子后悔起来,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为何胡乱说人家会想那个穿这件纱裙的姑娘呢,想那个姑娘不就是想自己吗,真是的,为何要胡言乱语呢?
瑶姬很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书生,不过吗,还好,这个书生实在是呆愣的可以,瑶姬看见,这个书生,被他推了一把,又听到他的话语后,这才睁开眼睛,当他看到自己的面前竟然站着一个年轻小伙子以后,很不解地问道;“这位兄台,是从那里来的,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姑娘从海边上跑过来。”
瑶姬听了书生的话,脸色刷地一下子红了,幸亏她变成了红脸膛的小伙子,脸红不红也没有关系,于是,她镇静了片刻才又接着说道;“你这个书生毫无道理,哪里来的姑娘,明明就是我从海边上走过来的吗,我老远就看见你拿着一个姑娘的纱裙发呆,难道你是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听了瑶姬略带调侃的言语,那个书生立刻诚惶诚恐起来,就见他对着瑶姬双手抱拳,说道;“兄台言重了,兄台言重了,我不过是路过这里,看到沙滩上有一件漂亮的纱裙,我怕是谁丢下的,也怕被风给吹到海里去,就顺手捡了起来,正站在这里打算还给前来认领之人,我等了半天,不见有人来认领,却看到从海里走出来一个姑娘,我还以为衣服是她的呢,谁知道却是兄台来到了我面前,如果说这件纱裙是兄台的,那就要拿出证据来证明一下方为妥当。”
听到书生一口气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提醒了瑶姬,她立刻问道;“我说,这件衣服是我的,你信吗?”
书生立刻回答;“半信半疑。”
瑶姬又问;“你为何半信半疑,难道我会为了这么一件女人穿纱裙说谎话不成!”
书生听了瑶姬的再次问话,先是吃惊地看了看他,然后颇为严肃的说道;“看兄台的样子是个诚实君子,既然兄台认得是女人穿的衣服,却为何要说这件衣服是兄台的呢?”
瑶姬早就知道这位书生要问出这样的话来,就微微一笑,回答道;“我看你是个读书之人,也是个谦谦君子,实不相瞒,这件纱裙乃是我家媳妇的,我刚才游上岸来,就是为了取走这件纱裙,因为我家媳妇已经划船到了前面的海岛上了,不信你看。”
说话间,瑶姬抬手指着大海深处,那位书生顺着瑶姬手指的方向朝着大海里望去,果然,那个书生看到海面上隐隐有一座岛屿,书生不解地问道;“兄台,恕我多嘴,不知二位要去那个海岛上干什么?”
瑶姬灵机一动说道;“唉,还不是为了生计,我们夫妇要去那座岛屿的附近采集珍珠,只是临上船之前我家媳妇为了洗个痛快澡,才把衣服脱到了岸边,等到她洗完澡,我们把船划出去很远以后,才发现把衣服落在岸上了,为了不耽搁时间,我就独自游回了岸边,来取衣服,不成想遇到你这样一个好心人,我谢谢你了。”
听了瑶姬的话,书生立刻把那件橘红色的纱裙还给了她,瑶姬接到手上,刚想说声再见,却不知为何,她脑子里虽然是那么想的,可是腿脚却不肯迈动,嘴里又问道;“这位兄台贵姓?”
书生立刻回答道;“贱姓晋,号长生,是个读书人,路过这里,看到前面一望无际的大海,心生向往,不免站在这里多看了几眼,真巧又遇到了兄台,小生这就告辞了。”
说完话,书生对着瑶姬作揖,然后转身离开了瑶姬,沿着沙滩走去,瑶姬说了声;“兄台慢走!”
书生回头,对他一笑,摆摆手,就是这一笑,让瑶姬心旌摇荡,几乎把持不住,不由得暗中想到,这位书生实在是动人心魄,大大的眼睛,细长的身材,宽宽的肩膀,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真诚和友善,似乎把他的心扉氅露开来,没有一点做作,比那些个天上的神仙强过千万倍,比那个东海龙王强过何止千万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看哪个东海龙王,头上一个大肉瘤子,一脸恐怖的神色,咧着个大嘴岔子,虽然身穿蟒袍玉带,举手之间,却还是露出了鳞甲,她要是搂抱起自己,那会是如何难受呀,具体点说,应该就是上刑一般,唉,算啦,不想了,还是看看这个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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