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听到这儿,转头轻声对容答应说了四个字:“愚不可及。”
虹茶擦了一把眼泪,转头给胤禛磕下头去,又道:‘’奴才见劝不动娘娘,心知谋害公主,此举必然闯下大祸,谁知道娘娘居然拿了奴才家人的命来威胁!奴才见要伤及家人命,实在是心如刀割,两下权衡,最后才犯了糊涂!
她磕了一个头,哑着嗓子道:“皇上若是不信,奴才家中到现在还有齐妃娘娘派人送来的赏银,皇上只要着人验对银两花纹,一查便知!至于小柱子,原本便是长宫人,这一此皇上驻跸圆明园,他也是跟着来的,就连松动榫卯的工具也尚在上下天光之处,皇上人证物证一一勘对,便知奴才所言,一字不假!”
她是齐妃的贴大宫女,口中说出的话自有分可信,一时间众人都望向齐妃。
懋嫔低垂着眼睫,一言不发,最后,她终于松开了扶着齐妃的手,缓缓地站了起,退后了几步,融入到了众妃嫔之中,齐妃哀求地看了她一眼。
懋嫔只是低着头,极沉重缓慢地叹了一口气。
裕妃眼眸深处闪动着几乎兴奋的光芒——齐妃若是坐实了罪名,无疑将是对三阿哥的一拳重击!
熹嫔面色苍白,眸中现出惊惧之意——未曾料到齐妃竟有如此胆大近乎疯狂之举。
变故陡生,皇后乌拉那拉氏一时间脑中也一片混沌,转头望向皇上,便见胤禛眼光中似乎要滴出血来。
他攥紧了手,厉声喝道:“苏培盛!”
苏培盛直了腰板,低声道:“奴才在!”
胤禛盯着齐妃,森冷道:“将上下天光,齐妃边的宫女太监,立刻拘来!”
苏培盛应了,立即转带了太监去了。
中只能听见虹茶不住的啜泣声。
齐妃发鬓上的钗环簪子早就掉了下来,她鬓发蓬松,一声声哭喊道:“臣妾冤枉!”
她想要扑到胤禛脚旁边,早被御前太监一遍遍拦住了。
齐妃只能膝行爬到乌拉那拉氏脚下,却见乌拉那拉氏如避瘟神一般,向后猛地退了一步,齐妃哭道:“皇后娘娘,您倒是说句公道话!臣妾没有做过的事,这奴才定然是不知受了哪个毒妇的指使,才会这样陷害臣妾!臣妾当真是比窦娥还冤哪!”
她一边哭着,一边就扯住了皇后娘娘的袖子,容答应赶紧上前来用力掰开了齐妃娘娘的手指。
齐妃抬头,看着容答应,忽然便凄声道:“皇后娘娘!如何臣妾今这般遭人构陷,您却不发一言,不肯伸出一点援手?您抬举了容答应,也曾许诺过要帮衬帮衬臣妾……”
乌拉那拉氏勃然大怒,立即喝道:“住嘴!齐妃,你真是失心疯了——满嘴胡言乱语!你自己造下的孽,却要本宫来救你!早知今,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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