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土地里。触角敏感察觉到冰蓝牙的再次进攻,悠蜜条件反射地拔剑回挡≈hellip;≈hellip;
冰凌相撞的声音。
冰蓝牙不可置信地平视着她那双可恶的无辜眼神!她居然挡住了他的雪刃的
再次攻击!不,不是她的剑与他的雪刃相撞!那如玩具一般的西洋小佩剑锋利地
穿透了之前缚缠在她结界附近、被不知怎么冒出来的蜜蜡凝住的冰鞭,直接扯过
来挡住了他的雪刃!
冰鞭和雪刃向来只有作,从来没有对战过。现在短兵相接,似乎牢牢溶
在了一起,他甚至无法用力地抽回雪刃!
就在他想办法抽回雪刃的时候,呼吸急促的悠蜜则仍然无辜地不明白发生了
什么事情。眼睛惶恐地打量着自己手中的这把类似西洋剑却短细更多的佩剑。琥
珀色的透明剑柄,黑色六棱的刺形细刃,锋利地让她打颤的剑尖≈hellip;≈hellip;
好熟悉的手感,这把剑好用地像她身体的一部分≈hellip;≈hellip;还有≈hellip;≈hellip;她背后不知何
时绽出来的不停震动的透明翅膀!
心窝开始烙印一般痛,她咬牙硬撑。但这痛却比昨天来得更凶猛!
忽然,她的剑身开始幽然腾出黑色的雾气,顺着刺穿的冰鞭盘旋缠绕,沿着
与冰鞭相交的雪刃袭向冰蓝牙的心口。
冰蓝牙眼看着那黑色向自己袭来,他更加握紧雪刃,双眸「攸」地变为赤红,
飞射出两道火刀,齐刷刷切断了刀刃。手握断刃,他后退几大步,却发现那黑色
雾气因为不能袭击他,便退回冰鞭与雪刃相接的地方,转而沿着冰鞭开始向冰蓝
屏的方向袭去。
姐!
冰蓝牙赤红眸子再次飞射两道火刀,可是丝毫没办法切断姐姐的冰鞭。
他豁出去一般地用身体撞向那雾气≈hellip;≈hellip;
这一世,我只爱姐。我可不想娶别国公,更不会让父王把姐嫁给别人!
不要!悠蜜忍着心窝烙印的灼烧,翅膀拼命向后扑腾,用力抽回了自己的佩
剑让黑色妖雾全速退回剑身,她也失了平衡地向后栽去!
倒在那她不想再见到的人怀里。失措的仰视,正望进一对盈满残忍笑意的金
色眸子。
享受着她的惊慌,他揽住她的腰以防她逃走,另一手直接扯裂她胸襟的扣子,
粗糙手指摩挲上黑痂的齿痕,喉间滚动着一丝诧异:「淫娃娃,真的是你呵≈hellip;≈hellip;」
4。05无法从蝎宫逃脱胸口的烙印被一股清凉抚上。「呵≈hellip;≈hellip;」红唇里渗
出一声呻吟,深陷床上的人儿依旧没有转醒。
大床不远处,一团阴郁笼罩着黑金宝座,透过交叠的双手,金色眸子望着在
黑色大床上更显白皙的她:「所以,我不能碰这个唯一没被我毒死的女人?」
「只要您靠近她,她就会晕厥。」木溪专注而仔细地将散发薄光的紫色药粉
涂在那雪白伤口的咬痕上,黑色的血痂逐渐变浅,但中央的金色蝎子印记却愈加
清晰。幽幽地,他继续温吞的声音:「上,您每次的行动向来都谨慎至微。但
这一次,直接把人从决斗场掳走,实在有些≈hellip;≈hellip;」
「溪。」站起,健躯如黑豹一般优雅却危险地踱向大床,金色眸子压抑着欲
望的声音听让去嘶哑,「你觉得我会在乎多毁掉一个女人吗?」
手停下,收起药粉。木溪离开大床,与上错身而过时,他低声询问:「属
下立刻去找蛇姬帮她净身。」
金色瞳孔紧缩,他转向一脸静水的木溪:「不。她的净身由你来做。然后,
带她去侍女房。」黑袍滚化为黑色烟雾,离去。
木溪待那烟雾散尽,才吐出口气,转向大床上不安梦呓的丫头:「不是提醒
你离开凯洛卡萝了么≈hellip;≈hellip;」
=bee=bee=bee=bee=bee=bee=
「溪,这个浴室好大!」
背靠着浴池的岩壁坐着,木溪看着门口的纱帐随风拂动,没有应声。
「溪≈hellip;≈hellip;我真的必须进去沐浴吗?」她的声音发颤。这池水看起来好深,让
她心生畏惧。
木溪的视线从纱帐移向她:「悠蜜,在凯洛卡萝的迷宫,我告诉过你,要你
离开。」
悠蜜顿住,俯首看着自己的脚尖相触。
「为什么不走?」木溪无心责备她,只是不懂她在想什么。
鼻子微酸,悠蜜继续自己的沉默。
木溪叹息着起身,站在她的身侧:「悠蜜≈hellip;≈hellip;」
「我不想让启尘知道我≈hellip;≈hellip;」脸上燥红。悠蜜的手不自觉地抚向自己的胸口。
她讨厌自己的身体对那可恶的人反应太热情≈hellip;≈hellip;
了然。木溪打断她的羞愧:「悠蜜,你应该知道,上想要你。」
脸上更加燥红,悠蜜垂首玩着自己的手指:「所以≈hellip;≈hellip;所以我才要你带我逃
走≈hellip;≈hellip;」
木溪笑着摇头:「悠蜜,我已经为上效力了很多年。上从不会强迫任何
人做事。」上的方式从来都是诱导,直到对方同意。
不会强迫?悠蜜的眼睛睁大!她和他说的是同一个人吗?她刚要启唇,木溪
却抬指压上她幼嫩的粉唇。
「除非,是上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东西。」木溪说完这句,才收回手指,
看进她的眼睛,「悠蜜,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效力上吗?」
她摇头。做事说话都温吞吞似乎慢别人一拍的木溪,在她的眼里是一个和善
得不忍心伤害任何生物的人;他甚至收留了准备吃掉他的恶鹰当女儿。而那个家
伙≈hellip;≈hellip;一想到他,她握紧了双手,呼吸开始不稳≈hellip;≈hellip;
木溪看向远处的纱帐:「原本,上并不需要我这个毫无法力的人类。是我,
请求他收留了我。上做事过于毒辣,我的存在像一个平衡,用尽量缓和的动作,
让上达到相同的目的。」
「为什么?」她不解。
他转而立在迷惑的悠蜜面前,开始慢悠悠解开她的发髻:「其实,上最早
的计划是准备把整个三界打碎≈hellip;≈hellip;别乱动。」他怕伤了她的头发,动手解开她另
一边的发髻,他继续自己慢吞吞的话语,「我跟他说,一个人来打碎三界,再一
个人重新建立,太过辛苦。不如现在开始慢慢筹建帝国,再直接从那些掌权的神
手里接过三界来打理。」
任由他解开她的长发,愕然的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被她的表情逗笑,他拿过一旁的银蓖细细梳过她的长发:「不明白吗?唯有
如此,三界无辜的生灵才能存活。」
放下银蓖,他拿过一旁的乳白色浴巾捧到她面前:「悠蜜,上的原身是毒
蝎。除了你之外,没有谁沾惹了他的剧毒□还能存活到现在。我不懂为什么。但
现在看来,上已经无法克制对你的欲望。所以,请你留下。」
「溪≈hellip;≈hellip;」接过浴巾,悠蜜委屈地想哭≈hellip;≈hellip;她连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么?
「我说过,上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木溪安抚着她,「但,如
果你擅自逃走,上会毁了这个世界去找你的!」
「可是≈hellip;≈hellip;」她抱紧浴巾,苦着脸蛋。她不想留在这只蝎子身边≈hellip;≈hellip;她想逃
出去找师父!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走,就想办法让他动赶你走。」事情明明很简单,
真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难过。木溪拍拍她的头,「知道你怕水。那边有个小浴室。」
=bee=bee=bee=bee=bee=bee=
其实≈hellip;≈hellip;她觉得那只蝎子也没有怎样「无法克制对她的欲望」。
自从她净过身、换上这里的侍女服直到现在,她都自由无比地在一个没有出
口的花园坐着,享受凉风吹拂和石桌上的水果──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开始她还紧张地怕他随时进来而不敢动弹。但慢慢地,过于无聊的她不小心
在秋千床上睡着。醒来,依旧没有人来找她──甚至木溪。
倍觉无趣,她变回蜜蜂,开始了自己最原始的工作──采蜜≈hellip;≈hellip;
=bee=bee=bee=bee=bee=bee=
「溪≈hellip;≈hellip;那只蝎准备这样一直软禁我么?」悠蜜看着帮她拉上被单的木溪。
木溪想了想,才回答:「因为你胸口的伤,上不想伤了你。喝过蜜茶了么?」
有些气恼木溪地,她闭上眼睛,侧趴着不去理他。
木溪似乎并不在意地,帮她收走了没全部喝完蜜茶,才轻轻道了声「晚安」,
关灯离去。
睁开眼,悠蜜确定他离开了房间,才重重叹口气,趴在本应很舒服的大床上,
看着窗外的天空。
好安静≈hellip;≈hellip;其实,她说不定可以从这扇窗,飞出去呢≈hellip;≈hellip;
但是,身体没了力气,眼皮也很沉。好熟悉≈hellip;≈hellip;好像她以前在店长那里,喝
了什么后身体绵软、大脑却十分清醒的感觉!木溪在蜜茶里下了药?
门吱呀打开。
她无法动弹,但却清醒地听到门口的陌生脚步声。连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
木溪尊崇的「上」!呜≈hellip;≈hellip;她再也不要吃木溪给她的任何食物!
被单被掀起,尽管她不冷,但寒毛却因为心底的害怕而迅速竖起。
下一秒,她趴卧的身体被搂进肌理分明的热烫怀里,他的腿就缠上她的,纯
男性的味道将她整个覆盖住≈hellip;≈hellip;
「娃娃≈hellip;≈hellip;」叹息在她的耳边,让她的耳膜颤抖到心扉。
心窝的印记,顷刻间灼烧。她无法挣扎,无法喊出声音,只是被拥在他怀里,
忍受着那噬人的痛苦≈hellip;≈hellip;
「娃娃!」
意识也被吞噬的前一秒,她听到他的咆哮,以及她被推出他的怀抱。
=bee=bee=bee=bee=bee=bee=
「小蝎,走远一点。」男娃娃声音里充满了不敬。
「≈hellip;≈hellip;哼,她还在吐血么?」
「在吐!不行啦!再远点!」不耐。
「你!」
「上,这个时辰您该去听各位大人的简报了。」木溪温吞吞的插入。
大步离开以及甩门离去的声音。
痛意骤然消失。悠蜜大口喘气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
「啊?蜜姐姐!」一个男娃娃跳上她的床,侧躺在她身边,紫色的眼睛眨啊
眨啊,「还痛吗?」
「蔲≈hellip;≈hellip;蔲睿?」她的声音虚弱。
「哈哈哈,是我啊!」蔲睿扑腾着短腿,开心地搂上她的脖子。
「蔲大人,属下先走了。悠蜜,蔲大人今天会陪你。」说完,木溪礼貌退下。
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悠蜜挣扎着起来:「蔲睿,你见到启尘了吗?他去找
你≈hellip;≈hellip;」
用力想着,蔲睿摇着头把她按回床上:「最近四处找我的人好多呢!我确、
定、没见到启尘。」
没有么≈hellip;≈hellip;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出,她躺回床上,阖上眸子。没有呵≈hellip;≈hellip;那,
启尘去了哪里?
蔲睿看着她的失落,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是流云把他从月宫拖出来的。紫色的
眼睛怜惜地看着她疲惫的神情,话题突转:「说来,每次最快找到我的人,就是
木木了呢。他明明是最没有法力的人≈hellip;≈hellip;啊,蜜姐姐,你哭了!」
蔲睿惊叫着,顺便不让人察觉地收集了她的眼泪藏进袖口。
「蔲睿≈hellip;≈hellip;」悠蜜胡乱擦掉自己的眼泪,她不该在一个比她小那么多的蔲睿
面前软弱地哭!看向蔲睿,她小声说,「我们会想办法偷偷逃走的!」
「为什么要逃走?」蔲睿拖着下巴,「小蝎的宫殿很棒啊!而且你身上的蝎
毒还没有清掉。谁知道那家伙的毒什么时候会发作?」
小蝎?「你跟他≈hellip;≈hellip;」
「小蝎啊≈hellip;≈hellip;嗯,在几年前,小蝎就缠着我要去掉他身体里的毒呢。」蔲
睿把那家伙讲得是隔壁家不懂事的小孩。然后他偷偷凑在她耳边说,「他想找人
爱爱呢!嘻≈hellip;≈hellip;他想跟你爱爱!」
脸红,悠蜜捉着自己的被单,小声地自言自语:「可是我不想≈hellip;≈hellip;」
蔲睿从床上跳下来,跑去自己的背包里翻东西:「他身体的毒很特别呢,不
仅是含有特别的毒素,似乎也被诅咒过。只要跟他亲亲,都会死掉≈hellip;≈hellip;好可怜的
小蝎≈hellip;≈hellip;不过,蜜姐姐不可以比喜欢蔲睿还喜欢他噢≈hellip;≈hellip;」
「噢≈hellip;≈hellip;」其实没有听懂的悠蜜讷讷点头。她现在只觉得所有人≈hellip;≈hellip;都很奇
怪!
4。06千年蔲睿的真身大手轻划着黑金的护腕上的纹路,金色眸子敛着光
芒。坐在威严王座上的他冷哼着打断属下的报告,声音回荡在整个宫殿:「间,
你跟我多久了?」
「呃≈hellip;≈hellip;」叫做间的人立刻半跪,「属下,属下≈hellip;≈hellip;」
「人历一四十九年。」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木溪的声音慢一拍插入。
健躯从黑金宝座上直起,他一步一步走下镶刻了诡异金纹的黑色阶梯,张扬
着让人颤抖到脚软的无形压力:「是不是太久了?所以忘记了本尊的喜好?」
「属下≈hellip;≈hellip;」
「或许真的太久了≈hellip;≈hellip;」金色眸子闪着嗜杀的光,转动着黑金护腕,「久到
本尊忘记当初为什么会收下你≈hellip;≈hellip;」
「间,是天庭的门将。」很难忽略掉的杀气让溪叹息出口,「上需要他来
找各位天神的踪迹。」
将已经释放出的法力收回,立在这办事不牢靠的人面前,金色眸子却瞄向木
溪:「如果这位天将在我寿辰之日,再只弄些什么嫦娥那种无足轻重的消息浪费
时间≈hellip;≈hellip;溪?」
「是,属下会安排。」了然地行礼,向那位几乎吓破胆的天将暗示离开,木
溪才继续,「说到您的寿辰,各位将臣以及附属帝国已经准备了贺礼。请问上
有什么特别吩咐属下安排去准备?」
掀袍坐回宝座,侧支起头,金色眸子半阖:「退回所有厚礼。」
木溪抬头,神情复杂,缄默不语。
「呵呵呵呵呵≈hellip;≈hellip;就是么!准备那些无趣的东西的时间,不如多收集些天兵
天将或是海岛内陆呢!」妖媚的笑声响起,宝座附近的黑色纱帐迈出一副妖娆无
比的身段,柔弱无骨地跪靠在黑金宝座的脚下,趴伏在那精健的大腿,「不过
上,连蛇姬为您特地精心准备的贺礼,也要退回吗?」她的手如羽毛轻扫在他健
硕的胸膛≈hellip;≈hellip;
金眸黯沉,他捉住那细腕,一把将蛇姬猛地拉至身前:「净过身了?」
碧绿的眼睛对上他,妖艳红唇嘟起,一字一句吐出:「每一个,蛇姬都亲自
帮她们净了身,也亲自教导过呢。」眼神如碧绿湖泊一样流转,暧昧不尽。
金眸眯起,为着即将到来的盛宴而露出噬血的期待:「既然蛇姬这么用心,
就留下她的贺礼。」下一秒,他将软靠在自己身上的蛇姬毫不怜惜地甩下,大步
离开议事殿,走向辅宫。
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嫌弃,蛇姬顺势妖媚地摆出虚弱的姿势,探手伸向一脸凝
重的人:「溪大人呵,您不扶蛇姬起身么?」
溪叹口气,放下手里的厚重资料,慢条斯理走上阶梯:「蛇姬,你找了不只
一位净女?」
「一位怎么够?这次蛇姬收集了一名,足够上享用月余呢。」蛇姬舒服
地半躺,维持着探手的姿势。
弯腰扶起她,溪满脸不认同:「蛇姬,上不是只要一名么?」
「哼≈hellip;≈hellip;你们男人就是这么不体贴!上每十年寿只享用一名净女的规矩,
是你这位大管规定的。」瞬间,蛇姬翻身推到稍嫌瘦弱的木溪,整个妖媚身体
压上他,嗅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鼻音娇喃,「溪大人≈hellip;≈hellip;你身为男人,怎
会不明白呢?每十年才一名?上如此精力旺盛、欲望强烈怎会餍足!」蛇姬伸
出信子舔着他的动脉。
「蛇姬,上的□有剧毒,他厌恶看到对方享欢后却生命殆尽的样子,所以
只需一名足矣。」溪帮忙整理着对方不断滑下肩头的衣服,苦口婆心地讲解。
蛇姬顺着那动脉舔吻,他干净的人类味道,让她嘴馋地露出尖牙:「溪大人,
这一名净女都争先恐后要服侍上呢。更别说,里面有一个纯净的小女鬼,是
不可能再死一次呢。」
摇头,溪叹息:「蛇姬,你跟随上才七十六年。在那之前,我曾经试着找
过据说可以永生的所有生灵,包括幽魂甚至吸血鬼。但,都不能熬过那一夜。」
「哦≈hellip;≈hellip;」蛇姬溢出一声呻吟,在他的身体上蠕动诱惑,「一定是上在床
上太过威猛,呵呵呵≈hellip;≈hellip;」她已经舔舐到他的喉咙。
「蛇姬,你是上身边唯一的女人。上欣赏你的才能,所以没有要你。比
起一夜承欢,上更想你成为永久的助力。」溪任由蛇姬在自己身上试味道。他
知道,她很久以前就想吃掉他。用她的原话:她无法容忍视线里有如此法力低下
的食物存在。
忽而,蛇姬的碧绿眸子散发着憎恶,她停下所有动作,略显狼狈地从他身上
翻下,怨恨地瞪他:「可是我想承欢!我想!」
慢条斯理起身,溪整理着衣服俯看他:「蛇姬,你不会想只承欢一夜就再也
见不到他的。你爱他。」
他弯身准备扶起她,她却甩开他的手,如孩子般趴在自己膝上大哭:「木溪!
这次我不会听你的鬼话!那一个净女我会全数献给上!我管她们死活!」
「蛇姬≈hellip;≈hellip;」叹息,木溪留她一人,在空旷的大殿里哭泣。
「木溪,你身上有怪怪的味道。」紧跟在木溪身后,悠蜜小声说。非常怪异,
但是她分辨不出。
木溪回头,向她笑笑:「嗯。等一下我会去沐浴。」是刚才沾惹的蛇姬身上
的妖味。「现在先带你去找蔲大人。」
「嗯≈hellip;≈hellip;」漫长的走廊,让悠蜜有些紧张,她忽而想到,「对了≈hellip;≈hellip;溪,你
不回店长那里帮忙么?」
溪停下脚步,看着悠蜜那清亮的水汪汪眸子,他突然觉得有点头痛。不知道
店长发现悠蜜出现在上的寝宫,会有什么问题≈hellip;≈hellip;唉≈hellip;≈hellip;
「溪?」她仰头看着他,以为他走了神。
木溪拉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店长暂时把店交给了jerey。你见
过的吧?」
「嗯≈hellip;≈hellip;那,店长≈hellip;≈hellip;去了哪里?」她看着似乎藏了很多秘密的木溪,忍不
住问。
该怎么回答呢?撒谎这种事情,他不在行啊≈hellip;≈hellip;木溪停下脚步,看了悠蜜期
待的眸子好一会儿,才说:「店长去谈生意了≈hellip;≈hellip;来,我们走这边。」通过经济
手段控制一些国家,也算谈生意吧≈hellip;≈hellip;
「哦≈hellip;≈hellip;」被牵着走,悠蜜的目光看向走廊的窗外。喜欢抱着她取暖的店长,
不知道爱凉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呢。说不定,蔲睿可以帮忙。可是≈hellip;≈hellip;她现在被
软禁在蝎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讨厌」然后赶出去啊≈hellip;≈hellip;
咦?停下脚步,悠蜜看着窗外:「溪,你看。」
木溪站在她身后,一起看向外面嬉闹的女孩们:「那是藏娇苑。过几天上
寿辰,蛇姬准备献上一个净女。现在暂时豢养在这里。」
净女?暂时?「可是≈hellip;≈hellip;那只蝎不是□有毒吗?」如果她没记错,她沾染了
他的血液却至今未死,就是她被软禁于此的唯一理由!「难道蔲睿已经清了他体
内的毒素?」如果是这样,木溪是不是会帮她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蝎宫?
木溪却叹息摇头,继续拉着她前行:「我们去问蔲睿。」
木溪送她到了蔲睿专属宫殿门口,便说有事先走,留悠蜜一个人敲门。
「蔲睿,你在么?」许久,没有回应。她吱呀推开宫门,药香味道扑鼻而来。
蔲睿的宫殿里以紫色水晶为要装饰,就像他眼睛的紫色。包括盛满各种魔
幻药水或魔幻药粉的水晶立柜,以及各种文字书籍的药理书架。
「蔲睿?」四处环顾,没有他的身影。悠蜜坐在宫殿中央的圆桌旁,被桌上
方瓶里嘟嘟冒泡的液体吸引了视线。
「那是给一净女准备的离魂醉。」声音飘渺洁净。
悠蜜看向陌生人,有些疏离地起身:「呃≈hellip;≈hellip;您好,我来找蔲睿。」
对方眨了眨水紫的眸子,透出个笑来:「什么事呢?」走向水晶立柜,白皙
细长的手指划过魔幻粉上的标签找自己所需。
她可以告诉他么?她看着对方颀长的背影,长至腰际的银色长发被一条紫色
的缎带懒散系在身后。味道很熟悉,但≈hellip;≈hellip;「您是?」
对方停住手指,静住。
「噗≈hellip;≈hellip;」终于忍不住,他回头水紫眸子溢满笑,然后弯身笑倒在悠蜜的肩
膀:「哈哈哈哈≈hellip;≈hellip;蜜姐姐,是我啦!」
「蔲≈hellip;≈hellip;睿?」声音不似蔲睿的奶声奶气,而是空灵飘渺;头发不似蔲睿泛
着紫光的黑色,而是无任何杂质的纯净银色;身材不似蔲睿只够抱住她的大腿,
而是高挑地让他需要弯身才能趴在她肩上笑成如此。但是靠得如此之近,让她更
加确定那药香的味道。如果不是蔲睿,就是蔲睿的父兄吧≈hellip;≈hellip;
笑容停止,银发的男性握着她的肩推开,紫色的眸子泛出盈盈水光:「蜜姐
姐≈hellip;≈hellip;你不喜欢我这样子吗?」
「呃≈hellip;≈hellip;」如此飘渺的声音却说出如此孩童的话,让悠蜜有些适应。还有那
句「蜜姐姐」≈hellip;≈hellip;
「果然≈hellip;≈hellip;」放开她,颓然地垂下双臂,「蜜姐姐只喜欢我年纪小的样子。
但是我其实≈hellip;≈hellip;」水紫的眼儿闪烁着可怜,「其实我已经几千岁了≈hellip;≈hellip;」
「没有没有!」她把一个比自己高的人弄哭了??悠蜜慌忙踮起脚尖捧起他
嫩滑委屈的脸,「我只是不太习惯你现在的样子,没有嫌弃你几千岁啦≈hellip;≈hellip;」
「真的?」破涕为笑,他揽住她的后腰让两人离得更近,蔲睿重新埋回她的
颈间,「个子小小的时候,很不方便取书籍或是原料呢!而且也不能像现在这样
≈hellip;≈hellip;」她的身子全然紧贴着他,让他紧贴她颈间的肌肤嗅着那甜美的馨香,更是
隔着衣服享受到她柔软身体的微触≈hellip;≈hellip;察觉到自己的起了不该有的生理反应,他
微微放开她,让两人之间有些许空隙,「所以,我可以一直这个样子么?」
「呃?」问她意见么?她无所谓啦≈hellip;≈hellip;
以为她不喜欢,蔲睿轻松横抱起她坐进旁边的座椅里:「我可以这样抱着你
噢≈hellip;≈hellip;」
「我会压坏你的!」扭动着想下来,却又听到抽泣的声音。叹息,悠蜜单臂
搂住他的颈子,「好啦≈hellip;≈hellip;我喜欢这样抱着。」
4。07从此侍在君王侧「嘻。」靠在她的肩上,蔲睿丝毫不觉得自己几千
岁仍然在扮猪吃老虎的恶劣,自动自发更改了称呼,他指着桌上嘟嘟冒泡的液体,
「蜜蜜,这是我新调配的呢!」
「离魂醉?」有丝不自在,悠蜜让自己尽快习惯蔲睿从一个奶娃娃转换成银
发男子的事实。
「小蝎要过生日啦,青青准备了一个净女去陪他爱爱。但是木木又想让那
些净女愉快地死掉──关键是不可以让小蝎看到床上有半死的女人啦。因为小蝎
有洁癖,会生气,说不定会像上回那样毁掉整个大陆。所以,离魂醉就是让她们
在陪小蝎前先进入迷幻状态,在接触到小蝎的体液后立刻魂飞魄散地消失。」一
口气说完,他为自己的大作而得意,平滑如蛋清的脸上克制不住地笑:「真可惜
呢,这三界里,只有蜜蜜不会被那□毒死。」蜜蜜果然是宝物,把头埋在她的肩
头蹭蹭蹭蹭。
悠蜜看着他如此无邪地说着那些让人发寒的话,不敢相信:「一个净女,
都会≈hellip;≈hellip;魂飞魄散?」
「嗯,连身体都会消失得很干净,不用打扫。」偷偷把头枕在她绵软胸口。
一种不适感瞬间从胃部泛起。悠蜜的脸色发白。
她的心跳略有不稳。埋在她胸口的蔲睿抬头,紫眸打量着她额际的冷汗,放
轻声音:「蜜蜜?」
「蔲睿≈hellip;≈hellip;我怎么才能不会一靠近他就痛晕过去?」眼神看向远处,她小声
问着。
隔着衣服,蔲睿的指尖燃起紫色的幽光,点在她心窝的印记:「你的身体对
痛楚的记忆太过深刻。小蝎生生拔掉你的尾针,又强行将你的翅膀用法术推回骨
节间。加上你被他咬破皮肤,蝎毒第一次进入你的血液的反应≈hellip;≈hellip;」
「蔲睿≈hellip;≈hellip;」她打断他的话,有些无力地双臂抱住他的头,不让他看到她心
底的害怕,「让我的身体忘记那些痛楚,好么≈hellip;≈hellip;」
蔲睿不语,冰气染上他紫眸。
暗凉的宫殿里,长刃的西洋刺剑划出最后一道冷光。
吐气运纳完毕,才立在空旷的殿中央,金色眸子侧看向门口立了很久的影子:
「什么事?」
「蔲大人来见您。」木溪语气平缓。
金眸黯沉,唇角勾起:「请他进来。」
「不用请,我一直在这里啦!好久没来小蝎的练剑房呢,嗯嗯,果然有采取
我的建议,透明圆顶,直接吸收日月光华≈hellip;≈hellip;」抽气,刺剑飞来直接插在他喉咙
前,他慢慢退开,侥幸地擦汗顺便自言自语,「呼≈hellip;≈hellip;还好小蝎最近因为欲求不
满所以心情不畅导致神经对肌肉的控制失准才让我保了小命。」
不知何时,黑色的身躯已经挪移到他的身后,挑起对方的一缕银丝:「不知
道千年人参能否提升本尊的功力。」
蔲睿半侧与对方同高的身子,飘渺的声音里充满自信:「那是当然。」
「如此,甚好。请你变化回臭屁娃的模样,好增加口感。」大掌直接钳住对
方的颈子,慢慢施加压力。
没有施法术逃脱,因为任何法术都逃脱不了≈hellip;≈hellip;蔲睿声音几乎消失,但紫眸
仍染着笑:「可是蜜蜜喜欢我这样的身材抱着她呢,呵呵≈hellip;≈hellip;咳咳咳!」颈子上
的力道消失,嘴角带笑的蔲睿扶着墙壁咳嗽着喘息。
「她怎样了?」走向大殿一侧的座位,他坐下,摘下手套,端起一杯酒仰颈
灌下。
不认可地看他灌酒的方式,蔲睿从手中甩出紫色的光芒给自己颈子上的青痕
疗伤:「蜜蜜已经不会因为看到你而昏厥啦。不过她身上蝎子印记弄不掉呢。」
继续拨过身后的银发,给他摸过的地方消毒≈hellip;≈hellip;
「在她身上很美。」再为自己斟一杯,晃着夜光杯闻着美酒的香味。
切,无聊的独占欲作祟。为自己疗伤消毒完毕,蔲睿步向殿外:「她要见你
呢。」
握紧酒杯,金眸里滚动着急切的喜悦,声音压抑着火热的欲望:「哦?」
「可是,要提醒你噢。」蔲睿出门前,向那黑金笼罩的黑暗君王投出诡异的
一笑,「我还没搞明白她为什么沾了你到现在还没死的原因。所以,多忍一段时
间噢。嘿嘿≈hellip;≈hellip;」向门外双手背在身后靠着大殿的人儿招手,拍拍垂首的她,
「蜜蜜,去陪小蝎玩吧。如果他欺负你,就告诉我噢!」
「娃娃动找我呵?」终于,他先开口打破平静。搁下酒杯,起身,稳健地
欺近自己的猎物。
手指紧缠在背后,尽管心口的伤痕如蔲睿所说,不再疼痛。但心底的害怕,
依然残留。
黑底金色纹路的靴子在她面前一步处站住,很有耐心地等着猎物投入自己怀
抱。
他身上的气势,灼烧得她不由得微微抬眼,但直接望进了那对金色噬人的眸
子,又让她屏住呼吸地发颤。
「哼。」怕他,还要见他?没空在这里跟她对对看,与她侧身而过,他准备
离开。
不可以让他离开!她大概只有现在有胆子这么做!迅速转身,先他一步双手
按住他滚烫的手背,再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用上,背对他,她小声急急说:「不
要走!」
他着迷地看着她白皙的后颈,等待下文。
呼吸,再呼吸,她的视线慢慢模糊,她的白皙手指与他的古铜大掌慢慢混淆
着:「我≈hellip;≈hellip;我不喜欢那些净女≈hellip;≈hellip;」
「哦?」金色眸子里闪烁着有趣,他欺近她的后背,另一大掌贴住殿门,让
自己的身躯整个笼住她,粗嘎的嗓音摩挲在她的后颈,「那些呵,只不过是下人
献上的寝具,她们不会吵到娃娃你呢≈hellip;≈hellip;」
明明他的胸膛没有碰到她的后背,她却觉得呼吸被夺走般地手脚发软。闭了
闭眼,放开他的手背,她深吸一大口气,在他划割的有限范围内转身,仰头望进
他的金眸,眼里沾染着惹人爱怜的泪水:「我会陪你,蝎。放她们走吧≈hellip;≈hellip;」
他金眸流转着浓黑的欲望,健硕的身体将柔软肉嫩的她挤在门上,左腿硬挤
进她的双腿之间微微上下的蹭挤她,唇贴上她的脸颊:「娃娃≈hellip;≈hellip;你懂『陪』我,
要做什么,对吧?」
「唔≈hellip;≈hellip;」她闭上眸子呻吟出声。她讨厌自己的身体被他轻松惹得情动!但
如果如此,能让那一名净女毫发无损地活着离开≈hellip;≈hellip;那就这样好了。
「这么乖?」他上身与她略微分开,因为不断练剑而粗糙手指抵在她的领口
露出的些微肌肤,从她侍女的领口慢慢划开。
依然闭着眼,仰着头的她却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稳。
她的紧张和完全的奉献,让他莫名兴奋!一个用力撕扯开她领口,惹得她睁
开惶恐的双眼,他才满意地捧起她的绵软左胸,将因饥渴而干涸的唇蹭上那金色
蝎子印记,缓缓地左右磨蹭:「真的是你啊。要是没这印记,我还以为蔲睿送了
个赝品来应付≈hellip;≈hellip;」
他干涸的嘴皮划得她胸口发痒,她的腿间已经被他的大腿磨蹭地有些湿意!
双手推拒着他宽硕的肩膀,她嘤咛出声:「那些净女≈hellip;≈hellip;」
顺着她□的肌肤,他饥渴的唇划向她的颈间,克制着不去吻她,他只是轻轻
蹭着来感受她肌肤的柔软香甜:「有你在身边,本尊不需要多余的女人≈hellip;≈hellip;累了
么?我们去午休?」只是告知,不是询问。
不等她同意,他像抱娃娃一般抱起衣衫不整的她,让她坐在他结实的臂上、
靠躺在他的肩侧,他拉开殿门,大步向寝宫走去,吩咐着一直立在殿外的人:
「溪,把那些吵闹的女人赶走。」
「是。」语气不疾不徐。溪抬眼,恰触到上肩头的她微湿的眼睛。
似乎不想见到他似的,她闭上眸子,将脸藏在上的颈间。
尽管她没有说话没有表情,溪却觉得自己已经被她彻底冰封在她纯然世界之
外。看着她被上带走的背影,溪向来平静如水的心里,滴答滴入了什么,引起
层层涟漪≈hellip;≈hellip;
低头,看到白玉石板上的一点湿痕。
也许是她的泪水。
捻着自己的手指,他苦笑着放在自己唇边。再也不能拉着她全然信任的手,
再也不会见到那如阳光般暖霏的笑,再也不会触到那软甜的唇瓣了啊。
只送上一个妖精,便救了一名净女。这本应理的盘算,现在看来,似乎
忘记考虑什么≈hellip;≈hellip;
这一切,都是木溪的计划吧。
他故意带她去见了一名净女;他让蔲睿研制出离魂醉,却貌似无意让她看
见。他明明知道她心软,却让她独自决定≈hellip;≈hellip;
曾经,她觉得木溪是人间对她最和善的人。现在那个纯善的人,为了更多生
灵,诱导她把自己献给了他的上。
不该恨他。但≈hellip;≈hellip;如果他有这样的计划,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将她作为一个
毫无知觉的棋子么?
在所有她接触的人中,还有多少是把她当棋子的呢?
好无力呵≈hellip;≈hellip;
师父,我是您的棋子吗?
师父,我可不可以不去想那么多事情?可不可以直接去跟蔲睿借来离魂醉,
在迷幻中灰飞烟灭呢≈hellip;≈hellip;
4。08蛇姬美人献殷勤「手这么凉?怕我呵?」
不只是怕他,更多是心凉≈hellip;≈hellip;
悠蜜抬眼,对上那双金色噬人的眸子,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坐在他寝宫的床榻
上。她白软的手背被捉在他魔魅的唇边缓缓蹭着,有着说不出的亲昵和诡异≈hellip;≈hellip;
心口一紧,她想缩回,他却不让。
撑在她身前,他垂下眸子把玩她白软的手儿:「这么凉,让我想起一个人≈hellip;
≈hellip;不,一只鬼。」
心跳骤然加快,悠蜜忽然觉得她将要听到什么她不想听的事情≈hellip;≈hellip;有些抗拒,
她刚开始扭动自己的身子,就被他整个人半压在镶着金丝的床榻上,条件反射地
小声抵着他的肩:「嗯≈hellip;≈hellip;不≈hellip;≈hellip;」
金色的眸子转向她,声音里带着有趣:「刚才,是谁要把自己献给我?」
她湿润眼睛里的泪水打了几转,才整个人软下来,任由身上那结实的身体压
着自己。
「啊≈hellip;≈hellip;乖。」溢出一句对身下柔软身体的满意呻吟,他的唇蹭在她颈侧□
的肌肤上,「你的身子,总是这么温香甜润,真该让蔲睿看看你身体里藏了什么,
给轩制出最好的补药≈hellip;≈hellip;」
轩≈hellip;≈hellip;轩≈hellip;≈hellip;这名字熟悉得让她想哭。会是他么?对呵,他和木溪的上≈hellip;
≈hellip;
「嗯≈hellip;≈hellip;」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耳畔,看到她怕痒地躲着,他嘴上噙着笑,撑
起身子,与她面对面:「你叫什么?」
「呃?」她因为他的身份而呼吸急促,没有听清楚他在跟她说什么,被那金
色眸子锁着,她觉得自己的血液流速加快。
「我就叫你娃娃了。娃娃≈hellip;≈hellip;」他将自己的身体挤在她双腿间,微微前后移
动着身体,蹭着身下的软嫩,「蔲睿说你的身体也许能承受我这一身无法去除的
毒素而不死。你觉得这,是真是假?」
「我不知道≈hellip;≈hellip;」她如实回答。
「如果是真,我就暂时忘掉你曾被男人享用过,尝尝你味道的好坏决定你的
去留。如果是假的,」他停下身躯,眸子里泛出杀意,「我会先杀了蔲睿这没用
的家伙,再彻底尝尽你的味道。」
打了个寒颤,她不自觉地缩着头,硬逼着自己颤声说出口:「我能不能承受
≈hellip;≈hellip;跟蔲睿没关系≈hellip;≈hellip;」
「没关系?哼。」他冷笑,手却极其温柔地将她的头发拢在她的耳后,「给
了我希望,再剥夺而去?本尊是这么好耍的么?」他被她白嫩干净的耳垂吸引,
不克制自己欲望的,俯下身子轻轻咬住扯动,「娃儿,真想直接试试你能否承受,
而不等蔲睿的研究啊≈hellip;≈hellip;或者,早日吃掉那神仙,本尊有了入人梦境的法力,在
你的梦里要了你,不伤你身体却能尽欢,也无不可≈hellip;≈hellip;」他语停,撑起身子,垂
眸静静看着她。
悠蜜看着那覆上寒霜的金色眸子,脑子里却轰轰的乱。难道神仙不都能入人
梦境么?
「当然不是。」他指尖划着她微张的粉唇,笑她单纯,「这世上谁都而入梦,
天上那些自诩神仙的人,用梦境诱惑愚蠢的凡人或妖类走向成仙之路≈hellip;≈hellip;不过只
有一个人,能在梦境里来去自如≈hellip;≈hellip;」笑容凛住,「千年之前,我找到了他,却
败于他≈hellip;≈hellip;」似乎沉入不快的回忆,他攸地起身,僵着身子看向窗外的天,冷笑,
「我差些忘了最初为什么去找这人的原因了≈hellip;≈hellip;」
悠蜜半软的身体滑下床榻,抱着自己的膝盖,侧看他的背影。脑海里一些星
光缓缓燃起,再慢慢接连成线≈hellip;≈hellip;
嘴角颤抖,她却突然想笑。
阖上眼睛,她居然睡着了。
蝎魔的寝宫,角落多了个小床榻。
魔王的议事殿,多挂了黑晶金丝的珠帘,珠帘后多了一把椅子。
上的餐厅,多了一付精致的黑金餐具。
只有他独在黑金宫殿或沐浴时,不需要她陪在一边。那时,她就坐在花园里
发呆。
「木溪大人,怎么躲在这里偷看?那可是你们上的女人噢,不要心存异念。」
飘渺的声音从花园隔壁的走廊传来。
听得出来是蔲睿,悠蜜却丝毫不想动,任由秋千带动自己的视野变幻。
「蔲大人您说笑了。是上吩咐为悠蜜小姐定制喜袍,木溪只是在想什么样
式适悠蜜小姐。」恭敬的声音不带一丝慌张。
「喜袍?呵呵,要明媒正娶啊?我以为蜜蜜只是个摆设。小蝎还真是传统的
男人≈hellip;≈hellip;」飘渺的声音不符身份地如老太婆般碎碎念着。
脚步声渐进,停在自己身后。接着秋千被荡得更高。她看到了更多的闪烁星
空──尽管那也许只是幻术。
「唉≈hellip;≈hellip;蜜蜜,你越来越沉默,真是让人担心。」飘渺的声音如清风般悦耳,
「想跟我说说么?」
缓缓摇头,悠蜜侧头靠着秋千的枯藤。
忽然一个男娃娃跳进自己的视线,紫色的眼睛眨啊眨啊:「那这样呢?陪小
蔲睿玩呢?」
悠蜜嘴角弯起,看着他忽而变成娃娃的样子。
蔲睿让秋千缓缓停下,硬是挤在她的身边,然后和她一起缓缓前后晃着:
「蜜姐姐≈hellip;≈hellip;」
「咦?蔲睿大人您也在!」一股异香传来,夜色下走来艳色妖姬,碧纱下的
身躯若隐若现。
蔲睿皱皱鼻子。跟在蝎身边转悠了几天的悠蜜早已认识来人,但觉得对方没
理自己,便也没应声。
蛇姬摇摆身体上前,微微服身:「蔲睿大人,我想跟悠蜜小姐聊些女人间的
事情,请您稍稍回避一下?唉呦,干嘛要那样看我?悠蜜小姐是上的新玩具,
我可不敢弄坏一丝一毫。」
起身的瞬间,幻化为银白长发的仙人,紫色的眸子警告地扫她一眼,便环住
身侧悠蜜的肩,在她被夜风吹的有些凉的面颊上印下温热的一吻:「放心,她还
不敢动你。」
浅浅一笑,悠蜜抬起手臂反拥上他的颈子,回声:「我知道。」
蔲睿似乎因她的动而愣了一下,再用力拥紧她,将自己的温度多传了一些
到她身上,才放手,拂袖离开。
蛇姬暗自动着小指,如响尾蛇的尾巴一样感知生灵,等到确实没有人在附近,
才缓缓走到悠蜜面前:「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看你呢,上的新玩具?」
最早偶然见她时,她还是个只知躲在木溪或蔲睿身后的受惊小妖;但自从
上第一次为了她遣走一名净女、还把她如配饰一般随身带着时,她便似乎完全
褪去了一身青涩,染上了愁思;但那愁思却令人嫉妒地给她平添了几分风情!明
明是个无名的蜜蜂妖,明明是平凡地如凡人一般的容貌,明明那身段不如自己窈
窕多姿,明明还没有被上临幸过!在那边扮作恃宠而骄的姿态么?!
压抑着眼底的嫉火,蛇姬再上前一步,媚笑着:「你听说了吧?上想在几
天后的寿辰之日,要了你噢。」
是么?这么快?悠蜜水澈的眸子里一片茫然。没人跟她提过呢。
「你应该知道吧。尽管上没有碰过我,但我的身份却有如同他的臣妾一般。
如果上要了你,你也如蔲睿所言没有死去的话≈hellip;≈hellip;那我们就成了姐妹呢。」蛇
姬妩媚地笑,貌似不经意地展示自己的身材。
悠蜜握着秋千枯藤的手握紧了,但依然表情平静如昔。
蛇姬再走近一步,双手捧上一个艳粉色溶液的水晶瓶子:「这是上吩咐为
你准备的美人泪,从今晚开始,你沐浴时滴上一滴,等到服侍上的时候,你的
肌肤便更加滑嫩。」
没有迟疑,将瓶子握在手里,悠蜜起身准备离开:「谢谢。」
蛇姬目送她走了两步,才补上:「这美人泪,有助睡眠。听上说,你已经
几日没有好眠了。是听说要服侍上而兴奋么?」
悠蜜回身,定睛看着蛇姬:「能带我去浴池么?我不认识路。」
其实,她是怕水的。暂且不说她还是蜜蜂的时候,就怕雨滴或水池。在她那
次下凡,也是落入冰湖中差些溺死的经验,让怕死的她本能地不想靠近这些深池。
尽管相较于淋浴,她更喜欢泡澡,但也仅限于喜欢泡在师父小仙岛上的木桶里。
上次被凤二少爷拖进凤家温泉的经历,也不是很愉快。所以自从来到这里后,
她一直都没有用过这温泉。
但现在,她竟然如此平静地裸身浸在温热的水里,把玩着手中的艳色小瓶。
胆小、怕死,又如何?还不是离死不远?
当初是她,非要下凡,希望能从妖成仙跟师父配得上;是她,非要在人间历
练,希望修行到不拖累师父的自保程度。
她以为,她不会那么倒霉碰到蝎魔,却先是跟蝎魔的心腹大臣凤店长有了亲
密;现在,更直接被蝎魔本人掳到了身边!
苦笑,她旋拧开艳色的小瓶。
她一直不知道师父是什么神仙。跟师父在一起,他向来不提他的仙术,他在
乎的只有美酒、美食和好睡。她也没想到去问≈hellip;≈hellip;原来他能驭梦呵。所以平时他
睡的那么多时间,都是在修行么?当从蝎口中听到这消息的霎那,她立刻逼自己
睡去,却遍了所有,只看到空荡荡的仙岛,找不到师父≈hellip;≈hellip;之后,她便再也睡
不着,每每都是睁眼到天亮。也许,是蝎魔对这魔宫做了什么结界,不让师父的
法术界入≈hellip;≈hellip;她想再去找,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不在乎肌肤是否能滑嫩;她只想沉沉睡去,能见用多些时间见到师父。哪
怕──再也不会醒来!
想到蛇姬那句「只要一滴,千万不可多用」的话,她的手倾斜,将整瓶药水
倒入浴池中,甚至连瓶子都带着泄愤情绪地抛进了池水中。
整个浴池变成艳红,再缓缓褪成之前的清水。
在这期间,本来静静的她突然眼睛睁大!她从温热的水中站起,攸地转身向
岸上爬去。
她怎么会变得如此自私!如果师父不知道我在这里便罢;如果他知道了她被
蝎魔挟制,又怎能放手对付蝎魔?怎么会天庭复命?她是在为师父徒增烦恼啊!
脚底一滑,她非但没有上岸,反而沉入了浴池,吞了几口池水!
挣扎着从水中探出头来,她大口呼吸着空气≈hellip;≈hellip;但不知是不是喝到了那药水
的原因,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滚烫起来,呼吸急促地她尽力向岸边滑去,但上
半身刚趴倒浴池的黑岩岸边,那粗糙岩石滑过自己肌肤──特别是她□的刹那,
电流在身上流窜,她不可遏止身上迅速的快感,呻吟着趴伏在石岩上,偷偷地继
续将自己的肌肤磨蹭着石岩≈hellip;≈hellip;
三四中文-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