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信仰的追求与心灵的挣扎(19)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称之为一个公共知识分子,但是我希望能够靠近这个目标。也许我不能像萨义德那样奔走呼号,影响大局,但是最起码我可以关注普遍的社会文化症候,用自己的声音传达和提倡社会应该守候的文化理想。一个时代应该有多种声音,一个城市也应该有异声的搅扰,这个声音会打破许多人沉醉的享受,会让许多人睁开蒙眬的睡眼。清醒的认知和理性的判断是一个城市选择文化方向的基本尺度,也是知识分子批判言说的根柢。我渴望生命的舒展,也相信生存于斯的众生都渴望生命的自由与奔放,然而这样的愉悦不会从天而降,它必须让我们经历痛苦的扬弃甚至撕裂才会走向实现的可能。正如大漠所说:“作家应该勇于承担公共知识分子的责任,对一个城市的文化负责。文化的外延与范围应该进一步扩大,让尽可能多元的文化观和立场一起显现出来,来共同制造这个城市的文化繁荣。这样的公共参与也许会增加我们的负累,也许会让我们多一些骂名,也许还会让我们付出更大的代价,但是,当一个城市因为你的声音和牺牲而有所改变,并且让精神的领地能够广阔而持久地传承,我们的灵魂就获得了超越时空的安宁。”
一种文化的倡导不是某个个人的力量能够完成的,它必须而且肯定是众人合力的结果,但是首先每个个人都要有知识分子的身份意识,那就是身为知识分子的社会良心。这种良心不是简单的道德良心,它是每个知识分子有勇气质疑和挑战世俗及既定生活秩序的底座,也是把握社会文化方向的矫正器。因此,一个有责任的作家就是要让自己的文化表达具有最大化的覆盖面积,不管接受与否,无论侮辱赞美,我相信,只要声音到达的地方,总会长出绿色的青苗,也许将来的某一天,还会连起一片参天大树。当然,这是我乐观的臆想,也是我对未来的祝福。
四
我注意到,在这两次网帖中,大漠有一个中心表达,就是作家与现实的关系问题。《一个青岛作家的困境》和《现在谁还需要藏獒》都描述了作家面对世界的态度以及在现实中的思考与写作,所不同的是,前者表现了作家与现实的疏离,后者则阐发了作家对现实的呼应,两种态度产生了两种结果。这种言说正好契合了我对作家与现实的关系的解读,也成为我对自己写作态度的参照和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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