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流行励志,励志都变成一种时尚了,大部分励志是给别人看的,借着励志来推销自己。我们那年代虽然没啥文化,但特别有斗志,有革命的战斗力,不用励志我们已经斗志昂扬,热情饱满,要经常励志的话,恐怕真憋着解放全人类了。
我虽然没考上大学,但我坚信能自学成才,一边在工厂当班儿爷,为四化做贡献,一边利用业余时间像海绵吸水一样,汲取人类丰富的知识宝藏。
后来我长得比较胖,可能跟青春期文化营养过剩有关。
226我在粗糙的横格本上抄下很多明言——你之为你,是因为偶然的出身;我之为我,是因为我自己(贝多芬);现实有若岩礁镇遏着情感的流涌,想象则独自开拓着道路(泰戈尔);黑色是色彩的皇后(雷诺啊);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司马迁)。
二十余年的岁月,字迹已暗淡,纸页已泛黄,而我青春时代的笔记,往日的情怀历历,纪念着一些幽远精深的命题——布莱希特戏剧的离间效果、迪伦马特戏剧中的反戏剧因素、斯坦因将海明威一帮美国大腕命名为“迷惘的一代”、澳大利亚作家帕特里克 · 怀特对死亡、畸形和疯狂的象征性描写、法国女作家娜塔莉 · 萨洛特的“表面小说”、英国“运动诗人”菲利浦 · 拉金的诗作、康德的时空观、赫胥黎的进化论和论理学、西格蒙德 · 弗洛伊德的精神病理分析、保罗 · 高更和保尔 · 塞尚的“后印象绘画”。
前几天,我青春时代的笔记本被从窗子涌进的风吹散,一页一页散落在桌上和地下,使我想起波兰诗人米沃什的一本诗集——《拆散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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