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法院的小白脸,后来说暂时不想结婚。”秦思冒咬牙切齿道。
走出咖啡厅,秦思冒建议一起去看看文阿雅。“她刚经营起一家小发廊,常有地痞捣乱,我和她哥得轮流照应点儿。”在情感上备受打击的文阿雅辞去了原本薪水丰厚的工作开始自主创业,还要抽空帮文越楠带孩子,着实辛苦。
“你可真费心,人家又不领情。”贺音揶揄着坐进凯迪拉克,柔软的座椅将她包裹,文越楠的脸忽然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秦思冒埋头帮她系好安全带,半开玩笑地嘟哝:“谁让我贱呢。”
关上车门的一声闷响中,贺音决定,不再留恋那张脸。
婚姻
香港回归的第二天,贺音跟秦思冒领了结婚证,牵手漫步在社区花园里,他们各怀心事。
1997年春节,贺音单独请文阿雅吃饭,两姐妹终于又像从前一样有说有笑了。曾经,文越楠的事如同一道门坎横亘在她们之间,好似难以逾越。然而,随着逐渐长大成熟,才发现时间真是能够消解一切的东西,爱与恨都随着太阳升起而融化了。
贺音恳求文阿雅:如果你不喜欢秦思冒,就把他让给我吧。
文阿雅心头一颤,她想说,爱情哪有什么让不让的呢,但转念又只是沉默的地点头。她很清楚,秦思冒和她哥哥一样,都是极为重情的男人,都不太懂得睁大眼睛为自己寻找幸福。贺音跟她不同,一定能给他美满的家庭,把他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解救出来。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暖春三月,在众好友的撮合下,两个有情人开始交往。秦思冒毫无保留地将公司股份和收益都让给贺音管理,只对她提出了一个要求:允许我保留想念文阿雅的权利。
贺音感觉自己并不了解男人,尤其当她看着文越楠扛起宝贝儿子满院子跑的时候,她更疑惑了。男人的快乐到底源自何处?难道爱情是种可遇不可求的幻想,日复一日地履行责任才是生活真谛?但她宁愿抓住那幻想,说服自己相信秦思冒总有一天会爱上她的。
拿到结婚证的当晚,秦思冒出门后就没有回来,他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施美发廊门口。值班的几个伙计把他抬进休息室让他躺下,可他死活要见发廊老板。“我今天结婚,是来发喜糖的。”他口齿不清地对电话那头的文阿雅解释,即使到了现在,他还妄图从她坚如磐石的态度中找出破绽。而她只是说:“冒子,恭喜你。明天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挂上电话,曾以为自己是万能之王的男人无法抑制地号啕大哭,他不得不承认一个残酷的事实——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在一片高档住宅林立的楼房间,有几扇蓝色的小玻璃窗,里面长久亮着一盏灯,那是新婚的妻子在等待丈夫回家。
香港已经回家了,秦思冒在狭窄的休息室睡得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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