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姐中间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你一定要拖死他才甘心吗?国胜婶儿慢悠悠地说,或者说是拖死我。又把戴姐气得不说话了。”
“还有呢?”
“其他没有什么了,国胜叔走了之后,除了老太太反复交代吃、吃,好像没什么人说什么话,反正整个晚餐气氛都不好,你想,也好不了,是吧。”
“确实,人人恐怕都坐立不安。”
“可不是。”
“所以你居然去了三次厕所。”
后来一直都兴致勃勃的孔彬突然瑟缩一下:“我喝啤酒多,但我什么也不知道。”
“从许国胜离开到发现他尸体中间你再见到过他吗?”
“没有,那个门是关着的。”
“是吗?”
“真的,我什么也没干!”
“我没说是你干的。”田春达说:“那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不,不知道,这不能瞎说。”
“呵,你还很有原则,”田春达干巴巴地问:“那你回忆回忆,在晚餐中间有谁情绪突然产生了变化?”
孔彬灵活的眼睛转动了一会儿:“那三个女人好像都变化了。”
“三个?”
“对!”
“怎么变化了?”
“这,我也说不清,就是感觉,”孔彬低下头:“我没注意,你们可能不信,但确实,——当时我只顾吃饭了。”
“这个——”田春达做了一个让他放心的手势,并诚恳地保证:“我完全相信。”
6
与众人谈完话后,田表达对郝东说:“看来你怀疑周淑文?”
“当然。”郝东坦率地说:“我觉得她最可疑,尤其是她那模棱两可的不在现场证明,而且——,从心理上讲,被羞辱的人最容易做出极端的事情,许国胜对她的态度足以让任何有点儿自尊的人恼羞成怒,暗起杀机。”
“但现在怀疑的矛头并不全指向她。”田春达有些烦恼地皱起眉头,中指轻轻敲着桌子说:“王兴粱提出了孔彬情绪有变化,这真是我意料之外的人;而周淑文和她妈则共同指证戴亚丽,这两票顶多能算一票,甚至半票,或者是零票——因为完全可能是仇恨导致的偏见;戴亚丽呢?先是暗指周淑文,又指证老太太,接着她又拉上了王兴粱和孔彬,这一听就是没有定见只想摆脱自己嫌疑的态度,所以那些话也不太可信;孔彬呢?觉得三个女人都有情绪变化,说真话,我觉得他的这项证词也不可信。”
“所以——”郝东歪着头说:“这个案子目前更要多看动机而不是机会。”。
田春达点点头:“那让我们现在分析分析,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现在动手?先说周淑文。”
“就数她动机多了,”郝东飞快地扳着指头数起来:“丈夫变心、长期外遇,羞愤交加等等吧,总之,她杀许国胜最正常。至于为什么现在动手因为她很难有机会动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人多,嫌疑面扩散,可以浑水摸鱼还可以嫁祸于人。”
田春达点点头:“钱丽鹃,就是钱老太太。”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