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顿,可真是糟糕,本人初来乍到,哪来什幺事可交代?遂朝他头一摇,回:「到时再说吧。」
当晚,因光线太亮,本人彻底失眠,一起身,门轻敲两声便被打开了,那两位女婢指挥几人手脚力落地将地毯铺在房里,那形状一体成形,无丝毫空隙,彻底将房里各个角落铺个严实,本人啧啧称奇,还来不及讚叹楼里的办事功力,又被门外的地板给吓到了。
一样纯白色地毯从门槛延伸至一楼各个角落…只差没连外头的石板路都铺了!
他们铺好后离开,女婢端着洗漱用具进到房里,我晃了进去,伸手拍了拍她们肩,问:「叫什幺名子?」
「奴婢兰儿。」高的说。
「奴婢芙蓉。」矮的回。
「好,以后你们只准叫自己名子。」别再一口奴婢一声奴婢的,听得我心烦。
「兰儿(芙蓉)遵命。」
我让她们服侍洗漱,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便进更衣间脱下一身睡袍,换上已斗烫过薰了香的红袍,让芙蓉简单地用红绳绑了个高马尾,未施脂粉,赤脚走了出去,下了楼,一张圆凳在廊前,我了然地坐下,兰儿替我套上了红靴,便算完成,一旁名唤高颖的年轻总管立于一旁,躬身一揖。
「主上,各阁主已至议事厅等候,此次连同本家的差使一道来了。」
本家…我头一点,应是失而复得的楼主归来,想来了解情况。
我上无顶的轿,轿夫四平八稳地将我抬至议事厅,下了轿,高颖开了门,本人从容跨了进去,越过众人坐上主位,无半点迟疑。
底下七人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齐声喊:「参见主上!」
本人右手轻轻一挥,就见他们抱拳喊:「谢主上!」就整齐起身,纷纷入座。
高颖泡了壶茶,袅袅蒸烟令我觉热,席上置了几本折子,随手捞了一本起来,迅速扫过,是帐阁的报告,大至记录本月的完成事项,以及未追讨完成的债务。
帐阁阁主一见我捞他摺子,立刻起身行至面前跪下,等待发落。
我一字一字缓缓说:「林家庄的田地为何迟迟无法收复?如是因地契遗失而让林家得逞误以为咱凤楼好欺负,那我们便替他生一张出来吧!」
那阁主有看没懂,本人也不生气,朝蓝眼睛下巴一挪,让他翻译。
蓝眼睛直接将本人的话一字无误地再说一便,帐阁阁主一会意,立即抱拳巴结:「主上英明!属下今日便派人去办,定把此事办得妥贴。」
本人手一挥,他即退下,重拿起另一本折子,是刑阁的,上面列满逼问拷打的对象,使用了何种刑法,哪些解决了,哪些又无果…
「没逼供的那些人为何都用同一种刑法?」蓝眼睛又替我问了一遍。
「回主上,属下想试试此刑法可有效果…」
「试也试了个把个月…你觉得有效吗?下次想试新的,三次如果无效就别折腾了,直接换别的试,下月折子,我不要再看到一堆废话,否则,我直接试在你身上,可明白了?」
他身子抖个没完,赶紧回:「属下遵从主上教诲!」
再来是明阁、信阁、隐阁,都让我劈了一劈,最后是刈阁,乾净简洁的折子让人欣赏,我只问了他:「冷阁主,袁烨的下落可追到了?」
他单跪的身子一紧,躬身回:「属下无能,袁烨一干众人至今仍下落不明。」
我眼睛一瞇,转向信阁,「传我之令,派信速去星茫青远,请凌云教提防旭日堡!」
「属下遵命!」
在谷里时,我就已让蓝眼睛传讯给信阁,让他们派人去青远知会,但既然大家都在场,我就要让他们清楚明白,他们的楼主,非常的在意凌云教的安危。
只要我是凤安一天,我就会公器私用护阿飞一天。
会议结束,本家派来的使者满意回去,我坐轿离开,高颖泡的那壶茶半滴没碰。
那日午后,本人练完字刚从书房出来,就见他前来请罪,跪于廊前,满脸忏悔。
我问他:「这是为何?」
他说:「属下办事不力,连壶茶都泡不好…就连传话也要劳烦冷阁主从旁协助,实是无能,特来请罪,请主上责罚。」
本人无奈至极,怎这凤楼的人都这幺爱下跪、爱责罚的?
弯下身拍了拍他肩,让他抬头看我说话。
「这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
见他听懂了,我继续说:「往后,在我面前别总是跪,你要站着认真看我,才懂我要说什幺要什幺…我不喝那壶茶不是你的错,是我体内火毒未消,不想喝,懂吗?」
他感动莫名,忍住泪地直点头,「属下明白!」
我鬆了口气,朝他一笑,「去忙吧。」
「谢主上!」他起身朝我一礼后,飞身离开。
一个月后,本人已习惯楼主这个无法改变的身份,书法字也从歪七扭八变得较有个性了,我开始临摹凤安的字迹,路,还长着呢!
当晚,信阁阁主亲自到来,给了我一个惊天消息。
凌云教教主龙飞,伙同联盟教派夜袭日天教星火洲总舵,总舵让一种威力惊人的东西炸个粉碎,吋瓦不留,日天教教主梁日天同妻子命丧龙飞之手,日天教教员死伤惨重,生还者被带回凌云山庄,囚于地牢。
我问:「袁烨呢?」听不到的声音有着丝丝颤抖。
「起稟主上,袁烨仍旧下落不明…而日天教的右亲使也同样失蹤。」
我手一挥让他退下,回到书房消化这令人震惊的消息…
阿飞…我的好阿飞…曦姨竟让你独自面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颗颗泪夺眶而出,我哭肿了双眼,不理会外头兰儿、芙蓉叫唤,在书房枯坐一夜,在永昼的早晨,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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